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um好幾天沒在網上出現, 電話也不接, 只回復過一個簡短的消息:“我很好。”
裴光光抓耳撓腮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開始懷疑左蘇陳是不是對num下了黑手。這天從左家探望左爸爸左媽媽出來后兩個人散步回家,當然走回去是她要求的, 她想打探消息。
“喂,你沒把他怎么樣吧?我已經幾天沒在網上見到他了。”
“沒有。”
左蘇陳看著她的眼睛, 依舊是兩字箴言。午后陽光懶懶地撒過來,好像微醺了他的眸子, 讓裴光光不敢看他, 撇開視線,念叨,“你一個男人不要那么小氣, 他只是我一個網友, 沒有別的。”
左蘇陳現在覺得自己給自己埋下了一顆炸彈。她在乎num,他會吃醋;她不在乎num, 他又會難受。這兩種心態其實都很容易理解, 歸根結底也是因為他太在乎她,于是他開始考慮告訴她真相的可行性,只是以她的性格怕是會有一場暴風驟雨。
“那個……”
裴光光終于聽到他開口說了句其他的,樂開,眼睛忽閃忽閃地盯著他。左蘇陳對著她清透閃亮的眼睛忽然說不出口了, “沒事。”
有些事就是這樣,當時開不了口,以后真相浮現的時候便沒這么輕松了。
裴光光橫他一眼, “磨磨唧唧一點都不像你。”不過他已經擺脫那三個簡句,也算不錯了。
回去的路她挑了近道小路,周遭比較清幽,翠綠的樹叢間吹起涼風,很愜意。裴光光轉過身面對左蘇陳倒著走路,時不時用小路上的石子踢他,玩得真爽。左蘇陳也由著她去。
他老婆還很“頑劣”,不過他就是喜歡她的頑劣。
這樣的畫面很溫馨,一個帥哥一個美女,一個靜一個動,結合得如此完美,以至于一旁有個鏡頭將他們拍了下來。
可惜某個女人真會破壞氣氛,又踢了一顆石子過去,“喂,你千萬不能公報私仇,你放過他。”
左蘇陳出了口氣,“網上我可以不理,生活中你不要再見他。”一來他吃假num的醋,二來她和杜文斌多見幾次面事情大約就遮不住了,畢竟杜文斌對此事不甚了解,很容易說漏嘴。
裴光光抗議,“我和他是朋友,為什么不能見面?”
左蘇陳停下腳步,沒說話。兩個人又談不攏了。num啊num,你既是一顆萬能丹,也是一顆炸彈。
形勢陷入了僵局。
裴光光轉過身往前快走幾步,仰頭。她對“真正”的num杜文斌其實沒多大興趣,她就是憋著一股子勁,覺得不能聽左蘇陳的話,小女人唯唯諾諾的樣子有損她的威名。
猛然間旁邊的小路上竄出一只面露兇光的黑狗,惡狠狠直向她沖過來。裴光光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狗,因為她小時候在鄉下被狗咬過產生了極大的陰影,一見到狗就打哆嗦。
左蘇陳還在后面,這一次她來不及奔向他,只能咧著嘴手腳并用地爬上旁邊的一棵樹,爬到兩米高處停下來,喘著大氣。幸好,回城里這些年沒有落下那些野小孩的功夫。
大多數狗不咬人,那只狗圓圓的眼睛看看她,狂奔而過。左蘇陳追到樹下,又好氣又好笑。上次跳陽臺,這次爬樹,他老婆還真是有特長。
一個美女利落地爬樹,再手腳巴住樹干,這情景怎么看怎么搞笑。
左蘇陳已經掩飾不住笑意,“下來。”
“走了嗎?”
“它走了。”
“太好了。”裴光光放下心,往下慢慢滑了一點,又抱住樹干,因為她起了壞心思,“我下不來。”
有本事上去還會下不來?就這么點高度蹦都蹦下來了,所以左蘇陳猜到她想耍花樣,笑意深了幾分,“那怎么辦,要不我接住你?”
“好好,你接住啊。”
等的就是他這句話,裴光光又小心往下挪一點,回頭看到左蘇陳就在下面。左蘇陳伸開雙臂,“來。”
裴光光露出明晃晃的笑,“我下來了啊。”
左蘇陳料想她應該是往后倒在他身上想把他弄一跤,他早有準備抱穩她,哪知道裴光光手一離開樹干就轉過身正面向他撲來,動作異常靈活,被她正面這么一沖擊他沒站穩,兩個人擁著倒在地上。
成功了!裴光光騎趴他身上,“哈哈哈哈哈哈~~~~~~~~~”
這笑聲又得意又開懷,還驚飛了樹頂上的幾只鳥。左蘇陳看著她染上笑彎彎的眼睛也笑開,攬住她腰,“拉我起來。”
“不行。”裴光光整個重量放他身上,臉對臉要挾他,“你答應我不找num麻煩。”
這會左蘇陳心情大好,“如果我不答應呢?”
“你敢!”裴光光用手指點他的額威脅,差點忍不住想去觸摸他帥到爆的臉部輪廓。
她就這么趴在他身上,他已經能看進她的領口,瞬時眼睛里顏色深了,呼吸也重了,聲音也低了,“有什么事我們回家再說。”
積聚了一周的欲/望,他真怕自己在這里要了她……
裴光光毫無察覺,繼續陽光一樣笑,“答應我我就讓你起來。”這已經是一次捍衛她威嚴的戰爭,不能退讓。
她覺得是場戰爭,左蘇陳也覺得是場磨人的戰爭,戰爭前奏中,有個畫外音出現了,“阿嚏!”
兩個人同時看向旁邊,見一個拿著單反的光頭男人愣愣地看他們,裴光光一見到相機就條件反射,跳起來,“你想干什么?”
光頭男人剛剛見識到她爬樹的英姿,嚇得手抖了抖,“對不起,我剛要征求你們意見,我是雜志社的攝影師,正在采風,請問能不能把你們的照片登上去?”
裴光光卷袖子,“你偷拍我們?”
一般搞這些的男人很多都留著飄逸的長發,這個男人沒有,相反還是光頭;一般光頭男都比較有氣勢,這個光頭男卻看上去比較虛弱,盡是閃躲,“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拍了幾張。”他們這個行業也是危險行業啊!
左蘇陳微瞇起眼,淡淡一笑,“給我看看。”
光頭男人調出照片,獻寶似的一張張翻給他們看,大概他自己覺得十分滿意。他也確實只拍了幾張,大多是兩個人的合照,從相機里看鏡頭捕捉得不錯,逮的是他們笑的畫面。因為角度關系,拍攝到的是側面,倒更加讓人意猶未盡浮想聯翩。
不過裴光光怒了,第一張是她倒著走路與左蘇陳面對面的照片,且不說它,第二張是她爬在樹上的“英姿”,真是……第三張是她壓在左蘇陳身上威脅他的照片……這個大光頭是不是左蘇陳的影子?專挑她不愛的拍。
要拍也得拍左蘇陳壓在她身上顯得左蘇陳比較惡劣的照片……
光頭男人掏出名片和工作證,“我們的雜志叫**,你們應該聽過,專題叫尋找親□□人,不知兩位能否讓我借用你們的照片,只拍了側面我想沒有人會認出你們。”
“什么親□□人,你哪里看出我們是親□□人了?”
親密……愛人……裴光光被這么酸掉牙的老套標題給酸到了,牙齒也酸軟了。不過大光頭說的是實話,側面加上一定的距離,旁人確實認不出他們是誰,大概光頭要的是意境美。
左蘇陳看著照片倒顯得有些興趣,“除了這幾張還有其他嗎?”
大光頭聽出了言外之意,馬上把相機里的照片給左蘇陳全過了一遍,“你放心,沒有其他了,只有這三張。”
“那好,用這張。”左蘇陳一錘定音,指了指裴光光壓住他施暴的那張。
光頭男人大喜,“多謝多謝。”
裴光光恨啊,拉住他強烈揮手,“不行不行,你等等,讓我們換個姿勢重拍一張。”一定要讓左蘇陳當上面那個施暴者才行。
光頭男人嘿嘿笑,“越自然越好。”
裴光光叉腰,“那用第一張站著的。”
左蘇陳摟過她把她的臉悶在自己懷里,笑得雅致無限,“就那張躺著的。”
“我也覺得躺著的更有感覺。”光頭男人贊同,“這樣吧,你們給我一個地址,明天我就把照片寄給你們,等樣刊出來也先寄給你們。”
裴光光窩在左蘇陳懷里不能脫身,只能用魔爪掐著他的背。左蘇陳身份比較特殊,最后留的是裴光光公司的地址。
光頭男人道謝著離開了。
裴光光憋紅了臉從左蘇陳懷里抬頭,“無恥。”
左蘇陳忍不住捏捏她氣鼓鼓的紅臉,“還想拍的話我買下那個雜志社送給你。”只是光頭說的對,越自然越好,刻意的寫真反而不如捕捉來得有靈氣,這也是他沒有反對的原因。
裴光光繼續噴他,“你無恥。”
陽光鋪在他們身上,看起來真美。
……
光頭男人很有信用,第二天中午裴光光就收到了快遞。照片比一般照片大,看得也比相機里更為清楚。于是裴光光發現了,這個光頭技術確實不錯,除去那張爬樹的令她憤恨外,兩外兩張合影看得她自己都移不開眼。
對著照片笑了好一會,裴光光發現自己有理由去致寧找左蘇陳了。照片已到,拿給他看天經地義,當然她另一個目的是為了去查探num杜文斌的近況。朋友一場,人家失蹤了好幾天她不可能不聞不問。
既是偷偷又是光明正大地裴光光出現在致寧。中午休息時間很多員工都在外面,裴光光直接上了左蘇陳那一樓層。左蘇陳不在,杜文斌也不在,只有秘書在。
裴光光把照片放在左蘇陳辦公桌上,又對著那個筆筒揮舞了幾下拳頭,“早晚收拾你。”出來看到秘書,拐著法子探聽情報,“那個,杜文斌小杜最近幾天出差了嗎?”
看看,多聰明的試探方法。
女秘書搖頭,惋惜狀,“總經理夫人你還不知道吧,小杜前幾天工作上出了差錯,這兩天休假,處理結果還沒出來。”
裴光光驚,“什么?怎么會這樣?”
“其實問題不賴他,他運氣不好被牽連到,他也是無辜的,可沒辦法。總經理正在猶豫要不要辭退他,畢竟小杜工作表現一向都不錯。總經理夫人你可不要告訴別人,這事只有很少幾個人知道。”
聽到這個驚人的消息裴光光嘴巴半天沒合上。這下完蛋了,可以想象得出只要杜文斌一有小辮子被抓,左蘇陳就會借題發揮。
網上qnum他還是不在線,短消息他他也不回復,裴光光扼腕,站在風中望天。
現在大環境不好,物價上漲經濟低迷,而致寧的待遇非常好,所以如果失業的話num會連奶粉錢都稀缺。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那可是她未來兒媳婦啊。沒錯,num是她好哥們,他們交情不淺,更重要的是如果沒有她的出現,左蘇陳一定不會獨獨針對num,這件事她確實脫不了干系。
該出手時就出手,是她拿出點義氣來的時候了。她必須幫num!
只是怎么個幫法?
沈靜打電話約她一起吃晚飯。上次李桐的打擊讓沈靜痛苦了好一陣,想通后走出來她居然閃電戀愛了,找了個比李桐強百倍的男人,也不再當受氣包一味對男人付出。看著春風滿面的沈靜,裴光光無比感慨一個女人的韌性。
有時候女人真的可以很強大。
“這么點破事也值得你頭疼,我真佩服你。”沈靜對她的表情沒有例外,鄙視。
裴光光托著下巴,“你站著說話不腰疼,這么多事情擰在一塊我哪能不愁?”
沈靜哼哼,“太簡單了,你搞定左蘇陳就行。”
裴光光惆悵,“問題沒你想象得那么簡單。”
“你們這次一沒吵架二沒打架,我覺得比前幾次簡單得多。”
提到前幾次的糗事,兩個人互看一眼,空氣沉默,然后爆笑起來,笑得東倒西歪。沈靜拍著肚子指她,“我說你們倆怎么就是事情比別人多呢?”
“我也不知道……”
“來來來,光光,聽我的,我再給你出個主意,保證他對你百依百順。”
裴光光警覺,“你能出什么好主意,我怕了你。”一次讓她醉酒一次讓她看碟,沈靜看著很淑女,可給她出的都是餿主意。
吃完飯沈靜神秘兮兮地跑去一家小店買了一袋子東西,然后把袋子遞給她,“就這個。”
“什么?”
“自己看。”
裴光光很是納悶,隨手進去掏,取出來后傻眼了,像被定海神針定住了一樣。沈靜拿手在她臉前揮舞,“回神,回神。”
裴光光眼睛眨了幾下,反應過來,“你耍我!”
沈靜買的什么?丁字褲,幾套幾乎沒有布料的性感情趣內衣,顏色為純白,黑,還有曖昧淡紫。第一次沈靜提議醉酒是為了讓左蘇陳主動,第二次看碟是為了讓她學習,第三次讓她買這些是直接主動。
好一個循序漸進的步驟,裴光光懷疑沈靜簡直是不純潔加雷神之母,一掌揮過去,“聽你的我就不是裴光光。”
沈靜已經笑得腰都直不起來,“光光你別這樣,我一片赤誠之心都是為了你好,他是你老公你怕什么。”
裴光光神掌又揮過去,“餿主意,每次都吃你的虧。”每次吃虧還不小。
沈靜跳著閃開,“我敢擔保你這次一定成功,一定!”一定還帶著顫音。
“堅決不!”她裴光光的威名不容褻瀆。
兩個人一路打打鬧鬧都快笑倒了。畢竟多年的好友,說什么都行,呆在一塊最為自在。
最后裴光光不得已只能拎著那袋子東西回家。左蘇陳還沒回來,她拿出那幾塊破布咬牙。這么少的布料能遮住什么?看著就讓人臉紅心跳心猿意馬。為了防止碟片悲劇再次發生,她把袋子藏在自己的衣柜里,那兒絕對安全。
她無論如何也做不出那種事……試想想,如果裴光光穿著性/感的情趣睡衣去勾引左蘇陳……大概左蘇陳也會被嚇得從床上掉下來吧。
洗完澡她沒有爬床,坐在沙發上等左蘇陳。左蘇陳今晚有應酬,不過挺早,十點鐘就回來了,回來后直接去洗澡。裴光光又當了一次看門將軍守在浴室門口。
左蘇陳出來時看到她倒是一點不驚訝,唇角微挑,“等我?”其實他早猜到了。
沒話找話,“照片看到了沒?”
“看到了,不錯。”
……
捏捏大腿,裴光光抬眼睨他,“杜文斌出事,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對嘛,這才是她的風范,穿著性/感內衣哪有這點氣勢。
左蘇陳走到沙發邊坐下,“這事啊……”
裴光光跟過去,“你打算怎么辦?”
“還沒想好。”
“又不關他的事,別辦了。”秘書都說杜文斌無辜,那只要領導睜只眼閉只眼就成。
左蘇陳裝模作樣,“不行,得服眾。”
裴光光倚在沙發邊,“他是我朋友,不能辦。”
左蘇陳拿她的話當擋箭牌,“這不可以,你說過要公私分明。”
她是說過,可是她反悔了……裴光光甩手敲他,“我不管,num是我好朋友,連這點面子你都不給我我以后怎么立足。”她在江湖上不用混了。
左蘇陳看起來很為難,撫著眉心深深思索狀。裴光光一顆心七上八下吊著,一狠心,推他,“我答應你以后不見他只在網上聊,這樣總行了吧?”
壞蛋,他不就是要她承諾這點么?
聽到這句話左蘇陳馬上不為難了,側過頭,黑亮的眸溢著光彩,“真的?”
“是!”裴光光翻他一眼,憤憤撇開頭。
左蘇陳伸手,一下就把她抱到了自己腿上。別看他被她揍過,他力量倒是大得很。“得說話算話,不能耍賴。”
裴光光又別過頭,“無恥。”除了這兩個字她沒有其他語言來形容他。
裴光光忿恨,往后仰,“就這么說定了,不辦他,你也不許耍賴。”
“我答應了嗎?”
裴光光楞,“你什么意思?”
左蘇陳逗她的口吻,“再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認定我想幫他所以獅子大開口是吧?”杯具,她還就是想幫num。
“這很簡單。”左蘇陳誘導她,“明天我就升他職,這一切全是你的功勞。”
是的,她可以在沈靜面前炫耀左蘇陳什么都聽她的,對num也不用愧疚,可是……裴光光掐那個抱住自己的手臂,他壞心眼怎么那么多。
左蘇陳點點自己的唇,“來吧。”
杜文斌顯然不是num,當初她去三亞前問他要手機號碼,他躲不過,隨手在手機里翻到助理杜文斌的號發給她,杜文斌由此換了新手機號碼自然相應地也要更換名片,卻不料在扔舊名片的當口遇見了裴光光,由此引發了一場烏龍事件。
今天杜文斌的事也是假的,他讓秘書撒了個小謊,也讓杜文斌配合著一起來。事態發展已經超出控制,再這么下去怕是會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大,所以他想了這個辦法斷絕此事,讓她和杜文斌不見面,最小程度地減輕風險。而num,相信在不久的將來他會讓網上的那個num和平消失。就讓num和光桿司令的事成為一段回憶,塵封起來吧。
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辦法,既能保住她的面子讓她接受,也順利解決了杜文斌的事,更不會在她了解真相后氣他怨他,可謂幾管齊下。其實最大的受益者是杜文斌,他什么都沒做,卻又是加薪又是升職,幾乎快樂壞了……
左蘇陳又指指自己的唇,“來吧。”他在她耳邊說的話想必不難猜出來。
裴光光豁出去了,面無表情湊過去,越湊越近,越來越近,呼吸可聞,氣息交纏,貼近時她停住,擠眉毛,“想得美。”
要挾她主動?想得美,上次主動爬床被拒的陰影她還留著呢。
裴光光喘息著和他分開,“上次把我推下床,現在想要挾我,沒門。”
左蘇陳眉眼含笑,“那次是我蠢。”
“知道就好。”
[原文]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讀譯]道似乎有具體的定義,但總不是我們所想像出的定義,名取出了一個名,但不一定我們會一直使用。在天地開始時所有事物都無名,但在萬事萬物生成到一定階段時才有名,如此,無,是天地的來處,有,是演生萬物的結果,這兩者之間,同出而意義不一樣,同樣是玄妙無比,無窮無盡,切是研究一切的門徑。
[讀感]古人言道,君臣之道,父子之道,為名,功名榮譽。老子講究人之修生,萬物自然,陰陽之數,事有調和,老子《道德經》第一章“道可道,非常道!”道可以言道,但非所言之常道可以計,自古之道,有很多服務于某個利益團體者,強作說詞,調撥愚名,為一已之私興師動眾,切在王者更替之中,轉變著道之所載,正是非常道也。道之生,名之出。
“名可名,非常名!”古人重名節,但在服務對象更替里浮沉消亡,何為名,但名節之重,似乎為生之根本,不重名者,當不知為何,好名,惡名,誰能說清,自古以來,歷史評說,來到當今,更是名至不歸,多少人在那里做著毀名滅道呢?名之變,事之變,推演及今,也不是世人所能理解,正應佛言性由心生,確也不是道由心生,名由心生,此正不是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名用在人心之中,即可毀滅又可創造,在舊名滅亡,新名產生,社會也如此,舊的去了新的來,天道往復,夫復如此。
當我們在嘲笑著古人可笑的君臣名節這時,老子已經在對此不屑了。“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沒有名,皆因萬物之始,沒能有其名,待要有名之時,就如母生子女,取個名字作個辯別,或者也是分個清楚,誰歸于誰,不過是個記號。正是人生一場,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名節財富,也是隨風而去。名之一途,如財之一路,亦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留存世間,也為他人嫁衣,添些談資,有與無又有多大區別。
“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文言精妙,在于,妙與激,倘如嬰兒在胎中,生之妙便在這胎中一變化,生命孕育,萬物進化之妙,便在這成與不成之間,給你多少無到有之妙,有便得了,但觀其徼,人生出來,長的很快,但在這世間演變生長,終要獨立于萬特之間,此名常有,便見其獨立于斯。無由其妙,有則其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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