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斯將彌辭放進了房間里,給她蓋上了被子,隨后關上了房門。
他遞給阮甜一張卡。
“里面有十萬,至于住的地方,他會給你安排。”瑟斯指了指剛才開車的那個人。
但阮甜立刻就拒絕了。
她要是走了,還怎么完成任務,到時候錢沒了,帥哥還沒泡到,這多不劃算。
“我其實也不是非要這個錢,我就是也有點不放心辭辭,而且我要是去市里,不管住在哪里,我都會被找到的。”
阮甜露出一副擔心的模樣,似乎真的把彌辭當成了好朋友。
見瑟斯沒說話,她又道:“而且辭辭救了我,我覺得,做人要知恩圖報,您就讓我呆在這里,你們白天行動不便,我就在這里一周,一周后我就走,可以嗎?”
瑟斯眼中晦暗不明。
他笑了笑:“人知恩圖報,這倒是挺好笑的。”
瑟斯上下打量了阮甜幾眼,仿佛要看穿她的謊言,阮甜強裝鎮定,不得不說,這眼神讓她很是惶恐。
但好在她心理素質夠強。
片刻后,瑟斯再次端起那副溫潤的樣子,對著剛才的司機道:“陳珂,你先回去吧。”
陳珂點頭,轉身就離開了。
他可不想在這陰森的地方待著,和瑟斯合作絕大部分也是為了錢。
這里冷得很,別說一禮拜了。
睡一晚可能都要得類風濕。
阮甜心中暗喜:“瑟斯先生,您真是個好人!”
她故意將聲音放的很甜,但同樣的叫法,這四個字還是從彌辭的嘴巴里說出來好聽些。
瑟斯瞥了她一眼:“等會會有東西來帶你去你住的地方。”
“瑟斯先生!”阮甜叫住了他,有些羞澀的說:“那個.....謝謝你肯收留我。”
“......我只是看在彌辭的份上,我本人,并不是很想收留你。”他微笑著說出這番話,就好像一記耳光,讓阮甜臉上火辣辣的疼。
瑟斯轉身進了彌辭的房間。
房門被關上的瞬間,整個城堡的走廊就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阮甜氣的狠狠在地上跺了兩腳。
她深吸兩口氣。
放寬心,這種男人才有挑戰性。
表面上看著禁欲的很,其實這種男人瘋狂起來才更讓人心動。
一陣風吹來,阮甜忽然覺得有點涼嗖嗖的。
她打了個冷顫。
“這城堡怎么這么冷......”阮甜嘟囔著,忽然,肩膀上傳來了濕漉漉的觸感。
她背脊瞬間發麻,雞皮疙瘩從腳底竄到了頭頂。
脖頸后似乎有呼吸拍打。
枯槁的聲音傳來,顫顫巍巍響起:“跟...我...來...”
阮甜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僵硬著轉過身體。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模糊的臉。
至于為什么說模糊。
因為這張臉仿佛被熨斗給燙平了。
整張臉幾乎沒什么起伏,那雙眼睛像是嵌在了皮膚里,身體就像是被縫合的怪物,有三只胳膊,頭發稀疏,幾乎沒有。毣趣閱
總之,阮甜嚇得瞪大了雙眼,一動不敢動,她張開了嘴巴。
卻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她全身連同腦袋都開始失重,驚恐在一瞬間爬滿了她的靈魂。
那怪物見她不動,眼珠子一轉,和阮甜四目相對,“跟...我...走...”
阮甜雙眼一翻。
嚇得昏死了過去。
怪物無語,它抬頭看著那扇門:“先...生,嚇...暈...了...怎...么...辦...”
“直接抗去最西邊的房間里。”
“...是...”
它動作僵硬又粗魯的把阮甜給扛起來,慢慢的向西邊走去。
-
彌辭睡到了第二天的傍晚,她的精神和力量都已經全部恢復了。
睜開眼睛剛準備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腰肢被攬住。
她剛動,搭在她腰肢上的那雙手就立刻用力,后背就貼上了瑟斯的胸膛。
“醒了?”背后傳來瑟斯有些慵懶的聲音。
她頓時小臉一熱:“秋秋,我是和彌辭先生睡在一起的嗎?”
“是啊,昨天你們回來之后,這心機男主就抱著你一直在睡,期間盯著辭辭看了將近十個小時,出去了兩趟。”
“......”彌辭背脊有些僵硬,她似乎感受到了瑟斯的眼神。
忽然,身體被整個翻過來,彌辭被批和瑟斯面對面。
她雙手抵在胸前,雖然以前也有過這么近。
但是狐貍姐姐說過,只有夫妻才能同床共枕的,這這這...
小姑娘眼神飄忽,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惹得瑟斯笑了笑。
他輕撫著彌辭的后背,動作極具占有欲,“小姐,這次你被巴特萊的人給帶走,我忽然看清了一件事情?”
“什么...什么事情?”她穿上了睡衣,后背的大掌有意無意的撩過尾椎,衣裳在剛才翻身的動作中被掀起,于是微涼的手指就時不時地撩撥到她的肌膚,讓她發癢,忍不住地往前躲。
可她無處可躲,往前只能往瑟斯的懷中鉆。
她快憋壞了,只能強忍著癢意,顫聲問:“什么事?”
“我應該把小姐給鎖在身邊,片刻不能離。”
瑟斯貼著彌辭的耳朵,一字一句。
下一刻,他張開了嘴巴,對準了彌辭細嫩的脖頸,咬了下去。
但這次,彌辭能感覺到,瑟斯不是在喝她的血,而是在往她的身體中注射什么東西。
她忽然腦袋有片刻的眩暈。
緊接著,彌辭聽見秋秋在空間中臥槽了一聲。
“狗男主!!你給辭辭下毒!!!”
彌辭又聽見瑟斯的聲音有些低啞:“小姐,你放心,我不會害你的,我只是不想你再受到危險,給你注射了這個之后,你就不能離開我了,只要你離開我十米之外,你就會昏迷過去,所以你不能離開我太遠,知道嗎?”
他的聲音不加以克制,里面藏著令人心驚的占有欲。
“小姐就算生氣也沒用,就算是生氣,我也要——”
“我沒有生氣。”彌辭打斷了他的話。
軟軟的聲音瞬間就將他撈上了岸,他如溺水的人,而她是救他于深海中的船。
小姑娘的眼睛很亮。
她抬起手,大著膽子撫摸了瑟斯的臉頰。
“我沒有生氣。”彌辭重復著,又沖他笑:“我知道瑟斯先生是在保護我,我不會離開你的,也不會生你的氣的。”
系統空間的光屏上,在那一刻顯示——
[男主黑化值降低直百分之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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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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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