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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揚起蹄子這通踢,這幾個倒霉蛋想跑都來不及,全給踢的滾的滾爬的爬,別提有多狼狽了。周圍站著一圈子的吃瓜群眾一齊喊:“好馬!這馬可真厲害!”
夸方奇的馬就跟夸方奇長的帥是一樣的道理,心里那個美,對大家揚揚手,得意洋洋道:“別看了,都散了吧。”催馬也要離開便聽到一陣急促馬蹄聲,打南直街跑來一匹馬,馬后還跟著一隊元兵,那馬到了近前:“站住!”
方奇停下馬瞅瞅那名騎馬的營兵,這兵比綠豆大不了多少,能帶十個兵卒,貌似叫十夫長,此人一見方奇衣飾華麗,又是高頭蒙馬,心中起疑,再仔細(xì)一瞅,嚇了一跳,忙收起鞭子打個拱:“方掌柜,原來是你啊。”
方奇看了半天,并不認(rèn)識,“你誰啊?”
十夫長:“明日在提督府上,我本是武統(tǒng)領(lǐng)的從兵,候在門外的。”
“哦,”方奇點頭,“你們武統(tǒng)領(lǐng)呢?”
十夫長笑笑:“公主殿下有令,讓人去南城門看門去了。”
方奇左右看看,“我也就是瞎逛蕩,沒成到這幾個胡人非要賣給我東西,我不要還要動刀子,被我的馬給踢倒了。那你玩吧,我轉(zhuǎn)悠轉(zhuǎn)悠。”
十夫長拱拱手,轉(zhuǎn)過臉來:“把這幾個拿下,狐皮充公!”那幾個胡人也算倒霉,碰到方奇這么個硬茬。
方奇搖頭晃腦東張西望,那馬踏踏往前走,不知不覺的便來到一處鋪子前。這間鋪子也不知道是賣什么的,冷冷清清,門上既沒有招牌又有旗子。方奇縱身下馬,把馬系在拴馬石上,信步踱進(jìn)鋪子。
就見這間鋪子頗為狹小,長溜溜那么一小間,墻上掛的卻是牦牛頭、豹子頭、犀牛角、老鷹之類動物尸體標(biāo)本,卻未見有掌柜。方奇覺得奇怪,這些標(biāo)本若在現(xiàn)代也沒什么好稀罕的,可是現(xiàn)在卻是元朝。難道這里還有個穿越者?哪本小說穿越過來的?
網(wǎng)絡(luò)小說穿越成為牛人的比比皆是,但是鮮有人喜歡穿越到元朝的,因為即便穿越過來也可能是個第四等公民,還現(xiàn)代還要苦逼,那他穿越過來沒爽夠,讀者便也跑光了。而方奇穿越來到元朝不過是為了裝逼罷了。
方奇伸手想要摸摸那些標(biāo)本,卻聽里面有人用沙啞的聲音說:“別亂摸!”扭臉一瞅,就見從里屋出來個男人,這人打扮十分古怪,絡(luò)腮胡子都打著卷兒,頭發(fā)也是亂蓬蓬的,身上穿著件黑色粗氈毛毯,腳上套著雙皮靴。這是穿越人?看了半天,心說這哪本小說穿越過來的,也是倒霉催的,怎么跟原始人一樣?
那人見方奇盯他看,用手放在胸口微一鞠躬,方奇驀然明白了,這是西域的胡人,哪是甚么穿越者。遂指指墻上的那些標(biāo)本,“這些是賣的?”
胡人點頭,說的卻是一口流行的漢話:“客官要什么,我給你取下來。”
方奇搖頭,“不,我只是看看,我想要一只老虎,跟活的一樣,拿回家當(dāng)個貓養(yǎng)。”他這口氣也難怪那幾個胡人想捅他,純屬欠抽。
不料這人卻以手放在胸口,另一只手作個請的手勢。方奇納罕,難道他養(yǎng)了只老虎?跟著這人來到后面的院子,就見院子里擺著幾只籠子,籠子里裝的都是些野獸,卻是都是些小獸,并沒有老虎豹子那些猛獸。
“掌柜的,你誆我呀,這些只是些小山貍野貓什么的,又不是老虎。”方奇嘿嘿笑著打算要走。卻聽那人說:“官人莫急嘛。”從籠子里拎出只野貓扔進(jìn)一只蓋著黑布的大籠子里,才了會兒猛一撩開黑布,大籠子里赫然是一只吊晴白額老虎!
那只吊晴白額老虎張開大嘴“嗷嗷”一聲吼,方奇耳朵眼都發(fā)癢,臥槽,這是大變老虎啊,不是吳橋才表演魔術(shù)嗎?哦,對了,這兒離吳橋并不遠(yuǎn),邪門了,小貓變老虎,不用說籠子下面肯定有個機(jī)關(guān)。
訕笑道:“掌柜的,我就的是像活老虎這么大死的,能擺在家里放著玩。”
胡人掌柜的呲牙笑笑,又蓋上黑布,再一撩開,就見那只老虎張著大嘴一動不動作咆哮狀,十分威風(fēng)。
方奇一陣驚悚,這特么根本就不是神碼魔術(shù),驀然想起那本怪書里記載個故事,此類人多出西域。西域并不是一個地方,而是中土以西的廣大區(qū)域,比如波斯也屬于西域,在那個朝代是個泛稱。那個故事說此種人叫傀儡人,能以小變大,以大變小,扔根繩子上天便可以爬上天,表演十分詭異。這種人表演會利用人們的好奇心而拘住人的的魂魄。此種人分為真身和次身,就是站在你面前,你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人還是假人。
忍不住開啟眼耳通,仔細(xì)一瞅,還真是個傀儡人,不由的心中冷笑不止,便指那老虎說道:“掌柜的,這只假老虎多少錢?”
傀儡人伸出手指頭:“五兩金子!”
方奇走過去摸摸虎頭和皮肉,當(dāng)真跟真的一樣,便說道:“好,你幫我送到西大街的方府。”從懷中取出一張金票,“這是一百兩金子,你當(dāng)我打上一拳,其余的金子就都是你的。”
傀儡人一愣,臉色聚變,“官人,你是想打人嗎?”
方奇一指旁邊的屋子:“讓你的真身出來吧,免得我動手!”
傀儡走到一邊站定不再動彈,那間屋子門一響,從里面出來個胡人,跟那位一模樣,雙手抱在胸前鞠躬:“官人,在下并沒有得罪你,為何要打我?”
方奇冷笑:“前面沒得罪過我,現(xiàn)在可得罪了。你變的這老虎幾天之后便會是個活物,如果我弄回家,傷及無辜,你不是得罪我又會是什么。”
胡人一聽便知道遇到個內(nèi)行人,雙手抱在胸前鞠躬道:“冒犯官人,還望恕罪。”
方奇又嘿嘿怪笑:“說句恕罪就可以原諒了?你說的倒是輕巧,不如我讓我打一拳,我也說一句對不起。”
胡人臉色一變,“那你待要怎樣?”
方奇說:“你行邪術(shù)誆騙百姓,本該見官治罪。我也不想為難于你,但是從現(xiàn)在開始你得聽命于我,既然識得你的傀儡術(shù),你應(yīng)該也知道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