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她呢喃道，“他就在這醫院了嗎？”

葉不輕將袖子放了下來，聲音呆板，應了一個字。

“嗯。”

至于更多的消息，他卻是不肯多說了。

蘇念念看了一眼時間，快要到她和陸墨瑾約定從病房里離開的時間了。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道：“我知道了。”

“我會想辦法給你弄香燭的。”

“時間到了，我該走了。”

蘇念念轉身往外走。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葉不輕卻突然開口道：“你是他找的念念嗎？”

蘇念念腳步一頓，反問道：“你覺得呢？”

“肯定是。”葉不輕肯定的說道，“如果你不是，席玉山肯定不會讓他出院的。”

蘇念念轉身，看向葉不輕。

“出院？”

不是來實習的，而是“出院”嗎？

“出院”意味著什么？意味著陸墨瑾曾經是這里的病人，只有病人，才會用“出院”這個詞。

蘇念念意識到她從陸墨瑾那里得來的某些信息是有誤的。

但她不懂，他為什么要騙她。

葉不輕聽到蘇念念的呢喃，并沒有回話，只是又回到了自己的棺材床里，沉默著，什么話都不說。

蘇念念知道這是他拒絕交流的信號，也沒有再多問，轉而離開了病房。

她暫時將腦海中關于陸墨瑾的想法壓了下去，向席玉山申請了一下為葉不輕提供香燭的事情。

席玉山見她又提到了這件事，似笑非笑般看了她一眼問道：“你覺得給一個活人吃香燭合適嗎？”

雖然葉不輕因為病情的原因認為自己是個死人，但他們都知道，席玉山是一個活人，只是得了特殊的精神病而已。

蘇念念當然知道給一個活人吃香燭不合適，所以她提議道：“比如做成香燭形狀的糖果呢？”

“這樣應該是可以的吧？”

席玉山輕挑了一下眉，放下手中的文件，難得好奇的問道：“你要知道你這是一個護工，你不需要滿足病人的要求。”

“我知道。”蘇念念知道自己的本分，“但如果能幫到他們的話，也許對他們的病情有幫助。”

席玉山發出一聲嗤笑來，“如果有幫助，他們就不會在這里了。”

說完之后，他沉默了兩秒，想到聞歌和裴天意的情況，輕嘖一聲。

“算了。”

“你想要做香燭味的糖果就做。”

“但前提是你親手做的，不要在網上買這些奇怪的東西。”

蘇念念心下一喜，連忙應道：“好的，謝謝席院長。”

眼看著下班時間到了，蘇念念站起身來，準備下班了。

剛起身，她輕抿了一下唇，開始開口問道：“席院長，陸墨瑾他，五年前就在這醫院了嗎？”

席玉山抬頭，看向蘇念念，眼神無波無瀾，像是沒有什么焦距，卻又真真實實的看向她了。

“你心里有答案，不是嗎？”席玉山給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

蘇念念微微點頭，“那席院長，我先下班了。”

她說完，很快離開了院長辦公室。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離開后，席玉山撥通了陸墨瑾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