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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都切好了,有什么事還是吃完飯再說。
她不吃飯,人家小孩也要吃飯。
燃氣灶有兩個鍋,一個鍋里是糖醋小排,另一個鍋里她已經將鱸魚放在盤子里清蒸。
待排骨收汁出鍋,宋園又灑了點白芝麻進去,熱氣騰騰香噴噴的糖醋小排就做好了,顏色也很好看。
鱸魚蒸好,澆上熱油,西紅柿炒雞蛋這道菜也不難。
從切菜到出鍋上菜,宋園統共也只用了半小時左右,米飯也已經蒸好。
宋園坐在容庭身邊,給他盛了一碗米飯,還好這小孩沒再喊著要人來試毒了。
“回到剛剛那個問題,你為什么覺得我是你媽?”宋園見小孩又要激動起來,趕忙道:“咱們心平氣和的討論,你想想看,我今年才二十二歲,剛剛大學畢業,連男朋友都沒有,而你今年也有五六歲,如果你是我生的,那我得十六七歲就得生你,我跟你說,以我爸媽的性格,我要是十五歲的時候懷孕,他們得把我打死然后丟海里去喂魚。”
容庭聽不懂宋園的意思,但他這會兒也是真的餓了,夾起一塊排骨嘗了嘗味道。
本來皺著的眉頭一下舒展開來。
“母后如果不信,可以滴血驗親。”容庭非常冷靜淡定地說。本來宋園還以為他又會鬧騰生氣的。
宋園沉默半晌,腦子慢慢清明。
先假設容庭是古穿今的,當然她心里已經這么認定了,他稱呼她為母后,又總是以“孤”自稱,如果不是失心瘋的話,結合他的言行,他在古代應該是……
“你是太子?”xしēωēй.coΜ
容庭將嘴巴里那口飯吃完了以后,這才慢條斯理的回答她,“母后,食不言寢不語,但今天可以破例,孤自出生就被父皇立為太子,哪怕是百官也沒有異議,孤是皇后嫡子,自然是太子。”
宋園目瞪口呆。
所以,出現在她家的小孩不僅是古穿今,還是太子?她怎么覺得那么玄乎呢?
“你沒騙我?”
容庭瞥了她一眼,“孤騙天下人,也不會騙母后。”
母后在他心里,跟旁人甚至是父皇都不一樣。他是不會騙母后的。
“那你口中的皇后……是我?”宋園本來還覺得容庭眼神清明,智商也很高的,現在也不確定了。古穿今這一點讓她接受已經很難了,現在還讓她接受這小孩太子的身份以及……什么,她是皇后?
好吧,她曾經到故宮旅游的時候,在坤寧宮時也跟謝雅開過玩笑,說仿佛回到了自己家,但那真的是開玩笑!
她很有自知之明,像她這樣的智商跟情商,那在后宮里絕對活不過半集,絕對是炮灰的命,怎么可能混得上皇后這樣的角色,眾所周知,皇后那都是大boss,不出手則以,一出手絕對死很多人。還有,她看過那么多言情穿越小說,最討厭皇帝這個角色啦,老黃瓜一枚,實在沒必要為這種人爭風吃醋,她最不喜歡皇帝了,又怎么可能會當皇后,又怎么會跟老黃瓜生孩子。
“是的。”
宋園驚了。
說實話,如果那一個星期的離奇事情沒有發生,她肯定是不會相信這小孩說的半個字,搞不好聽完這些話,她還會把小孩直接送到派出所去,畢竟精神病患者,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這發起病來也不是她能控制住的,非親非故當然是要遠離。
可那一個星期的事情,只有她知道所有的細節,讓人傷心的是,爸爸媽媽都不相信她撞邪了。
有一些細節她沒有跟父母甚至是閨蜜說,她醒來的時候頭發突然變長了很多!!那絕對不是一個星期能長出來的,沒個幾年絕對長不了那么長,醒來后第二天她立馬去理發店換了個新發型,至今晚上起來去洗手間都不敢照鏡子。
還有,她明明記得前一天晚上睡覺前,她穿的是一套白底印小草莓的睡裙,醒來的時候她身上什么都沒穿!
如果她不是撞邪,而是也穿越了呢?
宋園放下筷子,雙手搭在容庭的肩膀上,很嚴肅很認真地說:“你怎么知道我是你媽,你見過我嗎?”
“孤在襁褓之時,你便拋夫棄子離開。”容庭控訴的看了她一眼,“孤自然是見過你的,不過那應該是在孤幾個月的時候。孤已經不記得了。”
“拋夫棄子離開?”宋園干脆起來,在客廳里轉了幾圈,冷靜清醒以后,這才重新回到飯廳,繼續問道:“好,最后一個問題,你怎么找到我的,你又怎么知道我是你的母后,據我所知,古代沒有照相機。”
容庭的古裝比較復雜,里外好幾層,也幸好現在已經是秋天了,要是盛夏穿過來,他肯定是要熱成狗的。
他想了想,從衣服里層很小心地拿出一個荷包。
宋園瞥了一眼,這荷包針線很簡單,上面也不是古代那種精致的刺繡,有點兒不倫不類的,像是她很喜歡的布朗熊。
容庭打開荷包,從里面拿出一枚觀音玉佩,遲疑了一下遞給宋園。
宋園在看到這觀音玉佩的時候,緊皺著眉頭,拿起來反復的看,臉色很不好,“你怎么有這個?”
她放下玉佩,跑到自己的臥室去,四處翻找,她大學的時候,有一回她爸爸拿回來兩個玉佩,一枚是觀音,一枚是佛,有句話是這么說的,男戴觀音女戴佛,她爸爸跟她說,這是很好的玉制成的玉佩,讓她好好收著,別弄丟了。
那個時候她已經成年了,她爸爸雖然沒明說,但意思她是清楚的,佛的玉佩是她的,那觀音玉佩是他以后的女婿的。
其實那奇怪的一個星期里,在前一天,她看玉佩的繩子有些磨損了,正好她的初中同學在金店上班,說可以免費給她編繩子,她就帶著這兩枚玉佩重新編了繩子,回來的時候順手就放在睡裙口袋。
醒來之后事情太多了,根本就沒顧得上這玉佩的事。
她在家里翻找了一圈,也只是找了佛像玉佩,觀音玉佩居然不見了!
難道容庭的玉佩本來就是她找不到的那一枚?
找了一圈也徒勞無功,她回到飯桌前,已經沒有之前那么淡定了,因為她發現自己很有可能在那一個星期里也穿越時空了。
天啊!
這種事情怎么會發生在她身上!最關鍵的是她一點都不記得了!
證明這些事情真的發生過的前提是,容庭說的都是真的。
宋園不是扭捏的人,事情來了她也不怕,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她看向已經吃飽喝足的容庭,“你就是靠這個玉佩找到我的?”
容庭看了她一眼,“是。”
“你是怎么過來的?”宋園又問。
穿越時空又不是坐飛機那樣簡單,想穿就穿是不可能的,一定是存在某種媒介。
她想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是真的,但也真的很好奇。
“孤曾聽父皇跟國師的談話,在本國有一巫術,被先帝禁令停止,在那百年難得一遇的日子里,在特定的時辰,由巫師做法,心里默念想要見到的人,那人就會出現在面前。”容庭低聲說,“父皇不知孤聽到他們說話,在那天,孤瞞著所有人來到父皇密室,本來孤在默念著母后,不曾睜開眼睛卻有奇遇。”
“孤感覺到這玉佩在保護著孤。在漫天風雪以及流石的擊打中,孤才能分毫未損。”
“……呃。”這已經超出了宋園的理解范圍,她是在紅旗下長大的根正苗紅的少女,對于這種非科學的事情,理解起來很困難,接受更是難上加難。
“這玉佩是我給你的?”靜默了一會兒,宋園才想起來問道。
容庭點了點頭,其實好像不是給他的。
他曾在父皇的密室里看到過很多母后的畫像,有些畫中,母后身上都佩戴著一枚玉佩。
他就偷偷地去問老宮女,老宮女是跟著母后進宮的,知道母后很多事情,老宮女告訴他,母后一對玉佩,男子是觀音玉佩,女子是佛像玉佩,母后將那觀音玉佩送給了父皇。
之后,他又偷偷去父皇的密室,看到父皇的書桌抽屜里有一些東西,其中便有一枚觀音玉佩。
他知道這是母后的。
不曾想父皇如此不珍惜,竟放在此處也不隨身佩戴,怒而之下,他就將這枚玉佩拿走了,沒幾天以后他就過來了。
父皇曾跟他說,這天下都是他們父子的。
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父皇的玉佩,其實也是他的玉佩,所以,他那樣回答也沒錯。
不過宋園不能接受自己的伴侶有這樣的問題,她就是這么雙標~
“你父皇、恩……”宋園也不是毒舌,自然不會在小孩面前流露出對這位皇帝陛下的種種意見,“他的頭發還好嗎?”
容庭盯著她,沉默了半晌,還是很誠實地回道:“母后竟知父皇白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