她奮力一推,甩下薄涼辰,轉(zhuǎn)身往房間的方向走。
她就不該出來!
鐘曦死死咬著貝齒,掏出房卡開門,可手竟抖的厲害,刷了兩次,還是沒把門打開。
一只手從旁邊伸過來,握著她的手腕,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膹母袘?yīng)區(qū)掠過。
滴。
門向里面自動拂開了一個小縫。
鐘曦眉心擰緊,“離我遠點。”
她對他的厭惡,不加掩飾。
薄涼辰卻并不生氣,一雙深眸凝視了她很久,仿佛在確定什么。
鐘曦看了眼房間里面,忽然計上心頭,“陸北今天太累了,別吵到他。”
一提到陸北還在里面,薄涼辰的表情驟變。
看著鐘曦,終是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從你去坐臺那天,我就該知道,你就是那種為了錢,不顧一切的女人。”
水性楊花?
鐘曦絲毫不介意他對自己的誤解。
這樣的薄涼辰才是她認識的那個,問她愛不愛他?肯定是他在憋著什么陰謀要害自己。
鐘曦正要反擊,對面房間的門打開了。
里面走出來一個身材性感,只穿著一條絲質(zhì)吊帶睡衣的漂亮女人,那張臉晶瑩白皙,一顰一笑都那么誘惑,發(fā)絲還在滴著水,顯然是剛剛洗過澡。
同時,三個人都愣住了。
溫阮兒立即把手機藏在身后,先是看了眼鐘曦,隨后又看向薄涼辰,做出了一副淚眼朦朧的委屈模樣,“涼辰,這么晚了,你怎么跟她在一起?”
婚禮延期后,這還是她們第一次見面。
每次她去找薄涼辰,閔特助都會告訴她,薄總在忙。
幾個小時以前,她打給薄涼辰的電話都被拒接了。
但現(xiàn)在,他居然跟鐘曦出現(xiàn)在酒店,他們該不會……
溫阮兒如何能不嫉妒!
薄涼辰?jīng)]有直接回答,倒是鐘曦笑著說,“這你要問薄總了。”
溫阮兒瞪了她一眼,扭著腰肢上前,大塊露出的肌膚貼緊了薄涼辰的手臂,聲音甜膩又嬌羞,“涼辰,我正準備去找你呢!”
不管怎么樣,現(xiàn)在在薄涼辰身邊的人都是她!
鐘家破了產(chǎn),鐘曦又坐了牢,已經(jīng)不是她的對手了。
溫阮兒如此想著,又往男人身上蹭了蹭,她今晚可是特別換了新的香水呢,雖然不是為薄涼辰準備的,但那個香水代購說了,沒有男人能拒絕這種性感的香味。
只是,薄涼辰根本沒有反應(yīng)。
鐘曦冷笑著嘖嘖了兩聲,“薄太太……哦不,你們婚禮還沒辦完,還不能這么稱呼你。”
溫阮兒臉色一紅。
的確,她現(xiàn)在還不是薄家名副其實的女主人。
“聽說溫小姐的新戲馬上要上映了,是叫《艷紅的春天》吧?一聽名字就很清新脫俗,你是女一號?”
溫阮兒咬牙盯著鐘曦,她絕對是故意的。
“不是嗎?那是,女二號?”
鐘曦笑容更深了,見著溫阮兒臉色一青一紅的,恍然大悟似的拍了下腦門,“啊,是我弄錯了,這部戲,你就是個女四號吧,好像電影海報上都見不到你的正臉,薄總怎么搞得,也不給你砸個幾千萬進去,換個露臉多點的角色。”
“那是我們的事,輪不到你管!”
溫阮兒惱羞成怒,卻顧及薄涼辰在場,不想破壞自己在他心里姣好的形象,硬生生的把那些難聽的話咽了回去,“我們的婚禮都被你毀了,請你放過我吧,別再糾纏涼辰了。”
可她的演技實在太差,就差把心事都寫在臉上了,面上一套,心里一套。
反觀鐘曦,討厭就是討厭,絲毫不加掩飾。
而且,氣勢上也狠狠壓了溫阮兒一頭。
薄涼辰為不可及的蹙了下眉,他的目光一直追落在鐘曦身上,對主動湊上來的溫阮兒竟提不起半分興趣。
這一點,溫阮兒也注意到了。
她硬生生擠出了兩滴眼淚。
“涼辰,我不想跟她吵的,可你看她,這么咄咄逼人。”
鐘曦展顏,小指勾了下耳后的發(fā)絲,轉(zhuǎn)瞬,那雙帶著譏諷的眸子,笑意全消。
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冷漠。
“要不是我剛剛出獄,我不會只是跟你吵架而已,我家破產(chǎn)的事,你們溫氏不也插了一手嗎?溫阮兒,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我們走著瞧。”
“你……”
溫阮兒手指甲扣進掌心里。
迎上鐘曦眸底的寒意,她怕的往后退了半步。
怎么回事!
鐘曦以前不是這個樣子啊,她以前軟弱膽小,一心喜歡薄涼辰,薄涼辰就是她的軟肋。
但現(xiàn)在,她怎么好像一點都不在乎薄涼辰了。
溫阮兒對她的‘攻擊’全都像打在棉花上一樣,毫無殺傷力。
但鐘曦幾句話,就能讓她無地自容。
“時間不早了,我不打擾二位了,希望薄總珍惜眼前人吧,你們倆挺配的。不過,你們下一次舉行婚禮的時候,我最好沒時間到場,要不然……”鐘曦擺了擺手,沒說完就轉(zhuǎn)身進了房間,不再搭理這兩個礙眼的人。
只要她還在云城,就絕不可能讓薄涼辰過的順風(fēng)順水。
至于溫阮兒,只是捎帶手的事。
走廊里。
薄涼辰忍下心口的怒意,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覺得心情愈發(fā)煩躁。
一回頭,看到溫阮兒的身體還要往自己身上粘。
他沉聲一句,“你怎么在這兒?”
“我……”溫阮兒懵了兩秒,笑著說,“我在附近看到你的車,就忍不住跟過來了,我已經(jīng)好幾天沒見到你了,涼辰,我好想你啊。”
溫阮兒說著,把薄涼辰往房間里面拽。
“我煮好茶了,我倒給你喝。”
若是以前,薄涼辰見到她這副小鳥依人的樣子,或許還愿意跟她說上幾句話。
但自從鐘曦回來,他滿腦子都是那張清麗出眾的臉。
再看溫阮兒只覺得索然無趣。
溫阮兒倒茶之前,背對著他,快速發(fā)了條信息出去,然后,溫柔的靠了過來,順勢給男人捏著肩膀。
“涼辰,給。”
薄涼辰看了那茶水一眼,一飲而盡。
不知為何,他一想到鐘曦跟陸北同在一個房間,就覺得心里堵得慌,再聞到溫阮兒身上的香味,頭疼欲裂。
“涼辰,昨天我爸又問了我們婚禮的事,怎么辦呀?”溫阮兒還沒察覺他的異樣,柔軟的手臂圈住了他的肩膀,嬌滴滴的抱怨著,“都是那個鐘曦,突然出現(xiàn),打亂了我們的計劃,我爸說還是趁著我懷孕月份不大,盡早補辦。”
“不辦了。”
沒等她說完,薄涼辰便吐出了這三個字。
“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