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整個小區(qū)里靜悄悄的,誰都沒有注意到一輛奧迪A5里,一對年輕的男女正在相互角逐著。
過了不知道多長時間,一切終于平靜了下來。
蘇摹脫力的癱倒在車里,手酸軟到抬都抬不起來,整個人疲憊得就像是經(jīng)歷了一場風暴,甚至都懶得去怪林嘉桓了。
她現(xiàn)在只想快點回去,然后倒頭好好睡一覺。
至于其他事情……
她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理。
“姐姐,我抱你回去吧。”林嘉桓看她一副虛脫的樣子,總算是良心發(fā)現(xiàn)了。
蘇摹也沒拒絕,“我的鑰匙就放在車上,你隨便找找看看。”
倒是林嘉桓對她這毫不介意的樣子,感到有些許意外,“姐姐,我剛剛那樣折騰你,你難道就不怪我嗎。”
這話說得好像他內疚了一樣。
可蘇摹抬眸看了他一眼,分明沒從林嘉桓眼里看出半點悔意,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里,此刻有的只是飽餐一頓后的愜意。
林嘉桓這個人。
天生惡劣。
蘇摹一邊想著一邊滿不在乎的扯了扯唇,“反正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要是我這就把過錯全怪在你身上,豈不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林嘉桓找到了被打落在地上的鑰匙,微微挑了挑眉,“那我還要謝謝姐姐了,我剛剛不小心粗魯了一點,幸好你不怪我。”
倒是他得了便宜還賣乖了。
他剛剛在車上的時候,可是對蘇摹橫沖直撞的,半點也不見憐惜的樣子。
—
林嘉桓去洗澡了。
蘇摹坐在外面等他,不過說實話,她其實也搞不懂,自己為什么會把他帶過來。
明明養(yǎng)個小白臉就是為了討自己高興,就沖他剛剛在樓下車里的時候,那樣不顧自己意愿的肆意胡來,她就可以直接跟他單方面的切了這段關系。
但也不知道究竟為什么,蘇摹竟然半點都沒有那樣的想法。
她不知道第幾次的撫摸著柜子上的獎杯,開始思索起是不是自己真的寂寞了太長時間了。
不然怎么會像一把干枯的柴一樣,碰到點火星就一發(fā)不可收拾了起來。
“姐姐,你在想什么呢。”林嘉桓不知道什么時候洗好澡了,從樓上下來濕漉漉的抱住了她,“你想得太出神了,連我下來了都沒聽見。”
蘇摹身上單薄的衣服瞬間被他沾濕了一片,但卻也沒有推開他,只是伸手把歪了的獎杯扶正了一下。
林嘉桓看著柜子上琳瑯滿目的攝影獎杯,眼眸微微閃了閃,然后悄無聲息的放開了她,轉而去拉開了底下的抽屜,然后從里面拿出了幾張素描畫。
昨天是他這輩子第一次給人做模特。
而這張紙上面畫的,正是當時正投身其中的他。
但林嘉桓卻似乎對這張畫不是很滿意,“姐姐,你好像畫漏了我最大的優(yōu)點。”
他一邊說著一邊給蘇摹指了指畫上明顯缺失的一個位置,眼里帶著幾分意味深長的笑意,話里隱隱透著揶揄以及對自己的自信。
蘇摹掃了一眼他指的地方,但卻無法反駁他說的話,只能換了藝術專業(yè)來搪塞他,“藝術是唯心不是唯一的,沒必要把所有東西都一一展露出來,那樣太招搖了。”
林嘉桓卻好似沒聽懂她的意思般,不以為然的勾了勾唇,“可我就是想把自己的優(yōu)勢展現(xiàn)給你看。”
蘇摹微微頓了頓,第一次竟有些接不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