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撲中文)莫峻軒從那曲調(diào)奇特的簫聲中回過神來,俊臉頓時就沉了下來!
他忽然起身,就向船尾處走去。
莫峻軒這樣一動,沉浸在簫聲中的眾人也都紛紛回過神來了,陳淵和靳慕辰對視一眼,也趕緊起身,跟上了莫峻軒的腳步。
相里夏淮是個愛湊熱鬧的人,也起身,屁顛屁顛的跟過去了。
原本未滿了人的茶桌上,霎時就只剩下的岑溪巖和寧致遠兩人了。
岑溪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之后微微蹙眉,莫先云這家伙,又想要干什么??
寧致遠也抿了一口茶,微笑著開口道:“師……師弟……這人這蕭吹得視乎不錯?竟將衛(wèi)三公子他們都吸引過去了,只可惜啊,我是個粗人,對音律實不大懂……”
岑溪巖心不在焉的點點頭,說道:“還行吧。”
“我記得師弟也是好音律的人,大家都去看了,你不去么?”寧致遠又問。
岑溪巖大言不慚道:“有什么好看的,吹得又沒我好。”
寧致遠無言以對了,“……”
莫峻軒等一干人,到了船尾處,向他們的船后看去。
就見距離他們的客船大概有二里多水路的地方,有一艘客船正悠悠然的飄蕩在江水之中。
因為距離還很遠,只能隱約的看到那船只的輪廓,以及那站在船頭處的,一抹白色的人影。
那人的面容是看不清的,可是他就站在那里,客船、江水、青山等一切風景,就都成了陪襯他的背景,將他襯得說不出的悠然閑適、灑脫隨性!
或許也可以說,因為那卓然**的一抹白色身影,將這山山水水都襯出了幾分明媚輕狂,悠然自得。
再配上那曲調(diào)奇異的簫聲,這就是一幅讓人視覺、聽覺雙重享受的水墨畫啊……
就是這樣一個隱約的身影,一幅閑適的畫卷,竟將在場的幾個男人都看呆了!
相里夏淮望著那船上的吹簫的人,忽然喃喃的開口道:“能吹出這般灑脫的簫曲,想來這位兄臺也是會酒懂茶、滿腹詩書的人吧……不知他符不符合隨風口中的真男人味兒……”
聽到相里夏淮這番話語,莫峻軒的俊臉更加面沉似水了,心中更是復雜難言,說不清楚是個怎么滋味兒!
“咦!”這時,相里夏淮又疑惑出聲了,“我們兩只船,相隔還很遠呢,這簫聲竟然這么清晰的傳到這里來了,仿佛就在我們耳邊吹湊似的,他是怎么做到的!”
莫峻軒緊緊抿著薄唇,沒有說話。
靳慕辰的眸底有微光一閃而過。
陳淵則輕輕“哼”了一聲,心想:如果那人就是幻音魔簫,對他來說,這并不是什么難以做到的事情!
隨即,他的臉上又是一派凝重之色,如果真是那人,他一直跟著他們的客船,只想干什么??
還有那個隨風,跟那人到底是什么關系……
“衛(wèi)三兄,你在想什么呢?”相里夏淮發(fā)現(xiàn)了莫峻軒臉色不對,不由奇怪的開口問道。
結(jié)果,莫峻軒卻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又往船頭走回去了。
“嘿!這人怎么了?”相里夏淮疑惑的眨眨眼,又看向陳淵,發(fā)現(xiàn)他也一臉凝重的沉思呢。
“陳六兄弟,你又怎么了?”相里夏淮又問。
“沒什么。”陳淵心不在焉的敷衍了一句,也轉(zhuǎn)身,追著莫峻軒的腳步,回船頭去了。
相里夏淮最后看向了靳慕辰,一臉莫名其妙的問:“這倆人,犯什么毛病啊?對了,你不會也跟著犯病吧?”
靳慕辰聞言,不由搖頭失笑道:“相里兄無須擔心,我好的很。”
“那你知道,那倆人是怎么了嗎?”
“或許……”靳慕辰拉長了語調(diào),意味深長的說道:“或許是被那奇特的簫聲所迷,一時聽癡了吧……”
“是么……”相里夏淮有些懷疑的炸了眨眼。
靳慕辰微微一笑,說道:“這船尾風大,我們還是回去吧。”
“哦……走吧……”
相里夏淮跟上靳慕辰的腳步,心里忍不住疑惑的想,船尾比船頭風大么?沒覺得呀,好像是船頭的風更大一些吧……
他覺得這幾個人忽然都變得有些怪怪的,不過他也不打算去探究這些人犯什么病了,心累!
他最后回頭看了后面那船、那船一眼,心中羨慕,就聽這簫曲,那人一定是個悠然灑脫的人!若有機會,定要結(jié)交一下!
眾人回到船頭,再次入座,氣氛明顯沉悶了不少,不如之前那般輕松了。
相里夏淮掃視眾人一圈,暗暗一嘆,決定擔起活躍氣氛的重任。
“隨風,我遠遠的看了那船上的吹簫人幾眼,嘖嘖,雖然看不清面容,可那悠然隨性的氣質(zhì),倒跟你有幾分相像呢!”
“是么……”岑溪巖舉杯喝茶。
“是啊是啊!”相里夏淮猛點頭,“跟你一樣,都是可以跟山水一起入畫的人!”
聽到相里夏淮這番話,岑溪巖不由勾起唇角,莞爾一笑,心情有了幾分愉悅的感覺。
這時莫峻軒忽然重重的放下了茶杯,冷著一張俊臉道:“哪里像?我看不像!隨風這樣絕俗的少年,哪里能隨便什么人都跟他像了!況且,那人藏頭露尾的,連面容都看不清楚,你怎就知道像了?”
相里夏淮:“……”
他被莫峻軒這番連珠炮似的嗆白,搞懵逼了好么!
其他人也都看向了莫峻軒,一臉的疑惑莫名。
這位貴人平時雖然氣勢尊貴,不容冒犯,可其實脾氣跟他的眾多兄弟比起來,還算是好的,很少不會亂發(fā)脾氣,讓人下不來臺,今日這是怎么了??
這時,岑溪巖“呵呵”笑了一聲,開口了,“衛(wèi)三兄弟謬贊了,絕俗什么的,可真不敢當,我其實就是一個大俗人,真的!”
莫峻軒這時也發(fā)覺了,自己將一些莫名的,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的情緒帶出來了。
“抱歉,相里兄勿怪,在下沒有其他意思。”莫峻軒沖相里夏淮抱拳道。
不過他嘴里說著抱歉的話,態(tài)度是還很傲然的,畢竟身份在那里擺著呢,做不來太低頭的事情。
相里夏淮撇嘴,不滿的哼了一聲,又轉(zhuǎn)向了岑溪巖,松上一個大大的笑臉,“隨風,我記得你是通音律的人,笛子吹得很棒呢!不如也來一首,助助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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