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郊外某個幽靜的小樹林,我躺在放平的副駕駛座椅上抽煙,看著張美麗整開始補妝。
“臭美的女人真可怕,大半夜的還化妝給誰看哦!”
張美麗白了我一眼,“女人自己活得都不精致,還能指望臭男人寵愛嗎?”
說完將放下眉筆,伸手將我手里的煙拿了過去抽了一口,有些不滿說道。
“幫我一個忙,整治一下那個小婊子。”
知道她說的是蘇震天的新秘書,人長什么樣還沒見過。
真把老子當打手啊!
心里嘀咕一聲,臉上卻沒表露出不滿,“話說,你不是更該恨蘇震天的老婆嗎?”
她變得失寵,除了自己作死,還就是蘇震天老婆的懲治。
張美麗臉色立刻變得不好,深深的吸了口煙,左顧言他。
“那事你別管,幫我治一下那個小婊子就行,如果能讓她當不成秘書,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處。”
看來她還真挺怕蘇震天的老婆,卻還在幻想著回到蘇震天身邊。
我嘆息一聲,“這可是得罪老板的事,得不償失。”
“你是不是傻,找人勾引那小婊子,拍下視頻散播出去不就行了。”
她這話讓我一臉愕然,立刻拿出手機,她趕緊搶了過去笑罵。
“我可警告你,這招別用在我身上,要不然跟你同歸于盡。”
“你想多了,我是安排人盯著她。算了,明天再說吧。”
心里已經有了人選,王猛比較膽小,讓他干盯梢的事情應該沒問題,如果這點事都干不成,就沒必要在留下來了。
張美麗把我送到了醫(yī)院,大半夜的樓層門早已經鎖了,我敲了會兒門值夜班的護士才不滿開門。
躺在病床上我有點睡不著,腦子里捋順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程勝男怎么知道雙胞胎姐妹跟我去酒吧出事了?
大雙和小雙絕對不會主動告知,我身邊三個兄弟不認識她,難道是對方的人?
腦子里突然冒出一個人。
賈斯文!
這人在省城混的風生水起,接觸的都是些大老板,可對我這一個無名小卒態(tài)度卻有點不同。
不光是他,程勝男對我的態(tài)度也有點不同尋常。
如果說賈斯文是想利用我搞垮盛世金融撈取好處,倒也說得過去。
程勝男的態(tài)度難道也是知道了內情?
難道她和賈斯文認識?
一個兵一個匪,在同一座城市難免認識,可就算是認識也是對立面才對啊,我更是感覺腦子不夠用了。
胡思亂想中不知不覺睡著,清晨是被人搖晃醒的,一睜眼就看到蘇雅柔溫柔笑臉。
“趕緊起來吃點東西,一會兒該輸液了。”
又埋怨道,“看到你昨天發(fā)的朋友圈了,傷還沒好呢就跑出去喝酒。”
說完把病號服遞來后扭頭,我接過來穿好,下床走向衛(wèi)生間。
“今天不上班嗎?”
“今天周六,我休息,可以陪你一天。已經問了醫(yī)生,再過兩三天你就能出院。”
“出院還得上班,麻煩!”
嘀咕一聲開始洗漱,還得小心翼翼別碰到傷口,左胳膊只是還稍微有點疼,沒打算在上夾板。
出來時蘇雅柔已經將早飯擺好,我坐下來剛開吃,張誠那家伙又來了,依舊是拿著只加一個雞蛋的煎餅。
這次蘇雅柔沒有躲,很大方的打招呼,張誠傻傻的拿出煎餅自己開始啃。
等蘇雅柔出去打熱水,他這才詢問,“這是什么情況?”
“不關你事,啃你的煎餅吧。”
看看我吃的雞湯和水煎包,張誠有點吃不下去了,坐在椅子上唉聲嘆氣。
“我打聽了,雖然你也成了咱們部門的副經理,可姓楊的也不會被調走,一個部門三個副經理,這可是獨一份了!”
他說的是另外一個副經理,叫楊勇。
這讓我有點意外,一個部門總共就那么點人,三個副經理有點多了。
很快明白張誠擔心什么,在擔心把他降職。
沒吭聲繼續(xù)吃東西,這家伙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一丁點的利用價值。如果識趣,看在張美麗的面子上,到不介意讓他當下屬。
他又發(fā)出酸溜溜的話音,“你到美了,跟老板女兒搭上關系,以后肯定平步青云。”
“那你還擔心什么,我要是高升,你就不用擔心被免職了。”
張誠立刻眼睛發(fā)亮,伸手一拍腿,“我怎么沒想到呢,上面肯定對你還有安排,暫時只是副經理而已。”
又一臉媚笑,“斌哥,以后多罩著點小弟哦。”
把你做成罩餅還差不多,擺擺手趕緊讓他滾蛋,免得影響食欲。
可就在這時幾個身影邁步走了進來,為首的是趙子星。
這家伙大咧咧坐在一邊,戲謔出聲,“吃的不錯啊。”
說完伸手拿起一個水煎包往嘴里塞,見蘇雅柔拎著暖壺進來,咽下嘴里的東西,眼神色瞇瞇的再次戲謔說道。
“見到表哥怎么也不叫人?”
蘇雅柔放下暖壺怯怯回應,“表哥好。”
他倆根本就沒有血脈關系,趙子星是蘇震天現任老婆的侄子,蘇雅柔只是個私生女而已。
“你先出去吧,我跟斌子有點話說。”
聽到他的話,張誠走的比蘇雅柔還快,就怕引起張子星的不滿。
隨著兩人離開,病房的門關上,趙子星的臉色立刻一沉。
“你小子膽兒夠肥啊!”
看出來者不善,我不卑不亢回應,“趙總還是把話說明白的好。”
“嘩啦……”
他把裝雞湯的碗和水煎包全都掃落,一臉陰森呵斥。
“自己干了什么不清楚嗎,我看你這輩子都不想出院了。”
我直視他的眼睛,“我不出院無所謂,那你去跟賈斯文單挑吧。”
這等于揭開他的傷疤,這家伙伸手想抽我耳光,卻臉色難看的將手放下。
我已經用水果刀抵在他腰上。
“信不信老子把你的腰子挑出來?”
趙子星就跟變臉一樣,立刻堆笑,“斌哥別鬧,我跟你開玩笑呢。”
“開你媽玩笑!”
我太明白什么事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抓住趙子星的手腕,將他手掌貼在桌面,水果刀狠狠刺了下去。
“啊……”
趙子星發(fā)出慘叫,他帶來的幾個人也嚇一大跳,隨著我又一腳把他踹倒在地。
“把他拉走,在這礙眼!”
雖然不知道是誰派他來的,可如今我不能慫,得表現出一副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的氣勢。
“你這個瘋子,你給我等著……”
趙子星捂著手,被人攙扶著走了,好在這就是在醫(yī)院里,縫針比較方便。
蘇雅柔臉色慘白的走了進來,身子都在發(fā)抖。
“干嘛動刀啊?”
我拿紙擦拭刀鋒,冷哼回應,“誰讓他色瞇瞇看著你。”
蘇雅柔的表情變得有點復雜,將水果刀搶過去丟進垃圾桶里。
“不要了,我下次來在拿新的。”
說完又拿了出來,忐忑詢問,“他不會再來報復吧?”
“他沒那膽子,只會向上面報告。只是不知道是誰派他來的,看來不喜歡咱們倆走的太近。”
“蘇震天才不會管我死活,肯定是那個老妖婦。”
這是第一次聽她惡毒的評價一個人,看來對蘇震天老婆的恨意已經深入骨髓。
就跟我猜想的一樣,趙子星沒報警,也沒在出現。
下午時蘇媛媛打來電話告知,老妖婦要求開除我,不過被她頂了回去,經理級別人員的任免得經過蘇震天同意。
蘇震天其實也很精明,一共有過兩任老婆,從不讓她們參與公司內部事情。
第一任老婆就是個家庭主婦,可病逝后第二人老婆野心很大,自己雖然不來公司,卻不斷往里安插人,擴大影響力,為自己的兒子繼任打好基礎。
蘇媛媛了解內情,知道老妖婦不敢跟蘇震天明說,只會旁擊側敲吹枕邊風。
雖然我這次比較冒險,卻會成功的進入蘇震天的視線,也算是有得必有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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