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然的顫抖好像沒有極限,這讓張曉東不由有些心疼起來。</br> 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將柳安然從地面上整個抱起來,走到床邊,輕輕放上去,張曉東也順勢躺在她的身旁。</br> 兩人互相依偎在一起,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只是柳安然幽怨的眼神當中,代表了一切。</br> “安然,你體內的寒氣,好像……減弱了一分。”</br> 輕輕撫摸著柳安然平坦的小腹,張曉東赫然發現,寒氣不知何時已然松動,可是并沒有爆發出來。</br> 而且寒氣的體積,要比之前小了一些,雖然并不明顯,可有著天醫寶氣的加持,他還是能一眼看出來。</br> “真的有效?”</br> 柳安然頓時驚喜道,原本她只是想要將自己的感情表達出來,追尋自己的內心,沒承想,誤打誤撞之下,竟然真的可以解決寒氣。</br> “哈哈,當然,只不過效果并不明顯,看來我們還得繼續努力下去!”</br> 張曉東哈哈大笑,原來那個清冷的柳總,現在竟然如此嫵媚的躺在自己懷中,這種轉變,讓人難以接受。</br> “想的你倒美。”</br> 柳安然嬌嗔一聲,面色上滿是復雜,剛剛兩人還是合作伙伴,現在已然成為了熱戀的情侶。</br> 曾經的那個傻子發生了蛻變,那個拿著靈芝,請求自己買下的鄉村少年,也有了幾分霸氣,那個對自己自信提出要求的愣頭青,將一切都做到了。</br> “放心吧安然,你現在是我的女人,我會好生對待你的。”</br> 張曉東的聲音并沒有多么堅定,反而有些隨意,可就是這樣的話,聽在柳安然耳朵中,卻是讓她一陣安心。</br> “我相信你!”</br> 柳安然甜甜一笑,這一天,是她最幸福的時刻,也是她表現最大的時刻。</br> “對了,雅雯那個丫頭,你怎么看?”</br> 柳安然突然爬起身,看著張曉東的眼睛,迫切希望得到答案。</br> “她啊,就是個小魔頭,有時候我甚至都感覺我們兩個是不是五行相沖,才會這般不對付。”</br> 張曉東搖搖頭,毫不避諱的說著。</br> 柳安然的表情重新幽怨起來,好像張曉東與柳雅雯之間認識的更久一些,可是對于柳雅雯的態度,卻像是在對待一個小女孩。</br> “嘿嘿,我都有些迫不及待起來了,如果那個小魔頭知道我變成了她的姐夫,不知道會是怎樣一副表情。”</br> 想到這里,張曉東都有些想要發笑。</br> “可能她更多的是開心吧!”</br> 柳安然嘆了口氣,張曉東也疑惑起來,只聽她接著說道。</br> “雅雯和我的體質相同,所以她體內的寒氣,也只有你能夠治療,從小我們姐妹就發誓,將來會嫁給同一個人。”</br> “而且雅雯早已經選擇了你,在你第一次為她治療的時候,她就選擇了你,這也是最初我為何抗拒你的原因。”</br> 柳安然淺淺笑著,觀察著張曉東的表情。</br> 而張曉東此時都不能用驚訝來形容了,柳安然的意思,竟然想要讓柳雅雯那丫頭也來服侍自己。</br> 兩姐妹共侍一夫,這種事情想想就刺激,可真實情況卻真的在自己身上發生了。</br> 一時間,張曉東都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br> “這件事情之后再說吧,雅雯那丫頭畢竟還小,我們不能這樣決定他的未來。”</br> 張曉東的這句話,已經算是明確的拒絕了,柳雅雯性格活潑,與柳安然同樣是傾國傾城的美人,只是性格并不相同,可張曉東終究下不去手。</br> 這等買一送一的好事,還是留給以后再去考慮吧。</br> 張曉東不愿提及這件事情,柳安然也只能嘆了口氣,往后的日子還長,總有撬開張曉東嘴的那一天。</br> 再次躺了一會兒,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再那么疼痛,柳安然這才從床上起來。</br> 這里畢竟還屬于公司,外面還有著許多員工,自己的這副樣子如果被別人發現,可就得不償失了。</br> 只是那些被張曉東撕成碎片的衣服,并不能繼續穿在身上,還有那條黑色的絲襪,除了好幾個破洞之外,上面也沾滿了兩人的體液,非常明顯。</br> 柳安然幽怨的眼神,讓張曉東只能尷尬的笑笑,索性這里屬于柳安然專屬的休息室,還有備用的衣服放在這里。</br> 簡單將休息室內打掃了一遍,二人這才打開休息室的門。</br> “蘇姐?你在這里干什么!”</br> 剛打開房門,蘇心凌的身影就出現在兩人面前,看對方的樣子,顯然已經站了好久。</br> “柳總,有個方案需要您過目一下,只是您正在接受治療,我沒有敢打擾,只能在這里等著了。”</br> 蘇心凌的話,讓柳安然臉色騰一下變得通紅,接受治療?有接受治療需要把自己搭進去的嗎。</br> “好,我知道了,方案放在我的辦公桌上就可以。”</br> 攏了攏秀發,柳安然再次恢復到曾經清冷的狀態。</br> 可少女就是少女,女人就是女人,完成了身份上的轉變,柳安然舉手投足間,已經有了些許的不同。</br> “柳總,我怎么覺得,你好像變得不一樣了幾分?還有,你的衣服怎么換了一套。”</br> 柳安然與蘇心凌,兩人平常更像是姐妹,所以這些話都能說的出口。</br> 只是柳安然怎么會看不出來對方拙劣的技巧,想從自己口中套話,門都沒有。</br> “你看錯了吧,我今天一直穿著這套衣服,張先生,感謝你的治療,我要工作去了,慢走不送。”</br> 說完之后,柳安然抬步走向辦公室,只是步伐多少有些怪異。</br> 而且她此時的表現,還有對張曉東下達的逐客令,頗有欲蓋彌彰的意思,這讓蘇心凌更加猜測起了她。</br> 至于張曉東,更是只能摸著鼻子苦笑,剛才還叫人家小甜甜,現在就叫張先生,柳安然在這兩個身份當中,可謂是切換自如。</br> “張先生,柳總她這是怎么了?你們在房間當中發生了什么?”</br> 蘇心凌難得八卦起來,既然從柳安然口中套不出什么,那就從張曉東這里套話。</br> “沒什么,心凌姐,既然事情都辦完了,我也該走了!”</br> 既然柳安然不想說,張曉東自然不會戳破兩人的關系,淡淡一笑,走出了安然集團。</br> 只是兩人在休息室中一待就是三四個小時,這種做法更顯得可疑起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