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來音沒想到這三個月來陸霄是住在酒店里,埋在心里很久的問題又冒了出來。
陸霄……好像從來不提他的父母。她只知道他有一個奶奶,奶奶已經去世。
兩個人上了電梯。傅來音不知道該不該問,糾結到進屋,最終還是小心翼翼開口:“真的在這里住了三個月?”
陸霄點頭,突然問她:“喜歡哪里的房子?”
“啊?”傅來音被問懵了。??Qúbu.net
“如果你想買房子,想買在哪里?”
“沒,沒想過。”她一個學生,怎么會想這個問題。
“現在想。”
傅來音看著他,一懵到底,“馬上想?”
“嗯。”
傅來音茫然了半天,不甚確定道:“就在學校旁邊吧。”
“好。”陸霄不再問了,“去洗澡。”話題驟變,變得她心里咯噔一下。
誰說只有陸霄會想歪呢?傅來音心里其實也歪歪的,只是提前做了心理暗示,努力讓自己不想歪而已。
她故作鎮定,垂下眼:“好,我先洗。”
傅來音一進浴室,陸霄就走去陽臺抽煙,火光明明滅滅,他一連抽了五支。
傅來音這次出來是向傅方來報備了的。傅方來答應了,這件事值得琢磨琢磨。
陸霄想來想去,只有兩種可能。一,傅方來認可他;二,傅方來考驗他。
要讓一個父親認可女兒的男朋友,不可能這么輕而易舉。他什么都沒做呢,兩個人都還沒見面呢,傅方來一下子就認可了,扯蛋。
就只剩下后者。
我把女兒交給你了,你看著辦。
陸霄就是憋死了,也不能動傅來音,如果他想得到傅方來的認可的話。
他抽五支煙的原因就在這里。血氣方剛的男人,和喜歡的女人共處一室,共枕一床,他要不把自己切了,否則誰都不敢篤定他能什么都不做。
“媽的。”陸霄煩躁地點燃第六根煙。陸霄,爭氣。
抽了兩口,身后浴室門打開了。陸霄將煙掐掉,轉過身去。
看來小姑娘對他的忍耐力也是十分地不信任,她規規矩矩的裹著睡袍,從脖子到小腿,恨不得將自己裹得露不出一點兒皮膚。腰上的帶子也是系得綁緊,是死結。
陸霄緊張的心情一瞬間放松了許多,他感受到傅來音的忐忑,心情莫名愉悅。
他走過去,故意扯了扯她的腰帶,沉聲道:“再拴兩個結。”
小心思一下子被發現,傅來音羞得滿面通紅,“我,我……”
陸霄摸了摸她滾燙的臉蛋,又滑又嫩,像剛出鍋的蒸蛋。
“床上等我。”
傅來音瞪他一眼。
陸霄坦然自若:“這里只有一張床。”
傅來音一進來就注意到了,哪需要他強調?陸霄的語氣那么不正經,傅來音再次瞪他一眼:“我知道。”
陸霄看了看手表,“十二點了,不該上床嗎?”
“……”
逗夠了,陸霄摸摸她的腦袋,“你睡吧,不會有什么的。”當著傅來音的面一把脫掉上衣,就要進浴室洗漱。
傅來音先是嚇一跳,見他朝浴室走,又是一驚:“等等!”
陸霄的手已經握上浴室門把手,聞言他放了下來,“要幫我洗?”
這個壞男人,盡知道調戲她!傅來音鉆進浴室,將臟掉的衣服裹好,拿袋子裝了,放進自己包里,再次小跑進浴室,看了看,出來搬了兩個小凳子,又找了四五個袋子,讓陸霄在沙發上坐下。
等她蹲下來打算裹傷口的時候才發現——嗯……好像要把褲子脫掉。
兩個人四目相對。
傅來音的臉又燒起來。冷靜,冷靜,他現在是傷員,我是來照顧他的。坦然一點,傅來音。
……
坦然的傅來音終于成功地裹好了更加坦然的陸霄的傷口,她將人扶進浴室,讓他在凳子上坐下,腿放另一個凳子上,將花灑遞給他:“雖然包好了,但是還是要注意,少沾水。”不敢再多看,趕緊退了出來,將門關得嚴嚴實實,像是里面有怪獸似的。
傅來音上陽臺透氣,發現煙灰缸里全是煙頭,有幾個煙嘴是濕的,看樣子是才抽的。傅來音眉頭一皺,身上還有傷呢。
一數,起碼有四支是剛抽的。她不確定的想:戒煙……他會答應嗎?
一下子讓他一支不抽是不可能的。身上有傷,少抽一點應該可以?然后慢慢,慢慢就不抽了,是吧?
要怎么說呢?
臉上的溫度才剛剛降下來,陸霄就光著上半身出來了。
肱二頭肌、胸肌、腹肌、馬甲線……肌膚發亮,水流蜿蜒,傅來音趕緊低下頭,拿了浴巾給他裹上,臉上的溫度又升起來了。
陸霄原本還想逗她,看時間已經凌晨一點,傅來音明天還要上課,作罷,規規矩矩穿好衣服,將人塞進被子里,“睡覺。”
傅來音沒想過第一晚會這樣安安靜靜地過去。起先她還忐忐忑忑抓著被子,雖然閉著眼,但所有感官都關注著旁邊人的動靜。
陸霄關燈了。
陸霄躺下了。
被子被扯過去了。
陸霄!陸霄捏了捏她的被角……
陸霄的呼吸聲好重,心跳好快……
他……他翻身了。
陸霄的呼吸聲近在耳邊。
傅來音顫著眼睫毛,不知所措地想:她,她要翻身嗎?
背過身的話,會不會拒絕得太明顯了?陸霄會不會傷心?
面對他的話,會不會太主動了?這個男人慣會得寸進尺。
不動的話,會不會太不解風情了?像木頭一樣,一點兒不可愛……
正胡思亂想著,陸霄手臂一抬,將人裹進懷里,聲音低沉:“快睡,今晚沒有活動。”
傅來音羞惱打他一下:“我又不期待。”
陸霄低沉的笑聲經過天靈蓋直竄入四肢百骸,“嗯,沒說你期待。”頓了頓,“我期待。”然后他溫柔地拍著她的背,“睡吧,你乖一點,我也乖一點。”
傅來音被拍得全身熨貼,陸霄的溫度和氣味給她無與倫比的安全感,她蹭了蹭他的胸膛,沒一會兒竟真的睡著了。
陸霄感受到她平穩綿長的呼吸,狠狠吐出一口氣,僵硬得一動不動。
第二天一早,陸霄早早起來工作,傅來音也早早起來上學。
昨天的新聞已經報道,公安部也在網上公布了袁嘉辰事件的結果。
網友們雖然很高興辰辰有驚無險的回來了,但對公安部避重就輕地只救人、只抓了六個涉事綁匪非常不滿。
有網友質問:“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嗎?不需要追究到底?官商到底有沒有勾結?商業競爭是不是可以用不法手段?這些不需要交代清楚嗎?孩子平白受了這么多驚嚇,這一生都要有陰影,誰來為孩子負責?”
一撥人在“我欲攬星辰”賬號下真情實感的安慰辰辰和辰辰媽媽,一撥人在各種營銷號下群情激憤,一撥人帶話題刷熱度,把陸霄公司刷上了熱搜。
也就在這個時候,各官方媒體報道了綁架事件的詳細后續——救人過程,后續采訪,無不詳盡。
陸霄作為解救人質的關鍵人物,被各官媒肯定。
袁嘉辰的一句“媽媽,綁架我的和救我的不是同一個人”和袁媽媽將袁嘉辰攬進懷里不再讓他說話的動作都被記錄下來。
有敏感的網友發言:“采訪反反復復看了十幾遍,越看越覺得辰辰媽媽不讓辰辰說話的動作很詭異。”
有贊同的也有反對的:“小孩子知道什么啊。辰辰媽媽明顯是不想辰辰被對方騙。”
輿論漸漸多了不同的聲音,有相信的,有不相信的。
相信的人說:“幾大官媒會聯合包庇綁架人的一方?輿論這么大,不可控因素太多了,一翻船官方公信力會低到谷底。一個公司倒了就倒了,多的是公司起來,官方公信力倒了是補不回來的,官媒不會冒這么大的風險包庇過錯方。這個公司崛起是快,但它確實證件齊全,程序正常,也沒干傷天害理的事。你們不覺得這幾天的輿論沸騰得太過了嗎?誰把這個公司暴露出來的?誰帶了節奏?兩家公司都是做安全保護的,一家公司老總出動去救人,一家公司干了啥?還親人呢,我就奇了怪了,干這行的或多或少有點兒人脈吧?自己兒子出了事,除了配合公安,難道自己什么就不做?[微笑]或者上網求救網友?”
不相信的人說:“這很明顯是對方先綁架,后來見計劃暴露,影響過大,迫不得已只好自導自演救人。老總跑去救人,老總這么閑?有炸彈有槍,對方六個人,這邊三個人,什么武器都沒帶,你他媽逗誰呢?怎么救的,抗日神劇都不敢這么拍,玩呢!”
辰辰媽媽這個時候發了一個微博:“我的孩子平安回來了就好,其他的我都不打算追究了。也感謝熱心網友這些天來的幫助,這件事就讓它過去吧,以后都不想再說,希望它對辰辰的影響隨著時間的流逝能越來越低。”措辭如此委曲求全,讓人不禁懷疑是不是被封了口。輿論得到新一輪發酵。
傅來音昨天只顧著擔心陸霄,來不及問事件的真相,網上的消息似真似假,各種觀點層出不窮,她越看越焦躁。
她絕對不相信陸霄是這樣的人,但她也無法懷疑袁嘉辰媽媽,打算今天晚上回去親耳聽陸霄說清楚這件事。
她先回了一趟家,裝了書、電腦和換洗衣物,正打算打車去酒店,陸霄來了電話。
“在哪兒?”
“家門口。”
“我來接你。”
“不用,你腿有傷呢。”
“去看新家。”
“啊?”傅來音又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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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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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