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不開門?在這元英宗中,難道你還怕有什么危險嗎?”袁玉清的語氣都變得生硬了一些。
彌辭和秋秋不知道這狗東西腦子里又在亂七八糟的想什么東西,怎么不去寫話本子,來做修士簡直是浪費他的想象力。
她回:“師兄,我已經十八,你也已經二十歲,你總是這樣不由分說的闖進我的房間里,以前也就罷了,我們還小,現在我們都這般年紀,就是為了防止師兄突然闖入。”
袁玉清沒想到她就這么承認,這結界就是為了防他。
那種被彌辭背叛的奇怪感覺裹挾著憤怒又翻涌上來。
他又想起來回蕩在整個秘境上空的聲音,聲音昭告所有人,彌辭花了半個時辰就出了第一秘境。
而他,被同門崇拜的大師兄,花了十天的時間。
這樣的距離,他要怎么才能趕得上。
袁玉清握緊了拳頭,不再那般溫潤,聲音裹挾著質問,“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明明我們之間的差距沒有那么大,就算你天賦過人,但你也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從金丹前期一下子到金丹大圓滿,彌辭,你實話和我說,你是不是和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達成了交易,我們是名門正派,若是你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有糾纏,丟的是宗門的臉。”
里面沉默了一會。
袁玉清以為是自己說中了,又繼續道:“我們從小長到大,我好心勸你,最好迷途知返,拿了別人的東西就還給別人,最好不要和一些人有來往,比如......歸一樓的人,若是你有什么法寶,交給我,我幫你處理掉。”
哇,這個算盤打得可真響,彌辭想。
只是她不說話是有原因的。
彌辭轉頭看著坐在自己身側,前來關心自己和自己說話的師父,房間的結界也是師父布下的。
而門外,袁玉清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話,自以為是的關心,全都被莊天成聽在耳朵里。
青山派中,幾乎所有的弟子對袁玉清都更加崇拜,即便他沒有原主修為高。
但是有的人,生來就虛偽。
袁玉清偽裝出來的儒雅和溫潤,與原主的不善言辭和羞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但是他的偽裝也只能騙一騙同門弟子。
莊天成和其余長老卻更喜歡原主。
只是袁玉清的偽裝在他們的眼中看來無非是有些虛榮心作祟,他修為在宗門中也很高,索性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但今天,袁玉清倒是光明正大的內涵到彌辭的面前,莊天成就忍不了了。
關鍵是袁玉清還在外面說。
甚至直接說:“小辭,你是不是和歸一樓的人有交易了?你——”
“玉清。”莊天成的聲音幽幽響起。
彌辭在心里大笑出聲,但是她是專業的,除非憋不住,否則不會笑出來的。
秋秋已經抱著自己的翅膀在光屏前面笑成一個球了。
莊天成抬手,將結界接觸,門也被靈氣拽開。
袁玉清臉色煞白,和莊天成四目相對。
“師...師父,您怎么在這里。”
他的臉色像極了被瞬間粉刷上一層白墻。
在聽見莊天成聲音的那一瞬間,袁玉清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可是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看見了師父那張明顯帶著慍怒的臉。
剛才說的那些話,他迅速又在自己的腦子里過了一遍。
似乎......每一個字都在師父的底線上反復踩踏。
師父一向偏心彌辭,現在彌辭在這次的大比前兩個回合中表現的這么亮眼,師父肯定更偏心了。
“你師妹現在第一名,我這個當師父的,難道還不能來這里關心關心我徒弟了?”
“不是不是,弟子不是這個意思,只是......”
“只是什么?”
莊天成盯著袁玉清,那眼神太具壓迫感,讓平時謊話連篇,張口就來的袁玉清啞口無言,半晌沒找出一個理由。
見著他這幅樣子從,莊天成眼中滿是失望,即便以前他確實偏心彌辭,但是對莊天成,他也不從未虧待分毫。
原本進入宗門,就是彌辭求著他,袁玉清才能進入,這人不知道知恩圖報也就算了,竟然還這么囂張。
他冷哼一聲:“你好好看看,為師是不是歸一樓中人?”
“弟子不敢!”袁玉清秒跪,頭嗑在地上。
彌辭坐在莊天成旁邊,有種袁玉清在給自己下跪的錯覺。
她差一點說:拖下去,打入大牢。
還好憋住了。
莊天成抬手猛地拍了一下身側的桌子,桌子咔噠一聲,竟然有開裂的跡象。
合體期大能的威壓沖袁玉清壓過去,袁玉清瞬間就噴了一口血。
還有兩滴濺到了彌辭的斜面上。
“不敢?我看你敢的很!剛才我還在問小辭,是不是你讓她把丹藥給你的,她不肯說實話,說是自己自愿,小辭什么都好,就是眼睛瞎了,喜歡你這么個白眼狼。”
彌辭:“?”
她趕緊站起來:“師父,我不喜歡玉清師兄!”
反駁的速度之快,讓莊天成愣了愣,他皺眉問:“你不喜歡?不喜歡你對他這么好?你是活菩薩?”
“不是......師父,只是在凡俗界的時候,玉清師兄曾經在我瀕死的時候給過我點吃食,讓我活了下來,您可以理解報恩。”
“你是不是蠢?暫且不論進了我青山派之后你做了多少,那么多的丹藥值多少凡俗界的吃食,就是我當時在凡俗界碰見你的時候,玉清在巷子里躲著,你為了幾個包子,被店家打的鼻青臉腫,自己不吃,還要給他吃,我為什么當時沒有選中玉清,就是因為他不夠有擔當,而你,足夠有擔當,而且性子硬,在這條路上一定能走遠。”
說到這,莊天成是真恨鐵不成鋼,“報恩是應該的,但是已經這么多年,小辭,你的恩早就報了。”
彌辭垂首,嗯了一聲:“我知道的師父,所以這不是沒有替他說話嘛。”
她伸手拽了拽莊天成的袖子,有點撒嬌的意思在里面,莊天成的氣忽然就消了。毣趣閱
一旁的袁玉清,臉色越來越白越來越青。
莊天成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如同利劍一般,把他傷的體無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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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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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