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還有底牌!
一張薄涼辰根本無法逃避的底牌。
秦董事跟白董事當(dāng)即就要腳下抹油,可沒來得及開口,薄涼辰就輕笑了下,偏側(cè)過頭,看著蕭毅,“你想說的,是鐘氏集團(tuán)的事,對嗎?”
除了這個,他沒有任何顧慮。
蕭毅些微愣神,接著,薄涼辰就起身,一步步走向他,“蕭毅,你是我曾經(jīng)最信任的合作伙伴,薄氏有今天,你功不可沒,所以我對你的容忍也會比一般人多一些。”
“但你記著我今天的話,凡事,沒有再三再四,項(xiàng)目驗(yàn)收那天,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你,我沒辦法輕饒。”
蕭毅渾身一顫。
即便是他,對上薄涼辰那雙城府極沉的眸子,也難以抗衡。
“事情查清楚之前,你最好待在家里,等待公司的決議,暫時剝奪你執(zhí)行副總的所有權(quán)力。”
薄涼辰幾句話,結(jié)束了整件事。
秦董事跟白董事在旁邊,驚出了一身冷汗,他們之前真是瞎了狗眼,居然會相信蕭毅的花言巧語。
原來薄涼辰早就掌握了一切。
他玩蕭毅,就像是貓抓耗子一樣,輕而易舉。
而且,董事會上面,除了他們倆,別人都是非常支持薄涼辰的,現(xiàn)在蕭毅被停職,秦董事跟白董事滿心擔(dān)憂。
“薄總,我們……”兩人一見薄涼辰出去,立刻就要追上去。
“站住!”
蕭毅冷呵一聲,“覺得我倒了,就立刻去巴結(jié)薄涼辰?你們收我錢的時候,可不是這副嘴臉。”
“這……”秦董事左右為難,“蕭副總,不,蕭毅,你之前是送了一些東西給我,但那都是咱們的人情往來,現(xiàn)在你被停職,我當(dāng)然要像薄總表明,我跟你不是一路人。”
“對啊,老秦,快走吧,再晚就追不上了。”
嘭。
門再次關(guān)上。
蕭毅一拳砸在了會議室的桌面上,“薄涼辰,你玩我!”
如果不是事先就已經(jīng)掌控了全局,薄涼辰的動作不會這么迅速,緊接著,法務(wù)部的人就趕了過來,甚至還查收了蕭毅的辦公室,也向銀行提出申請,徹查蕭毅的個人資金往來。
“蕭副總,這怎么辦啊?”他助理在旁邊嚇得冷汗淋漓,“薄總這次是來真的了,要不,您去求求薄副總?”
蕭毅笑容更冷了。
“求那個老家伙干什么,他明著幫我,實(shí)則,他的野心比我還大。”
“那您就這么坐以待斃?”
誰都知道薄涼辰的手段有多狠,要是不盡快想辦法,過不了多久,蕭毅這兩個字會徹底從這個圈子里消失,到那個時候,再想東山再起,無異于癡人說夢。
“閉嘴。”
蕭毅猛地拍著桌子,“我當(dāng)然不會就這么善罷甘休。”
薄涼辰,你不怕以前對鐘家做的那些事抖出去?
……
鐘曦剛要離開薄氏大廈,就被保安攔住了。
“干什么?薄涼辰反悔了?”
“不是的,鐘總,薄總請您在這兒稍等一會兒,他很快下來。”保安說道。
鐘曦皺眉,還沒反應(yīng)過來,劉律師忙說,“鐘總,既然事情辦得差不多了,那我就先走了。”
鐘曦點(diǎn)了下頭,“那行,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我還找你。”
劉律師先是一愣,隨后點(diǎn)頭,“那就謝謝鐘總了。”
鐘曦在薄氏一樓等了好一會兒,才見著薄涼辰從電梯里走出來,她眼里流露出幾分不悅,“有什么事,快點(diǎn)說。”
她剛接了趙伯伯打來的電話,要過去一趟。
趙伯伯說找回了一部分被燒掉的資料,可以先拿給鐘曦。
“你晚上有約了?”
鐘曦自然嗯了聲,“對。”
就算沒有,她也不能像個傻子一樣,一直在這兒等著他吧,萬一又流出什么閑言碎語,對誰都不好。
她急于撇清關(guān)系的想法全都寫在臉上。
男人眉心擰緊,“見誰?”
“跟你沒關(guān)系吧!”鐘曦有些煩了,“我先走了,你有事就直接找我的律師。”
“不行。”
薄涼辰邁前一步,盯著她的臉,一步之隔,他的聲音極有磁性,“你不是說,要徹底查清楚這件事嗎?在那之前,你最好都跟我待在一起。”
這是什么歪理?
“薄涼辰,你是不是要找理由推卸責(zé)任?你派人去查就行了,你跟我待在一起,算怎么回事?別讓我再提醒你,你已經(jīng)是有家室的人了。”
她這話沒過腦子就說出口了。
一時沒注意,聲音大了一些,引來不少員工的注意。
本以為他會跟她吵起來,不曾想,男人竟是嗪著一抹笑意,“多謝提醒,不過,你跟我,都是公私分明的人,不是嗎?”
鐘曦怔了兩秒。
“走吧,接下來的24小時,你得對我的人身安全負(fù)責(zé)。”
什么?
閔助理在一側(cè)旁敲側(cè)擊,“薄總剛剛停了蕭副總的職,也在全公司展開了調(diào)查,勢必會影響到某些人的利益,假如那條路線真的被人設(shè)計(jì)利用,那現(xiàn)在,你跟薄總的人身安全的確存在隱患。”
鐘曦死咬著唇角,“薄涼辰,你利用我!”
男人走在前面,面上揚(yáng)起清淡笑意,但等鐘曦追上去,他瞬間將笑容壓了下去,反而故作疑惑,“我都是順著你的話做的,又做錯了?”
“……”
鐘曦有氣說不出。
但她分明是被他給算計(jì)了。
“你早就懷疑蕭毅了,就是缺一個理由,偏偏我送上門,你就順?biāo)浦郏俊辩婈貧夂艉舻淖谲嚿希趺聪攵己苌鷼狻?br/>
薄涼辰抬手按了按眉心,她真是越來越聰明了。
他稍微整理了西裝扣子,吩咐司機(jī),“走吧。”
鐘曦?cái)Q過頭去,不想看他。
但隨著窗外掠過的風(fēng)景越來越熟悉,她心里咯噔一跳,“你要帶我去哪兒?”
“鐘家。”他偏側(cè)過頭來,字字認(rèn)真,“為了你跟我的人身安全,待在一起,是最好的選擇,你不想回鐘家,那去我那兒?”
他問的一本正經(jīng),反而更讓人火大。
“我當(dāng)然不去你家。”
他深沉的眸子里映著她俏麗的臉,就那么注視著她,忽然笑了。
看的鐘曦心里發(fā)毛。
耳邊,是他忽然靠近留下的一句沙啞詢問,“你今晚,約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