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帶著監聽器,只能裝作不相識。
姜歲歲跟著禍星,走進二三十平方的房間內,地上都是垃圾,墻壁一塊黑一塊黃的,還被抹上了不少血跡。
而整個房間里,連床都沒有,住在這里的奴隸每晚只能席地而睡,有時候被關進這里的人多了,他們連躺下來,睡覺的地方都沒有。
這房間,就跟牢房似的。
禍星把地上的垃圾,都清理到角落里,他清朗的聲音里,夾雜著幾分戲謔的情緒:
“晚上你沒有地方睡,可以睡我懷里。”
姜歲歲睇了他一眼,脆生生道:“我才不會睡陌生大叔懷里呢!”
他們兩裝作不認識,姜歲歲和他嬌聲說話的模樣,惹的男人心頭一樂。
慶幸的是,這里本來住著很多奴隸,但經過斗獸比賽的廝殺過后,只有禍星活了下來。
現在房間里也就只有禍星在住,沒有其他奴隸會來打擾他們。
姜歲歲問他,“這里有洗手間嗎?洗澡的地方有嗎?”
禍星揚了揚下巴,“要到外面去,你要在這層樓里上洗手間,我陪你進洗手間。”
姜歲歲只道,“我是想給你打點水,幫你清理一下身上的傷。”
禍星回答她,“這里的奴隸是沒資格洗澡,也沒資格用清水的。”
她就往自己脖頸處的項圈上,輕輕敲了幾下,和項圈對話道:
“你們去問問【波塞冬】,能不能給我打一盆水,最好再拿些繃帶,紗布,酒精棉給我,能提供傷藥,當然是最好的了。”
負責監聽姜歲歲和禍星的下屬,就把姜歲歲的話,原封不動的傳達給司君決。
司君決聽了后,輕呵一聲,只回了四個字,“她想得美!”
姜歲歲等了一會,見沒有人送東西過來。
她輕嘆一聲,只能認命了。
司君決是個狠人!
禍星瞧著她,被一縷愁霧所籠罩的小臉,就笑著道:
“【波塞冬】若是寵你,他就不會把你從坐席上,直接推下來給我了。”
姜歲歲聽禍星說這話,她想到,這男人是不是知道了,【波塞冬】是她四哥了?
姜歲歲彎下腰,低著頭,似在對著脖子上的黑色項圈置氣道:
“他不肯幫我這點小忙,就算了!”
說著,姜歲歲吩咐禍星,“你先把衣服脫了吧,我幫你止血,包扎一下。”
禍星聽著她的話,直接將身上,已經破的不成樣的衣服給撕扯下來!
T恤衫被他撕裂,男人健壯陽剛的身軀,展露出來。
姜歲歲發現,這男人估計是給自己注射了什么藥物,改變了自己的體型,使自己的肌肉看上去更加強壯。
但這種強化劑都是有時效的,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身上的肌肉,會逐漸恢復到和平時一樣。
男人扯下身上的破布后,就問她:
“褲子要脫嗎?我里頭穿的是四角褲。”
姜歲歲:“……”
這男人,不是一戴上人皮面具,就不會和她撩騷的嗎?
現在,他似乎是被失而復得的喜悅沖嗨了,頂著人皮面具,就在她面前騷起來!
而在姜歲歲的觀念里,她一直覺得,霍臨西不管變成什么樣,都是她的霍臨西。
即便他換了一張臉,連身體都有了變化,姜歲歲也不會和他見外的。
“行啊,你脫吧,你腿上也被劃了好幾道傷口。”
禍星:“……”
姜歲歲喊他脫,他反而不動了。
姜歲歲用他的衣服,擦拭對方身上上的血跡。
待把血跡清理干凈了,她撕下自己裙擺上的布料,給對方的手臂,和胸膛上處的傷口,包扎了一圈。
“把褲子脫了吧,把我當醫生,別不好意思。”
禍星別扭的看了姜歲歲一眼后,他轉身,背對著姜歲歲,把褲子脫了下來。
姜歲歲憋著笑。
禍星轉過身,他就見姜歲歲在自己面前蹲了下來。
他覺得這姿勢有點怪怪……
他便立即往地上坐了下去。
禍星毫無預兆的彎腰坐下來,姜歲歲下意識的抬頭,她揚起臉,男人的鼻尖就和她的瓊鼻撞上了。
“噢嗚!”姜歲歲輕呼一聲。
兩個人脖子上的黑色項圈監控,有視角盲區。
正拿著iPad,注視著監控屏幕的司君決,他額角上的神經跳了幾下。
這兩人怎么回事?!!
他們現在是干什么了?!
臉撞到一起了?
姜歲歲臉部的哪個部位,被禍星給碰到了?!
司君決心頭一煩,把手中的iPad狠狠摔在茶幾上!
特么的!!
司君決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么,可能因為他長得和姜歲歲一樣。
他覺得,自己被冒犯到了?
對,一定是這樣的。
司君決對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