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jié)束之后,鐘曦第一個離開了。
其他實習(xí)生都羨慕的看著她的背影。
林凱和劉媛媛獲得了最后兩個名額,他們同時松了口氣。
林凱覺得劉媛媛沒有鐘曦那么拒人千里之外,笑著提議,“要不要一起吃飯慶祝一下,我請客!”
劉媛媛本想答應(yīng),但想著只有兩個人,難免尷尬。
“還是別了吧,下次,等鐘曦一起吧。”劉媛媛已經(jīng)把鐘曦當(dāng)成了自己的知己好友。
林凱想了想點頭,“也行,下次吧。”
倆人隨著大家的步伐一起往外走。
林凱隨口說了句,“你好像做什么都跟鐘曦在一起,你們之前就認識?”
要不是他此時眼神真摯,劉媛媛肯定要以為他跟那些人一樣,是來諷刺她的。
她眨了眨眼,“進了MON,我們才認識的?!?br/>
其他的,她沒有再說了。
窗外緩慢的下著細碎的雪花,劉媛媛哈了一口哈氣,露出了一抹笑容,看著大廈后面早就在等著她的車,快步走了過去。
……
巨海大廈頂層套房。
薄涼辰看著私人醫(yī)生在給蕭毅做完檢查,眼眸沉掠過去,“情況如何?”
“薄總,蕭總經(jīng)過這次的意外,精神狀態(tài)不太穩(wěn)定,他自己也說會有耳鳴和暈眩的感覺,我先給他開一些鎮(zhèn)定情緒的藥,這段時間,他最好安靜休息,不適合高強度的工作?!?br/>
薄涼辰擺了下手,他立刻退下。
閔助理關(guān)上門,房間里只剩下他和蕭毅。
蕭毅抵靠在床頭,“放心啊,就是一點……”
他剛要有動作,身體就好像要被撕裂了一樣。
薄涼辰眸子沉了幾分,“你好好休息,其余的事,我會派人去查?!?br/>
“查?”
蕭毅轉(zhuǎn)瞬反應(yīng)過來,“你懷疑,這是有人蓄謀?”
“只是懷疑。”薄涼辰深深看了他一眼,拉開門,走了出去。
他的皮鞋踩在奢華的歐式地毯上,沒有半點聲音,乘電梯到一樓,閔助理已經(jīng)送走了醫(yī)生,在車旁邊等著他。
拉開車門,并且匯報道,“已經(jīng)派人去查了,但因為涉及到兩國邊境的治安問題,需要一些時間?!?br/>
“好,不急?!?br/>
薄涼辰肅冷的眸光凝視著前面的某道身影。
閔助理順勢看過去,愣了下,“鐘小姐?”
他剛才并沒有注意到鐘曦,一般來說,薄涼辰的行蹤很隱秘,應(yīng)該不會有人知道。
“是我疏忽了?!遍h助理立刻垂下頭去。
“走吧,她不是來見我的。”薄涼辰擺了下手。
剛剛某個瞬間,他的視線對上了鐘曦的,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認出了自己的車,卻只是一瞬的詫異,就轉(zhuǎn)過頭去。
那種疏離的眼神讓她整個人更顯清冷。
薄涼辰寒著臉,吩咐了兩個字,“開車?!?br/>
接著,他的車徑直從鐘曦身邊駛過,他冷冽的眸子不由得又瞥向她的臉,但只來得及看到鐘曦的衣角。
如果是以前的鐘曦,出入這種場所當(dāng)然沒問題。
但現(xiàn)在,鐘曦沒等進門,就會被侍應(yīng)生擋在外面。
她跟什么人約在這兒,陸北?
這個問題一在腦海里冒出來,就立刻被薄涼辰壓了下去。
她的事,跟他無關(guān)。
同時,鐘曦也在注意到他上車之后,擰起了細眉。
走到哪兒都能碰到薄涼辰,這實在讓她覺得有些晦氣。
鐘曦看了眼手機上的信息,正準備催一下對方,就見著遠遠的開來一輛高檔轎車。
接著莊婉如穿著一身亮色旗袍,挽著溫國輝的胳膊,從上面走了下來。
鐘曦那個位置,很巧妙。
莊婉如一下車就看到了她,但溫國輝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沒往那邊看,徑直往大廈里面走。
莊婉如卻已經(jīng)慌了神,走了幾步,就崴了腳。
“哎呀,好疼,我……我還是現(xiàn)在大廳里休息一下吧,國輝,你先上去吧,我隨后就到。”
“怎么這么不小心!”溫國輝立刻拉下臉來,今晚這個局是他費盡心思才擠進來的,好幾個大佬都在,他必須要快點進去。
他看著莊婉如不停喊疼的嬌氣樣子,心下煩躁起來,一甩手,“那你不用進去了。”
他也只是想利用夫妻和睦這一點做做樣子,如果武琛也來參加的話,正好可以當(dāng)面跟他把話解釋清楚,化干戈為玉帛,化解溫氏最近的危機。
平時莊婉如都挺有眼色的,今天怎么這么唐突。
溫國輝不悅的走進了電梯,留下了她一個人。
莊婉如在電梯門關(guān)上的下一秒,便起身快步往外走去,可沒等她出門,就見著鐘曦堂而皇之的走了進來。
莊婉如目露詫異,驚呼了聲,“你,你怎么進來的?”
這里可是VIP會員制的!
鐘曦神情自在,輕蔑笑了聲,“你進的來,我進不來?”
那天在婚禮現(xiàn)場,鐘曦說的話還歷歷在耳。
加上這幾天那些人一直在找她的麻煩,莊婉如一看到鐘曦,就又慌又怕。
立馬低下頭去,不敢看她的表情,尷尬笑了,“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鐘曦視線瞥向她手上的鐲子,身上挎的包,“溫國輝對你挺用心啊,比我爸對你好吧!”
“你能不能……別再提你爸了?!鼻f婉如不自然的把包往后藏了藏,接著上前把鐘曦拉了出去。
鐘曦看著她那副見了鬼似的表情,就覺得可笑。
當(dāng)初,她可是差點就當(dāng)了自己的后媽了。
“鐘曦,以前的事都已經(jīng)過去了,你不要再折磨我了行不行?我也問過他們了,他們跟蹤你的事只是個誤會,你不用放在心上?!鼻f婉如違心說著這些話,為了應(yīng)付韓老板的追問,她可是舍了大價錢。
如今想到鐘曦擺了自己一道,她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只可惜,鐘曦已經(jīng)不像當(dāng)初那么好騙了。
不用放在心上?
說的好簡單。
鐘曦面上滿是冷意。
要不是她記性好,認出了那些人中有韓老板的小弟,現(xiàn)在她人在哪個地下倉庫都說不定!
那個時候,莊婉如肯定不會跟她這么說話了吧。
“你不用在我面前裝模作樣,我今天來找你,也不是為了聽這些的,我要你辦件事,你辦得到的話,我就答應(yīng),以后不在你面前提我爸?!?br/>
她這種人根本不配跟她爸相提并論。
“你想讓我做什么?”
莊婉如美目圓睜,怕極了鐘曦,又不得不咬牙解釋,“他們的婚禮雖然又被你弄得一團糟,但阮兒已經(jīng)是薄涼辰的妻子了,你做什么都無濟于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