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聲飄揚婉轉(zhuǎn),似水清音,使人如坐輕拂吹風(fēng)之中,飄入物我兩忘之境……
岑溪巖覺得自己已經(jīng)不會思考了,腦子里繚繞的,唯有那簫聲,揮之不去,沉淪其中,迷醉若癡……
而她體內(nèi)那沸騰的血液,似乎也因那簫聲的撫慰,略有平息。
這讓岑溪巖的腳步,更加不受控制地走向那簫聲傳來之處,想要離你簫聲更近,徹底安撫她那沸騰的血液和焦躁的心靈。
岑溪巖踉蹌著走了半途,卻覺得天暈地轉(zhuǎn),口干舌燥,身體一軟,終于不支地跌坐在地。
她幽幽地嘆了口氣,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在沙漠中行走的悲催旅人,眼看著綠洲就在眼前,卻因水分枯竭,體力不支,終究無法到達那渴望的終點……
在意識模糊之前,岑溪巖摸索著拿出了自己的紫金笛子,放置唇邊,費力地吹出了兩短一長的一串音符,那是她與那人,兩次偶遇,打招呼的方式。
岑溪巖的笛音響起之后,對方的簫聲不由停頓了一下,接著,很快便也回了兩短一長的一串音符,并且簫聲輕快,似乎頗為愉悅。
岑溪巖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接著,便陷<ahref=" href=" target="_blank">
對方用簫音與岑溪巖打過招呼之后,很快又吹湊起來,這次的簫聲,輕快跳躍,隱隱有著相邀之意。
可惜,岑溪巖無法回應(yīng)了……
那人吹了一會兒,沒有得到回應(yīng),便停了下來,片刻之后,又吹了兩串音符,似有詢問之意。
可惜,岑溪巖依舊無法回應(yīng)……
對方安靜下來,整個月夜,都陷入了一片安靜之中。
許久之后,前面的白樺林里,走出了一個人來,寬袍素帶,白衣若雪,衣袖隨夜風(fēng)清擺,閑庭悠然的氣韻,不自覺地便顯露出來,自然、灑脫、閑適……
他看到暈倒在地的岑溪巖,微微一愣,顯然有些意外,隨即,便加快了一些腳步,向岑溪巖走來,只是,他走路的速度雖提高了,但卻絲毫不損他那悠然飄灑的身姿。
那人來到岑溪巖身前,俯下身子,輕輕拍她,“這位兄弟,小兄弟?”聲音清潤猶如清泉。
岑溪巖似有所感,眉頭微蹙,卻沒有掙開眼睛。
那人見岑溪巖氣息凌亂,臉上還泛著不正常的潮紅色,略一思索,便伸手覆上了她的額頭。
從岑溪巖額頭上傳來的燙人溫度,令那人的手微微一顫。
隨即,那只修長的手掌離開了岑溪巖的額頭,抓起了她的一只手臂,探向她的脈搏。
因為手腕被抓向上,岑溪巖的衣袖便向下一滑,露出了一節(jié)白嫩細膩,如玉藕一般的手臂。
那人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落在岑溪巖的手臂上,之后霎時一凝,盯著她的手臂,久久沒有移開目光。
更確切的說,他盯著的,是岑溪巖帶在手腕上的一個鐲子,那是一個紅藍相間,樣式古樸的琺瑯手鐲,也是岑溪巖從穿越都這個時空起,就從未離身過的鐲子。
那鐲子的接口有三個可調(diào)大小的暗扣,岑溪巖平時扮男裝時,為了不被人發(fā)現(xiàn)她手腕上帶著女子飾物,都會將鐲子調(diào)到最松的一扣,戴在接近肘彎的位置,深深藏在衣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