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寶貝”時,我頓時感覺大腦充血,甚至有點缺氧。
妻子想來奪手機,我躲開她后,便咬牙切齒的向對方問道:“你他媽誰呀?”
我話音一落,電話就被掛斷了。
這還能說明什么?
要偷情都不知道防著點嗎?
明目張膽的打來電話,真當我是擺設??!
我頓時氣得不行,可等我再打過去時,對方卻關機了。
“艸!”
我怒罵一聲,轉而紅著眼向妻子質問道:“是誰?”
“我不知道??!”
“不知道,他叫你寶貝?”我厲聲道。
妻子一臉難堪的表情,向周圍看了看說道:“你不要這樣,這里那么多人,影響不好?!?br/>
“你還知道影響不好?我就問你,剛剛給你打電話來的這個人是誰?為什么叫你寶貝?”
我承認我的聲音有點大了,可就是控制不住。
這也讓周圍路過的行人向我投來了異樣的目光。
人要臉樹要皮,我也不想別人知道我的妻子綠了我。
我終于壓低了聲音說道:“余歡,你到底還要騙我多久?”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剛剛那個號碼,我確實不知道是誰。”
“那你回答我,他為什么打過來就叫你寶貝?”
妻子一臉為難的樣子,說道:“我真不知道啊!可能就是打錯了?!?br/>
“編,你他媽繼續(xù)編!我告訴你余歡,總有天我真相會大白的,別著急!”
說完,我把手機還給了她,然后氣鼓鼓地離開了。
太氣人了,之前一直是我單方面的懷疑,加上直播間里看到的那一幕。
雖然直播間里的女人和妻子一模一樣,但我還是在不停地安慰自己。
那個女人,就是和妻子長的像而已。
可是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不用懷疑了。
我不相信是打錯了。
如果是,那么他不可能突然掛掉我的電話,而是告訴我他打錯了。
掛掉電話不說,還直接關機了。
他媽的!
還好我機靈,將那個手機號給背下來了。
我怕一會兒就忘了,于是趕緊用自己的手機將那個號碼保存了下來。
我現(xiàn)在只想喝點酒,讓自己麻痹一下。
也許這樣,就不會想起那些糟心的事了。
在這座城市,我知心朋友并不多,張斌算一個。
那天要不是他告訴我,但現(xiàn)在恐怕我還被那個賤貨蒙在鼓里。
我給張斌打去了電話,問他有沒有空,出來陪我喝酒。
張斌是做銷售的,平時時間挺充足的。
他大概知道我找他喝酒是因為什么,所以二話不說便問我在哪,他來找我。
我把地址告訴他后,等了一會兒,張斌就騎著他那輛破摩托車來了。
我們就在附近找了家小飯店,點了花生米和一些鹵菜,叫了老村長。
這也是我們幾個朋友常喝的酒,這酒不貴,但是喝著舒服。
此時還挺早,半上午就喝酒,擺明了心情不好。
張斌也沒有多問我怎么了,倒上酒便和我喝了起來。
“來來來,別想那么多了,喝醉后回去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啥都忘了。”
成年人的酒杯碰在一起,聽到的都是夢想破碎的聲音。
我失神的看著杯中的白酒,慘然一笑道:“要是真能忘記一切就好了。”
張斌喝下一杯后,往嘴里丟了顆花生米,有些自責的說:“早知道是這樣,那天我就不該讓你去那直播間了?!?br/>
我連喝了兩杯,擺了擺手說道:“這跟你沒關系,我還得謝謝你告訴我,要不然我他媽現(xiàn)在還蒙在鼓里?!?br/>
“那什么,你跟她攤牌了嗎?”
我長吁口氣道:“差不多吧!我一直在裝不知道,可是裝不下去了,我估計她也意識到我已經(jīng)知道了。”
“那你怎么想的?那天直播畫面你錄下來沒?這可是證據(jù)??!”
我點了點頭回道:“錄了,可這又能說明什么呢?她完全可以說不是她,我又能說什么呢?”
“那你這個就有點難搞了,如果就這么去離婚的話,你也太虧了!”
我嘆口氣說:“我不是擔心這個,主要是我心里氣??!我現(xiàn)在只想殺了那賤貨!”
“冷靜,冷靜!這種事兒可不能干。”
“你不是我,你根本不知道我現(xiàn)在多難受,我他媽現(xiàn)在就跟吃了屎一樣?!?br/>
說著我又滿上一杯,一口干掉了。
張斌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要不這樣,我找人跟蹤她,只要她出去幽會,要么就給她來一個捉奸,你覺得怎么樣?”
“她這兩天門都不出了,我給她手機里安裝了定位,我可以實事監(jiān)視她,但是她不出門了,你拿她有什么辦法?”
“嘖,看來她真的已經(jīng)知道你開始懷疑了?!?br/>
我搖搖頭,一聲嘆息道:“算了,不說這些了,喝酒吧!”
我知道酒精并不能讓自己忘記這糟糕的一切,反而會更加難受。
我也不會為了一個出軌的女人,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狽不堪。
我得時刻保持清醒,這也是我一貫的作風。
叫張斌出來喝酒,只是為了給情緒找個出口而已。
張斌也愿意當我的傾聽者,在這座城市里,我們都是這樣安慰著彼此,然后自己在各自的生活中艱難前行著。
這就是朋友的意義。
和張斌一直聊到中午,我才回了家。
可等我回到家后,卻發(fā)現(xiàn)妻子不在家,她還沒有回來嗎?
我一想,不太對勁。
于是急忙拿出手機,打開之前那個定位的功能,可卻發(fā)現(xiàn)定位顯示為空白。
這是什么意思?
我以為卡頓了,于是又退出重進進了一次,依舊顯示空白。
難道我在妻子手機里植入的病毒,被她發(fā)現(xiàn)了?
妻子并不傻,她也不是那種花瓶,很可能是被她發(fā)現(xiàn)了。
我只好給她打去了電話。
等了許久,妻子才接通了電話:“老公!”
“你在哪里?”
“我,我在回……回來的路上呢?!?br/>
妻子說話的聲音明顯帶著厚重的喘息聲。
我頓時感到頭皮發(fā)麻!
這聲音明顯是在做運動啊!
既然如此,還接我的電話干嘛?
難道說那個男的喜歡這種感覺嗎?
騎著別人的女人,這樣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呢?
想到這,我的心都快碎了。
我恨不得立刻飛到妻子的身邊,看看她究竟是在做什么?
“你在干什么?”我強忍著心中的難受,向她問道。
“啊?我……我在走路啊!馬上,就回來了!先這樣哦?!?br/>
妻子有些焦急的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