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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苗吃了點東西跟著方奇出客房,正巧北條群子帶著四名鐵甲武士出來,苗苗跟她像斗雞似的瞪了一會,她們還是初次見面。方奇簡單地介紹了下,苗苗在方奇的腦殼中說:“此女會些法術,她身后的四人也非是等閑之輩,只要情勢不對,咱們就開溜。”
方奇知道苗苗是不愿意過多涉及到平源兩派爭斗,本來他們跟哪一派都沒關系,可現在跟雙方都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一堆麻煩事。小西原從開始的欲要利用他現在的想殺他,可見人心當真險惡。
“走吧,先去唐招提寺,我想去看看鑒真法師的肉身像。”方奇對北條群子拱拱手,作出請的手勢讓她們先出去。
方奇進馬廄牽出兩匹馬出來時,北條群子已經騎上馬,他倆也翻身上馬跟著他們去唐招提寺。他們來時根本還沒來得及逛街,也不知道這座城市到底怎么,現在跟著北條群子轉過一條條街道,才覺得這里比起東京都顯得古樸的多。
可能這里是平安時代幾百年間皇朝的駐地,當時城中貴族應該不少,從高堂大屋就能看的出來。而東京都這樣的屋子倒不是很多,街道也沒有這般寬闊。
現在他也知道這里的城墻為什么會筑的這么矮小,只因城池相對較大,道路也比較寬闊,里面的屋子比較少。走過很多地方都是這樣的結構,大約也是跟著中原漢唐學來的。長安城中的道路就十分寬闊,但是長安城城墻高大,城中戶口百萬。倭人只學到了點皮毛,卻沒能學到精髓,所以才弄出這樣的城池。
唐招提寺位于舊皇宮附近,占地面積頗大。他們下馬進入寺內,寺廟里的和尚一齊出來迎接,方丈領著他們焚香禱告,進入后面的肉身殿參拜。看到鑒真法身只比正常人稍微小了一號,并沒有小了多少,方奇心說:都說遺脫會縮很多的,怎么法師的坐像還能這般大,好生奇怪。
方丈又延請他們進入后來殿堂令人奉茶伺候,北條群子跟老和尚談佛法。苗苗沖方奇使個眼色,兩人從殿堂里出來,苗苗說:“看來鑒真傳過來的佛法,倭人也沒學到甚么東西,他們只是徒有其表罷了。”
確實,但是方奇并不在乎他們能學到什么,他們也只是來看看罷了,跟佛法傳到中原是一樣的道理,原來的佛教根本不是這樣的。到了中原便被人改造成了適合于傳播的漢傳佛教。傳到東瀛更是走樣的厲害,如此一來,佛法精髓不再,這里的和尚也只是學學樣子。
“管他呢,咱們又不是來傳佛教的,來玩玩而已嘛,何必那么較真。”方奇一指幾層大院,“咱們到處走走看看玩玩吧。”兩人從中殿往后走,后面的第三層大殿還保留著當年天皇賜給鑒真和尚居住的廢棄宮殿,上面拓印著碑記。
從宮殿進去是遍不樹林,這里的殿偏于西邊,有條小路一直向后延伸出去,后面還有些石塔亭臺樓閣建筑。進去看了之后才知道這里類似和尚的公墓,某個大德高僧圓寂之后,便會立起一座石塔,將骸骨埋在塔下,在塔上刻上平生事跡,以供后人瞻仰。
兩人正轉來轉去看,忽然樹上的飛鳥撲啦啦驚飛起來,拍打的樹頂上的積雪撲簌簌往下灑落。
方奇和苗苗不由扭臉朝樹后望去,就見樹后轉出一人,此人面目清癯身子精瘦,二目卻是精光爍爍,卻是個陌生人。方奇以為此人在此修行被他們驚擾了,趕緊抱拳施禮:“實在是不好意思,攪擾了清夢。”拉著苗苗轉身便要走。
誰知他們剛剛轉過身,一陣微風掠過,那人竟然突然出現在他們回去的路上。方奇就奇怪了,“什么意思,不想讓我們走了?”他話音未落,便見瘦子突然奔至他們面前出手便是一拳頭,這招速度奇快。方奇只覺得眼前一花,拳頭便打到他眼前了。
真是莫名其妙,就算是把他驚醒了,也是無意的,已經道歉了,為什么還要這樣不依不饒?方奇也是著惱,那拳頭打過來之時,他右手一甩,把苗苗甩出幾步遠,身子后仰一腳抬起來踢出去。這招原是通臂拳法中的“鐵擔山”,現在法術大有精進,不知不覺得便將真力揉合在里面了。
那人一拳頭打過來,身子也彈起來,方奇腳彈出去時,他借著沖力從方奇的身上翻過去。若是跟一般人打斗,這一拳一腳快如閃電,根本來不及有其它想法。偏偏此時面對的是方奇,方奇擅使陰招,把空隙留給他,方奇當然不會輕易放棄,左手揚起隨手一指彈出去。
這彈的一陽指夾雜著勁氣正打在那人的后肩穴上,此人便覺得肩膀一麻從上面翻過去落地之時,腳在雪地上一絞,那些雪塊便如風刃一般直射向方奇。
方奇瞬間移到右側,雪塊打在石塔上,竟然像子彈一樣,把石塔打的千瘡百孔。
“你是甚么人?為什么要對我下死手?”方奇心說,就算打架也要弄個清楚,至少不會讓你死的不明不白的。他和苗苗正在玩,突然蹦出來個人就下死手,這特么算作怎么回事?
那人身上冒出股股白氣,看樣子他似乎在用某種方法抵御方奇剛才彈出的那一指。
見他不說話,苗苗也明白了,“你是小西原派來殺我們的吧,回去告訴他,別動那個心思了,我們不會幫他,也不會去幫源實潮。大家犯不上為了這事而大動干戈。”
那人修煉了一會子,似乎好了些,知道打下去也未必是兩人對手,不如見好就收,遂拱拱手便要離開。可是就在此時,忽然聽到有個聲音說:“北本,就這么走了嗎?”
瘦削男人一驚,凝神朝石塔望去,就見塔上盤腿坐著一個白胡子老頭,老頭從塔上飄身跳下來,攔住北本的去路。北本突然間明白這是仇人找上門了,當下手一翻擎出一柄大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