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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這回輪到桑卿之被氣的快要翻白眼了,他臉色鐵青,“你”了半天,最后才憋出了一句,“你簡直不可理喻!”
“哎!這話桑大人您真算是說對了,我就是不可理喻!”岑溪巖認同的點頭,用氣死人不償命的賴皮語氣說道:“所以說啊,桑大人您今后還是少理我吧,免得再把您氣個好歹的,您還年輕,在得個心臟病、高血壓什么的,那可就糟了!現在這個時代,醫學太落后了,可不好治呢。”
“你你……”
桑卿之不知道“心臟病”、“高血壓”等都是什么病,不過,任誰都聽得出來,這是在詛咒人呢!他長到這么大,也沒聽過誰這么咒他啊!別說是女子,男子也沒有這么無禮無賴的!氣得又“你你”的說不出話來了。
岑溪巖也不等桑卿之“你”出個所以然來,又繼續道:“還有啊,別拿我的丫鬟說事兒,我的丫鬟有沒有丫鬟的樣子,懂不懂規矩,要不要管教,你都是我的事兒,跟你沒關系,她又不是你家丫鬟,又不賺你的月例銀子,所以,跟你一個銅板的關系都沒有!我就喜歡寵她,我就稀罕她,你管得么?”
岑溪巖身后的瑩雪聽了自家小姐的話,不由抬了抬下巴,臉上有驕傲之色,目光挑釁的看著桑卿之,心里解氣的很。
桑卿之一張俊臉黑的都跟木炭有一拼了!卻瞪著眼睛,緊抿著嘴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根本就沒見識過岑溪巖這種犀利、賴皮、又市井的陣仗,完全不知該如何招架了!
岑溪巖說上了癮,又接著道:“不僅我的丫鬟桑大人您沒資格管,我,你也沒資格管!別你那所謂的表哥身份來壓我!我親哥哥都沒管我呢,你管得著我么?我姓岑,可不姓桑!在岑家,我還有祖母,有父親,有嫡母等長輩在,要管教,怎么都輪不到你桑大人頭上!你手伸這么長,管的這么寬,到底是出于好意呢?還是在挑釁岑家,質疑岑家的家教呢?”
“……”桑卿之只覺得氣血上涌,已經完全沒有語言了!
“還有啊,告訴你,你送我那兩本破書,已經被我燒了,懂么?燒了!那玩意對我來說,唯一的用處,就是<ahref=" href=" target="_blank">
“啪!”桑卿之猛的一拍桌子,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語言,厲聲道:“你說什么?!”
對面這丫頭還是女人么?!那種粗鄙的字眼,她竟然都說得出口!簡直……簡直……太粗俗了!!
“啪――!”岑溪巖也拍了一下桌子,而且拍的比桑卿之拍的還響!當然,她沒有用內力,否則,她一掌下去,這桌面可能就被她擊成木粉末了。
“拍什么桌子?你會我不會哦?!”岑溪巖瞪視桑卿之,道:“怎么?我說的話你不服氣?有什么意見你說,拍桌子瞪眼的,玩這套我就怕你哦?”
“那種粗鄙的字眼,便是小戶人家的女兒也說不出口,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桑卿之詞窮了。
“哦?”岑溪巖一臉痞笑,渾不在意的道:“不就是‘屁’么?至于讓桑大人您這么難以啟齒么?屁怎么就低級了?怎么就粗俗了?難道桑大人你沒長屁股么?自己身上不可割舍的器官你都要嫌棄?你這是一種自卑的、不能正視自己的,不端正的行為,很要不得哦,得改!”
“噗……”瑩雪實在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了。
“你你……”桑大人的被岑溪巖這一頓“屁”,說得俊臉黑里透紅,都要滴出血來了!
他簡直不能想象,這世上怎么會有這種女子呢?!她到底是不是女人啊??!
岑溪巖見真的把桑卿之氣得夠嗆了,她自己心里一直憋著那一口郁悶之氣終于吐出來了,心情頓時愉悅了不少。
前世,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爸爸、媽媽、哥哥都寵著她,愛護她,上學時候,老師也都很喜歡她,在親戚、朋友、同學、同事里的人緣也一直不錯,從來沒有誰像桑卿之這樣對她這么說教過!
穿越到這個時空之后,元隱門里的師父、師伯、師叔們也都寵她,其他同門更是尊她敬她,這十年來,其實她真沒受過誰的這種閑氣。
回到京城岑家后,她本就對這種高門深宅的生活很排斥呢,若是親人長輩對她說教,處于孝道考慮,她可能也就忍了,可現在竟然還冒出桑卿之這么個平輩的,還是遠親的老古板男人來,對她指手畫腳管教,這是她所不能忍的!
她敢對桑卿之發飆,是因為她不怕桑卿之回去向岑家告狀,好歹,他也是個身居高位的人,應該是不會做那么沒品的事的,而且,他若真那么做的,最丟臉的應該是他吧?被一個女孩子罵成這樣,哪個男人也不會想要傳出去的!何況,他還是朝廷重臣,今天的事情若是傳出去,會影響他的官威的。
至于門外那兩個護衛,還有桑卿之的隨從,應該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了,不過沒關系,估計不用她去做什么,一會兒桑卿之自己就會去對那三個人封口的。
岑溪巖吐出了心中郁結之氣,情緒頓時平靜了不少,語氣平和的許多的又說道:“桑表哥,你有你的觀點,我的我的看法,我不想對你的觀點進行什么評論和抨擊,但也請你以后不要干涉我的生活,更不要把你的想法,你的那套道德標準強加到我的身上,我們根本就不是一類人,你若是看不慣我呢,以后,我們就離彼此遠一些,省得相看兩生厭,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