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這一場，鳳素言沒有繼續(xù)打擂臺刷積分。
    揣著疑惑回了包廂，才知道在擂臺賽上被人陰了。
    “誰干的？”
    鳳素言想起擂臺上的一幕，眼底泛起森冷殺意。
    戚水少年搖頭：“還不知呢，不過云沖師弟已經(jīng)派人去查了，想必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
    云沖太子派人去調(diào)查剛才那人的身份，順藤摸瓜就能知道是誰要搞鳳素言。
    裴葉精神領(lǐng)域一掃，發(fā)現(xiàn)兩張還算熟悉的面孔，她笑著道：“跟素言結(jié)仇還有能耐使喚打手的也就那么幾個人。不是那位刁蠻郡主便是素言的嫡姐……當然，也有可能是別的人……”
    雖說鳳素言在原著懟天懟地，結(jié)仇無數(shù)，幾乎是個母的都看她不順眼要她死無葬身之地，但作者是親媽，給親女兒安排刷經(jīng)驗的反派都是按照段位從低到高來的，前期反派女配就那么幾個，目前最打眼的就是刁蠻郡主和嫡姐。誰使絆子，閉著眼睛都能猜出來。
    但裴葉不是喜歡照搬劇情的人。
    事實還是要用證據(jù)說話。
    “徒兒去查查，查清楚了再說。不論是誰，凌霄宗的人都不是讓人隨便踩的。”
    即便凌霄宗不給出頭，鳳素言作為女主也會一分一厘報復(fù)回去。
    原著中的女配基本沒幾個好下場。
    鳳素言被激起的殺意在三人插科打諢下散去了大半。
    她更好奇剛才擂臺賽上突然出現(xiàn)的力量是怎么一回事。
    裴葉指了指她的后背。
    鳳素言疑惑扭頭，一只小布人從她衣服中爬出來，以乖巧地坐姿坐在她的肩膀。
    那姿態(tài)似乎在說“我剛才表現(xiàn)是不是超級棒鴨”？
    鳳素言怔了一下，感激道：“多謝咸魚師伯替弟子解圍。”
    裴葉道：“這只是特例。”
    如果對手符合參賽條件，光明正大對付鳳素言，裴葉是不會出手幫忙回擊的。
    頂多讓小布人將鳳素言拉下比賽擂臺，保住她一條命。
    擂臺賽的熱鬧看過了，鳳素言也上去打了幾局，這時天色漸暗，裴葉準備帶人回去。
    一出門下樓便跟刁蠻郡主一行人碰了個面。
    裴葉想繞開，誰料鳳素言上前一步質(zhì)問刁蠻郡主。
    “剛才是你做手腳，派人來害我？”
    裴葉：“？？？”
    這啥迷惑行為？？？
    受害者上門質(zhì)問施害者有無犯罪，人家能承認嗎？？？
    誰料，刁蠻郡主居然趾高氣揚承認了。
    她不屑地撇了撇紅唇，眼神輕蔑地掃了一眼鳳素言。
    “是我做的又如何？只可惜你命太賤太硬，居然沒弄死你。鳳素言，你得意不了太久的！”
    鳳素言內(nèi)心殺意翻涌。
    裴葉：“……”
    她的確不該高估刁蠻郡主。
    人家作為皇家郡主都能當街叫罵飆臟話，的確不能太苛求智商。
    刁蠻郡主見鳳素言生氣卻沒有動手，心下冷笑連連。
    越發(fā)篤定鳳素言不受仙人寵愛，否則被這么欺負還能忍？
    鳳素言的確不想忍。
    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干嘛要在大庭廣眾下報仇？
    栗山秘境這樣絕好的報仇場地，報仇還能反手甩鍋撇清嫌疑，它不香嗎？
    鳳素言面上不顯山不露水，內(nèi)心已經(jīng)給刁蠻郡主安排十個不同死法的劇本。
    玉謹真人不知從何處知道這事兒，招來徒弟，詢問她的意見。
    鳳素言：“？？？”
    她能有什么意見？
    玉謹真人冷漠道：“我門下弟子沒有被害還忍氣吞聲的。”
    這不是打了鳳素言的臉，這是扇了他這張老臉。
    鳳素言問道：“師尊幫我打回去啊？”
    玉謹真人搖頭。
    他一個修煉數(shù)百年的人，去打殺一個十來歲的丫頭，像話么？
    真要出手也是教訓(xùn)十來歲丫頭的幾十歲父母。
    上梁不正下梁歪。
    他便給這一家正一正上梁！
    鳳素言道：“自己的仇自己報，晚輩之間的恩怨便由晚輩自己解決。”
    玉謹真人問她：“你能行？”
    鳳素言也稍稍摸清這位便宜冰山師尊的脾性。
    他似乎對小姑娘的撒嬌格外沒有抵抗力。
    “徒兒不行，不還有師尊嘛。打了小的來了老的，嘴巴講不清的道理就用拳頭解決。”
    玉謹真人想了想，糾正她的錯誤。
    “為師與人斗法多用劍，極少用拳腳功夫。”
    鳳素言：“……”
    栗山秘境即將開啟的當日，幾日不見人影的沈鴻終于出現(xiàn)。
    他的出現(xiàn)還給眾人帶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咸魚真人要先聽哪個？”
    “好消息。”
    沈鴻道：“好消息是我已經(jīng)修改了栗山秘境的法則，玉謹真人和咸魚真人都能進去。”
    裴葉又問：“那么壞消息呢？”
    沈鴻輕搖扇子，輕笑道：“壞消息便是——我修改了栗山秘境針對年齡的法則，但秘境內(nèi)部有了不可掌控的變數(shù)。這一修改便是牽一發(fā)動全身，這一屆的歷練方式恐怕有大變動。”
    玉謹真人淡漠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招拆招便是。”
    強者就是面對什么變化都能淡定自若。
    沈鴻笑著作揖道：“那便預(yù)祝諸位此行順利了。”
    話音落下，栗山山巔高空猛地響起了旱雷聲，大地一陣輕微而持久的震顫過后，七彩霞光如一匹匹輕盈綢緞鋪陳開來，周遭霧靄迷蒙，山嵐在清風(fēng)吹拂下?lián)u曳，耳邊隱約能聽到被風(fēng)送來的天籟樂聲。直徑百丈的白色云霧旋渦由虛幻轉(zhuǎn)為清晰，云霧翻滾，隱約還有電流竄動。
    戚水少年道：“這便是栗山秘境的入口了？”
    云沖太子點點頭。
    面上看著波瀾不驚，內(nèi)心已經(jīng)緊張地心跳如鼓。
    戚水少年又道：“這入口跟‘碎星石’召出來的秘境入口差不多，只是個頭更大。”
    他更加篤定栗山秘境就是特殊一些的歷練秘境了。
    “行動吧，秘境入口持續(xù)不了多久。”
    聲音清冷的少年打斷二人對話。
    二人循聲看去，看到那張熟悉但更稚嫩的臉，表情都有些古怪。
    這名裝扮跟戚水少年有些相像，但氣勢更足，氣質(zhì)更冷的少年便是玉謹真人。
    他跟裴葉為了配合行動都服用了偽裝的減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