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哪里來的傻逼,竟然敢到新義安鬧事!兄弟們,操家伙出來!”聽到同伴的慘叫聲,另一個直接從嘴里拽住煙頭用力一捏然后甩到地上,接著就唿哨了一聲,頓時十來個人從里面沖了出來。</br> “所謂的分堂,原來就這么點人?”楚飛不屑的笑了笑,“你們管事的人在哪里?”</br> “上!”混混們卻懶得跟楚飛廢話,抄著鐵棍就沖了上來,當然,他們來的快去的也快,只是幾秒鐘之后,十來個混混全都躺在了地上哀嚎不已,因為他們每個人的腿都已經被楚飛敲斷了,而且楚飛還用手拎著他們的鐵棍繼續在……</br> “說,你們這里管事的人在那?”</br> “休想從我嘴里知道什么……啊!!!”</br> 楚飛面不改色的砸碎了他的手指,然后轉向下一個人,“說或者不說?”</br> “在里面,在里面!!”這個混混頓時面色慘白的用手指向里面。</br> “早說就是了嘛!”楚飛隨手扔掉了鐵棍,然后繼續往里面走去,但是他發現迎接他的卻是另外一群人,而且拿著明晃晃的西瓜刀。</br> “喲,新義安對我還挺熱情的嘛。”楚飛樂呵呵的笑了,“我這個人挺民主的,你們可以自己選擇是斷手,還是斷腿。”</br> “靠,做了他!!”一群人蜂擁而上。</br> “既然沒人選擇,那我好人做到底,就幫你們做選擇吧!!”楚飛漠然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然后一腳踩斷了身下一個混混的小腿,繼續往里面走去,他身后是繼續躺了一地斷手斷腳的混混們……</br> “你是誰?”作為新義安的分堂機構,這里裝潢的還是不錯的,尤其是新義安在表面上轉白之后,各處都是以公司的形象示人,所以前面是一個小型公司的樣子,但是后面卻是一個大貨倉,但用途卻并不是用來堆貨物的,而是用來辦事。</br> 只是既然是大貨倉,里面自然人不會少,其中也還有一些人拿著武器,不過這一次他們沒有再動手,因為門口兩批人掛掉的事情,他們已經都通過閉路電視看到了,所以他們的話事人也就下令讓所有人住手,放楚飛進來。</br> 所以楚飛進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這個三十多歲的光頭佬正大咧咧的坐在經理桌后面,把腳翹起在桌子上趾高氣昂的問著楚飛。</br> 楚飛自然沒有回他的話,而是掏出手機撥通了唐奕的手機,一秒鐘之后,光頭佬桌子上的手機就開始震動起來,于是楚飛點了點頭,“很好,看來正主就是你了……唐奕在哪里?”</br> “你一個人打上門來,就是為了那個娘們?”光頭佬一愣,然后頓時大笑起來,“難怪蔣雯那婊子敢這么囂張,原來是背后有你這位高手啊!!你難道不知道我們是新義安嗎?小子,剛才看你身手不錯,這樣吧,你乖乖的給我敬杯茶認個老大,這件事就此揭過,如何?以后跟著我混,想要多少女人,只要你說一聲!”</br> “我再問一次,唐奕在哪里?”楚飛不動聲色的繼續開口。</br> “哈哈……”光頭佬再次大笑,然后伸手指了指頭頂,楚飛一抬頭,頓時狠狠的捏緊了拳頭,眼中也全是怒火。</br> 唐奕竟然被這些人扒了個精光用繩子五花大綁的吊在空中……關鍵是她還被綁成了大字型,所以任何人只要站在這個貨倉里都可以把她的身體看的一清二楚,但這都沒什么,重要的是,她身上全是各種鞭痕血痕,緊緊綁著她的粗麻繩早已經全部被鮮血給染紅,她人也早已經在這種折磨下昏死了過去!!</br> 可以說,楚飛從來沒有如此的憤怒過,他這一刻也終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心狠手辣的黑幫,同時他的眼前突然浮起了林娟的面容,當初她身上的那些鞭痕,難道……</br> “你們這里的所有人,都會為此付出代價!!”楚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后他看向光頭,“至于你……我會打碎你的全身骨頭,但是絕對不會讓你死亡,你這一輩子就只能躺在床上,當一個活死人!”</br> “切!用嘴巴斗狠咩?當我是嚇大的?”光頭漫不經心的拿起了放在桌上的手槍,故意瞄準楚飛做了一個開槍的姿勢,“小朋友,你認識這個是什么東西啊?你難道你以為你會比子彈還快?”</br> “你可以試試……”楚飛下一秒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只是一拳頭立刻就讓光頭佬的臉面開了花,他頓時慘叫著翻倒在地,然后楚飛卻已經毫不留情的對著他的右手一腳踩了下去,“到底是你快,還是我快!”</br> “開槍!開槍干掉他!!”這光頭佬倒是也硬氣,都這樣了還在命令手下攻擊。</br> “啪!啪!!”這貨倉之中的那些混混們竟然真有有槍,而且毫不猶豫的掏出來就對楚飛開了火,只是……</br> “啊!!停!我操!”光頭佬的慘叫一聲比一聲更凄慘的響起,因為他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成為了楚飛的擋箭牌,所有的子彈全都仿佛長了眼睛一樣射在了他的身上。“啊……”</br> “真可憐,我明明給了你們機會的!”楚飛輕嘆一聲,然后身形再次動了起來,一分鐘之后,整個貨倉之中所有人全都躺在了地上,楚飛拎著鐵棍一個個徹底敲碎了他們的四肢,這才重新走到了光頭佬的身邊,突然伸手在他身上點了幾下,“放心,我說過你不會死……但是你會很慘很慘。”</br> “唔……”光頭的眼珠子一瞬間差點直接瞪了出來,甚至全身也直接崩成了蝦米狀,可惜的是,楚飛依然沒有留手,手里的鐵棍敲碎了他的四肢之后,還毫不留情的對著他下身直接來了幾下,頓時光頭佬口吐白沫的渾身抽搐起來,但卻是什么聲音都喊不出來……</br> 楚飛也不管他了,這才站起身慢慢掃視了一眼貨倉,然后用地上的刀割斷繩索把唐奕給放了下來,直到抱住了她才發現她身上的傷勢要更加的嚇人,所以楚飛幾乎都不忍去看她的慘狀,趕緊脫下自己的衣服罩在唐奕身上,然后抱起她直接走了出去。</br> 外面雖然還有小混混在轉悠,但是已經沒有人敢攔他,攔了個的士火速把唐奕送到了就近的醫院,然后楚飛給蔣雯打了個電話,接著又給傅琳娜打了個電話,通知她這邊發生的事情……傅琳娜沉默了很久,才輕輕的說了句,“老公,不然你現在就帶著那個小明星跑路吧,除非你有把他們整個新義安搞定的本事,否則我也救不了你。”</br> “好吧。”楚飛點了點頭,“我明白了,看來我是需要直接去拜訪一下新義安的龍頭老大才行!”</br> “老公,你……保重!”</br> “嗯。”</br> ……</br> 蔣雯隨后趕來,見到唐奕變成這樣立刻就哭成了淚人,楚飛安慰了她幾句,然后又打電話給香港警察,希望讓警察來保護她們兩個,然后楚飛就走出了醫院,他準備直接去新義安的總部把事情解決掉。</br> 但他剛剛出醫院大門,就看到了兩輛面包車停在門口,幾個小混混蹲在那邊叼著煙盯著他死瞧。</br> 這么快就已經找上門了?</br> 楚飛站住腳準備等警察來再說,但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額頭一麻,緊接著,胸口又是一麻……整個世界猛然停滯了下來,楚飛瞇著眼朝著醫院對面的高樓看去,果然,樓頂上有兩個狙擊手正架著遠狙瞄準著自己。</br> 呵呵……新義安的動作真夠快的,殺手都出動了,也就是說,完全沒的談了?</br> 在這一刻楚飛的心瞬間冰冷了下來,所有的意識也不自覺的高度集中,因為他正死死盯著高樓上的兩個狙擊手,結果下一秒他發現自己已經突然站在了他們的面前……</br> 又……覺醒了一種能力?瞬間移動?</br> 楚飛這一刻不知道是應該哭,還是應該笑,但是他卻毫不猶豫的伸手往這兩個狙擊手的頸部點了下去,然后一腳把他們踹翻在地,接著就對著他們的手腳狠狠的踩了下去。</br> 楚飛現在雖然有了無比強大的能力,不過他也給自己定了一個底限,那就是他是不會主動殺人,他現在只廢人……你們不是混黑社會喜歡當廢人么?那就徹底的廢了你們的手腳,讓你們永遠廢下去吧。</br> 至于那兩把遠狙,楚飛自然不會讓它們完整無缺的留下,據說這東西還挺貴?所以接下來楚飛伸出手抓住了它們,然后下一秒他又重新站在了醫院門口的地上,對那幾個蹲在地上抽煙的小混混們露出潔白的牙齒笑了一下,然后狠狠的把手中兩把狙擊槍給掄在地上砸成了廢鐵。</br> 那些混混的表情原本是幸災樂禍,抽著煙看笑話,但是當看到這一幕之后,他們手里的煙頭陡然掉到了地上,臉色也突然變得非常奇怪,尤其是領頭的那個紅毛,他抬起眼看了一下高樓,然后又看了看楚飛腳下的兩把廢鐵遠狙,當即臉色變成一片慘白。</br> 楚飛輕輕走了過去拉開了面包車的門,然后踢了他一腳,“還愣著干什么?開車!”</br> “啊?啊?是……是……這位大哥!您要去那里?”</br> “你們新義安的總部在哪里,你不會告訴我不知道吧。”</br>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下面一個跑腿的,不清楚哪些大佬們到底在那里。”</br> “那就帶我去找知道位置的人。”楚飛輕笑一聲,“反正我閑得很,你不知道,那你們傳聞中的二十萬幫會成員中總有人知道吧?大不了我每個人都問到就是……只是到時候香港多出二十萬的殘疾人,不知道港府會不會很頭疼?或許會授給我一個勛章?”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