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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相牽的手一同使勁,奮力往前,跋涉在越來越深的積水中,他們終于看到了一絲光明。
也看到了生存的希望。
“麥穗,我們出來了。”松開了相牽的手,君悅歡呼到,也叫出了自小就有的稱謂。
“我們出來了,不過,情況不容樂觀。”青穗魚的臉上也有了釋然的笑容,只不過看著洞口那水簾,他們面前的考驗似乎還沒完。
“你呆在這,我先去看看。”君悅讓青穗魚留在原地,他先去洞口查看,只因為他們兩,只有他會武功,就算有什么突然情況,也好應對。
“麥穗,出來后,你好像沒有病過?”突然想到了什么,君悅回頭說道。
“我本來就沒病。”聞言,青穗魚的臉上微微露出了尷尬的神情,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
“你裝病!”不像是疑問,反而是肯定,君悅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小兄弟,驚訝之余更多的是佩服。
真的厲害啊,居然騙過了他那對比狐貍還厲害的父母,還有自己的父皇和自己。
“你騙我。”不過想到此,小臉一板,質問道。
他可是從未騙過青穩魚的,就算是私自出逃,他可也是第一個告訴青穗魚的。
“我有跟你說過,我沒病。”青穗魚有些委屈的辯駁到,要真有病,他哪來的精力陪著君悅到處闖禍啊。
說他有病,還不是他們自以為的。
“這筆賬,你給我記好了。”聞言,君悅狠狠說道,要不是此時此刻不是料理這件事的時候,他還真想問清楚,青穗魚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憋著氣,靠近水簾,向外看去,入眼之處,赫然是一條寬闊的河流,水流并不急,但是卻也不淺,出口恰好臨近河面,至于水簾那是因為上方的凸起,造成的天然屏障。
“過來,拉住我,憋氣。”審視了一眼,慶幸的是,四周沒有看到人的蹤跡,不大樂觀的是,他們想要出去,就必須游水過去,別無他路,而青穗魚可是一個旱鴨子。
“不行,這河面不窄,如果我們兩一塊的話,很危險。”青穗魚看著眼前的河面,雖然看上去水流不算湍急,但是看了看君悅和自己,還是給出了中肯的建議。
“那有什么好辦法?”就他看,好像除了一塊游出去,好像就沒有什么辦法了。
“現在什么時候了?”青穗魚看了看外面,問道。
“大概應該申時。”看了看,君悅說道。
“潮漲總有潮汐時,即使要游過去,那也得省力些。”青穗魚想到也只是一個相對節省體力的方法,那就是等到潮汐時,再出去。
“恩,那樣,危險更小些。”君悅想了想也贊同到,雖然他很想盡快的找到靜雅,但是卻也知道,欲速則不達,他不能拿自己和朋友的生命當做兒戲。
就這樣,兩人索性退回暗道中,找了個相對干的地方席地而坐,從懷中拿出干糧,細嚼慢咽,順便閉目假寐一會,養足了精神,一會好出發。
他們這邊養精蓄銳,那邊可是急煞了一群人。
眼看跟估算的時間差不多就該出來的人,怎么一直不見蹤影,靜雅已經在不大的廳里起起落落幾回了,雖然表情凝重,但是卻沒有開口要求派人查看。
“爺,小小姐,吃晚飯了,小姐已經在等著了。”眼看夕陽西下,沒等到來人,卻等來了后院里的人。
“恩,我們馬上就去。”雖然還是擔憂,但是靜雅和司馬如冰卻是對視了一眼之后,重塑表情,強作無事的往后院而去。
自從來到了這里,他們一起吃飯已經是雷打不動的習慣,如果他們缺席了,保不準讓青青想到什么不好的。
難得看到青青無憂無慮的樣子,他們可不能毀了這分安然。
“怎么了,還跟舅舅賭氣啊。”沒有感覺到往日的愉悅氣氛,青青敏感的以為是他們之間還在賭氣。
“娘,你又打掃了,難怪一進來就感覺好舒服啊。”靜雅嘴一咧,微微提高了聲調說道。
青青雖然很小心了,但是衣袖裙擺上還是被濺了點點的水漬,卻也沒有逃過靜雅的眼睛。
“出了什么事了嗎?”青青直接轉向了司馬如冰的方向,靜雅這欲蓋彌彰的做法,還是太過幼稚,卻也太過明顯了。
“打賭,輸了。”司馬如冰簡簡單單的答復和有著隱忍笑意的感覺,讓青青放了心,沒有在追問。
卻不知此刻的靜雅正忐忑的看向司馬如冰,而司馬如冰的眼中出了安撫的意味還有著淡淡的,調侃靜雅的意思。
看到此,靜雅還真被氣到了。
可好,這感覺卻恰好掩蓋了之前的焦慮和不安,也讓青青心中的疑惑拭去了。
一餐飯,吃的算是有驚無險,看著落日西沉,靜雅味同嚼蠟,可是還不能表現出來,只得胡亂的往嘴里扒飯。
“雅兒,一會陪娘走走。”雖然面前的碗中一如既往的有著她喜歡的菜色,可是青青還是敏感的察覺到兩人的異常。
“額,好。”聞言,從思緒中回神的靜雅,倉促的回答讓司馬如冰無聲一嘆,青青卻是了然的勾起了唇角。
“還是我陪姐姐出去吧,這丫頭就罰她在家收拾好了。”司馬如冰冷冷的話語,讓靜雅終于一臉感激的看向他。
她今兒個一連的露出了馬腳,再讓她跟著娘出去,必定會出亂子。
“也好。”交流暫時擱淺,靜雅也在飯后,積極主動的收拾起了碗筷。
雖說他們是隱居到了山水間,同樣可以有不少的家仆,可是青青卻覺得那樣的話,以他們此刻的身份不符,故而,自從來到這里后,除了燒火做飯洗衣這些事情之外,他們都是親力親為。
或許是顧慮到靜雅還小,還有就是靜雅的身體不是那么的健康,要不,燒火洗衣這類事情估計都要落到靜雅頭上了。
漫步于青山綠水間,耳邊傳來的是鳥類的啼鳴,鼻端嗅到的是大自然的氣息,這讓青青感到無比的安寧。
雖然這里,沒有現代化的器具,更沒有奢華的宮閣,但是她的心得到了安寧。
“靜雅來這兒后,好像變得更活潑了。”迎著撲面而來的微風,青青淡淡開口了。
“是啊,真不知為何,我還在想,是否是司馬山莊的生活太沉悶了,才讓她那么的沉默。”司馬如冰早就有此感受了,當然不是從來到這里,而是從出了司馬山莊之后,就有那種變化,雖然不大,但是卻也很明顯。
“孩子還是要有適合孩子生長的地方才行。”不自覺間,青青的腦海中浮現了同樣是鄉野間,玥兒無憂無慮的生長和生活。
那時候的玥兒,同樣的調皮無賴,可是自從進了皇宮之后,就再也沒有看到了那份天真和童趣。
“看來來這里是來對了,只不過就怕,這丫頭活潑過頭了,讓人頭疼。”想到靜雅的轉變,司馬如冰打趣道。
“姐姐……”卻不想,沒有得到青青的回復,側首才發現,青青的神情有些怔忡,似乎在追憶某些過往。
“我似乎是老了,居然想到以前的一些事情了。”聽到司馬如冰的呼喚,青青回過神來,自我打趣道。
不過,也是,前世今生加起來,她也過了知天命的年紀了,有此感嘆也實屬正常。
“是啊,丫頭都這么大了,我也老了。”沒有勸慰,司馬如冰也感嘆道。
“小弟正值風華正茂之時,怎么就老了,不過是否也該考慮一下終生大事了,靜雅可一直盼著有個弟弟妹妹呢。”說到這里,青青也算是盡了一個家姐的責任。
“是該考慮一下了,等姐姐眼睛好了,為我張羅張羅。”司馬如冰這看似玩笑的話語,卻也讓青青笑開了。
“不是說我這眼睛沒問題嗎?”青青頭一次主動說出關于雙眸的話題,為何看不清,她自己也說不清。
“所以復原的可能性很大,姐姐看什么時候,我找大夫來幫姐姐看看。”司馬如冰順勢問道,如果能讓青青復明,這也算是老天對青青的眷顧了。
“麥穗,沒事吧?”就在這時,遠處卻傳來了孩童的聲音。
“咳……咳……沒事,咳……咳……咳”一連串的咳嗽聲,但是來人卻還是給出了沒事的答復。
“這是?”難得聽到除了靜雅之外的孩童的聲音,青青不由有些詫異。
難道是哪家的孩子貪玩跑到這地方來了?
“興許是哪家的孩子偷跑出來了。”明明懸起的心一松,司馬如冰還是敷衍道。
他無法想象,當那小子看到青青,見到靜雅之后,這靜怡的地方,是否還能保持原有的風貌。
雖然不大了解那小子的性格,但是膽敢單槍匹馬(雖然還有一個孩子)的出來,就說明膽子不小,一個膽子不小的孩子,是什么性格,不言而喻。
“現在的孩子,膽子好像都不錯。”青青聞言之后,止住了腳步,打算轉身就回去。
他們還是不要和外界有接觸的好,畢竟,不知者無罪,她不想牽連無辜者,更何況還是孩子。
“是不是這里?”就聽得那聲音慢慢靠近,腳步有些蹣跚。
“不知道,我只知道,現在要是能有衣服換就好了。”青穗魚終于止住了咳嗽,拉扯著身上濕淋淋的衣裙,好不難受。
“沒淹死你算你幸運,看你以后還偷懶。”閑暇的功夫里,君悅總算弄清楚了青穗魚裝病的原因,只是因為不喜歡練武。
“不是沒死嗎。”小聲的嘀咕讓聞者莞爾。
“要知道順流就能到,也不用等到現在了。”聽起來好似抱怨白白浪費了時間。
“是啊。”最起碼來的早的話,衣服現在也該干了。
“走吧,希望能看到人家,要不,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還說不上會不會有什么野獸呢。”腳步聲越來越近,說話聲也越來越清晰,青青感到奇怪的是,司馬如冰并沒有帶著她回避開來,反而呆在原地。
“快,有人。”只聽得一聲驚呼,就聽得小跑步而來。
“公子,夫人,小女君悅,這是舍妹魚兒,出門在外……”看到了并肩而立的兩人,君悅一掃之前的氣概,擺出了一副小女兒家家的神態,而這卻讓司馬如冰啼笑皆非。
“姐姐……”嚅嚅諾諾的話語從君悅的身旁傳來,完全不同于之前青青所聽到的,感覺就是一個怯懦的小女孩。
這是怎么一回事?
青青不由對來到面前的兩個孩子產生了好奇心。
“舅舅,舅舅,靜雅呢,靜雅在哪兒呢?”話沒說完的君悅在抬頭看向男子的時候,卻發現了那隱忍笑意的臉龐,這才發現,這個人很是眼熟,隨即歡喜的連聲說道。
聽到這,一旁的青穗魚很快就明白怎么一回事了,而一旁的青青卻是皺起了眉頭,等著司馬如冰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
感情這兩個小孩子之所以到了這里,不是像剛才所說的那樣,而是專程而來,并且還是找靜雅,還叫司馬如冰舅舅,他們是不是瞞了她什么事?
“姐,這是靜雅出去的時候,認識的朋友君悅。”司馬如冰看著君悅那渾身濕漉漉的狼狽樣,再看到那與之不符的陽光臉龐,轉身對青青解釋道。
聞言,君悅和青穩魚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正看向他們的青青,雖然那神情是面對他們,但是他們能敏感的知道,她看不到。
雙目失明的女子,靜雅的舅舅的姐姐,那不就是?
“你是靜雅的娘嗎?”雖然已經基本可以斷定,眼前的女子就是自己的娘親,可是,君悅還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出聲問道,只不過那語調有些壓抑,又感覺似乎有著一種即將沖破的激昂。
“君悅,很高興見到你,我是靜雅的娘,我叫司馬青青。”聽到君悅的話語,青青的心中有種難以言明的,說不上來的希冀,就連她都弄不清的希冀。
“我叫君悅,墨君悅,我是大同皇帝墨良的兒子。”幾乎是一樣的語調,君悅現在已經能確定青青的身份了,可是他卻不敢放肆的撲進眼前女子的懷里,親口叫一聲娘,他害怕,害怕他的冒然出現,會讓眼前的女子不喜歡他,不能接受他。
這就是所謂的近親情怯吧,想過多少種見面的場景,卻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君悅,我的孩子。”青青的身子微微晃動了一下,上前一步,狠狠的把面前的小家伙,抱在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