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為今晚船上的賓客們身份都很特殊,或許,需要一段時間才能調(diào)查出結(jié)果。”閔助理考慮之后,如實匯報,“另外,張敏并沒有出國,她跟鐘曦見面之后,一直待在自己的公寓里。”
也就是說,她是出于某種特別的原因,才讓鐘曦替她上船的。
“而且,張敏也跟之前溫小姐公司解約紛爭的事有關(guān)系。”
事情逐漸明朗,但男人的臉色卻越發(fā)冷沉。
這并不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
“二叔的兒子走了幾年了?”
閔助理迅速計算之后,“五年了。”
薄涼辰掐了掐眉心,“去公司。”
“是,薄總。”
張敏跟薄家的糾葛,他不是不清楚,當(dāng)年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二叔薄懷恩才會一直留在海外的分公司。
他這次回來,雖說是要落葉歸根,他們心里都清楚,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隱秘原因。
比如,薄燕宇當(dāng)年的真實死因。
……
鐘曦走了很遠,才打了輛車回家。
一進大門,黎阿姨就迎了過來,“小曦,你沒事吧?受傷了!”
黎阿姨擔(dān)心的一直拉著她的手,絮絮叨叨的說著什么。
鐘曦卻覺得頭腦發(fā)蒙,耳邊什么聲音都聽不進去。
“黎阿姨,我想睡一會兒。”
她胃里翻江倒海的難受,頭也很疼。
剛躺下,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黎阿姨見狀,想要給薄涼辰打通電話,但見時間還早,就暫時放下了這件事。
沒一會兒,鐘家大門被人敲響,來的人卻是張敏,而且她還帶了一位醫(yī)生。
“你們是?”
“是薄先生讓我們來的,他說鐘曦受傷了,讓醫(yī)生給她檢查一下。”張敏摘下墨鏡,環(huán)顧著眼前的別墅。
黎阿姨連連點頭,“請進吧,小姐在二樓休息。”
張敏給身邊的醫(yī)生遞了個眼神。
那醫(yī)生立刻往里面走去,“從哪兒上樓?”
“這里。”黎阿姨把人帶上了樓。
張敏站在客廳里,紅唇間的笑意越來越濃,“好戲,就要開場了。”
黎阿姨本來在旁邊看著那醫(yī)生,但手機忽然響起來,而且還是薄涼辰打來的,她只好先去接電話。
“薄先生,你放心吧,小姐狀態(tài)不錯,你派來的醫(yī)生正在給她做檢查。”
“我派去的醫(yī)生?”
薄涼辰直接起身往外走。
他根本沒給鐘曦派過任何醫(yī)生!
黎阿姨這時才知道不對勁,連忙要去房間把那醫(yī)生攔住,但已經(jīng)為時已晚。
床上只剩下鐘曦昏迷不醒,還有地上空了的針管。
黎阿姨擔(dān)心的直哭,一直到薄涼辰趕來,她還在不停道歉,“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是壞人,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小姐。”
“別哭了。”
薄涼辰擰著眉心,“去醫(yī)院。”
但剛要有動作,床上的人兒就睜開了眼睛,她第一眼就見著黎阿姨跪在地上,求薄涼辰原諒她。
鐘曦眉頭一凜,“薄涼辰,你真是瘋了,欺負人,欺負到我家了?”
黎阿姨驚喜的撲了過去,“小姐,你醒了!”
鐘曦覺得頭還是有點疼,但意識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一大半。
她抬手拉著黎阿姨,“不用怕他,有我呢。”
“可是剛才……”
薄涼辰按住了黎阿姨的肩膀,冷聲道,“既然你醒了,我會把違約文件送到你辦公室。”
他說完,就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鐘曦聽得一頭霧水。
她扯著嗓子,沖著樓下喊著,“鐘氏跟薄氏的合作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我違什么約了!”
男人剛剛下到一樓,就聽到她中氣十足的喊聲,懸著的心落了地。
至少可以證明張敏給她注射的不是毒藥。
他的手探進風(fēng)衣內(nèi)側(cè),撥通了周放的電話。
“幫我找一個安全的檢驗機構(gòu),要快。”
鐘曦揉了揉太陽穴,不敢碰到腦后的傷口,就讓黎阿姨幫她換藥。
黎阿姨手抖著,緊張的一遍又一遍問,“小姐,你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啊?有什么奇怪的感覺嗎?”
“就是頭有點疼,有點累。”鐘曦偏側(cè)過頭,“怎么了,黎阿姨,是不是傷口很恐怖啊?”
黎阿姨搖了搖頭,“只是一點小傷口,應(yīng)該很快就好了,就是你……”
她張了張口,又不知道該怎么說。
剛才薄涼辰的意思,她也明白,暫時不要告訴鐘曦。
黎阿姨是個心里藏不住事兒的人,看著鐘曦的時候,臉上滿是憂色。
“你擔(dān)心薄涼辰還會找我的麻煩?”鐘曦猜測著,展顏一笑,“不怕,我還巴不得找機會跟他對著干呢!”
黎阿姨欲言又止。
糾結(jié)了半天,還是忍不住問道,“小姐,你跟薄先生之間,還有可能復(fù)合嗎?”
這段日子,薄涼辰對鐘家所做的一切,她們這些傭人都看在眼里。
要不是他,現(xiàn)在鐘家房子里擺著的這些東西,早就不復(fù)存在。
而且黎阿姨也覺得薄涼辰對鐘曦還有感情,她們之間也不像新聞報道的那樣簡單。
“不可能。”
鐘曦臉色驟然沉了下去。
“小姐,你別生氣,只是覺得薄先生對你真的挺好的,在這個世界上,能找到一個真心對待自己的人,真的很不容易。”黎阿姨婉婉到來。
鐘曦輕笑。
是啊,她曾經(jīng)也是這么想的,所以才會不顧一切,聽了她爸的話把自己的一生托付給薄涼辰。
結(jié)果呢?
落得個家破人亡的地步,直到現(xiàn)在,她的名譽和尊嚴(yán)還被那男人狠狠踩在腳下,這就是信任他的下場。
“黎阿姨,以后我不想再提起那個人的名字了。”鐘曦堅決說著,起身下床。
黎阿姨只得點頭,“好好,我以后再也不提了。”
她一直陪著鐘曦,直到晚上。
找到機會就偷偷發(fā)消息給薄涼辰,匯報鐘曦的情況,畢竟薄涼辰是目前唯一能夠幫到鐘曦的人。
黎阿姨心里愧疚又自責(zé),幾乎是寸步不離的跟著鐘曦。
“黎阿姨,我真的沒事,你快去休息吧,我再坐一會兒也去睡了。”鐘曦哭笑不得的勸說著。
黎阿姨搖頭,“我不困,我陪著你。”
鐘曦失笑,“那我們聊聊以前的事吧,算是打發(fā)時間。”
黎阿姨猶豫了下,點頭,“你想聊什么?”
“我爸,除了莊婉如之外,還有其他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