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孕檢2
寧嘉取好尿,面無表情地走出來,把小試管藏在身后。
韓霖這次終于不笑她了,陪她把試管交到了化驗室,然后兩人一道去做心電圖和B超。
心電圖挺快的,幾分鐘就搞定了。
到了做B超的時候,寧嘉頭又大了,啃了兩個面包才走進去。
上次醫(yī)生叮囑過她,做B超前最好先吃點東西,稍微運動一下,這樣才能讓寶寶動起來。
當然,要是寶寶不聽話,就是賴著不動。
位置不好,那就一直等著吧,照五次照六次也要照。
寧嘉這次的運氣還是不怎么樣。
第一次——失敗。
“出去走半個小時?!贬t(yī)生頭也沒回地說,在機器上飛快打著報告。
寧嘉黑著臉出去。
然后,和幾個同樣沒有照出來的孕媽在外面空地上繞著圈圈走。
她敢保證,她一個禮拜都沒運動這么多時間。
不遠處的家屬席位上,不少人投來注目禮。
其中,也包括韓霖。
如果說,剛才她只想找條地縫鉆下去的話,現在她就想現場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就這樣來回往復蹉跎了快兩個小時,寧嘉終于做完了這次的檢查。
“辛苦了。”韓霖拍拍她的小腦袋,“想吃什么?犒勞一下你。”
寧嘉不理他,繼續(xù)臉黑。
韓霖:“去吃鵝肝?”
寧嘉:“不要!”
韓霖納罕:“你以前不是最喜歡吃這個?”
寧嘉:“我現在不喜歡了,不行?”
“行行行。那你說,你想吃什么?”
“自助火鍋!”她負氣地說。
韓霖皺眉:“你能吃這個?”
他不讓,她還非要去了:“不放辣椒不放別的作料不就沒事了?”
“那好吧。”
他們去了最近的一家海底撈。看著門口排的長龍,韓霖的頭就大了:“你確定要在這兒吃?這么多人?!?br/>
如果一開始她只是有三分想吃,在他的極力勸阻下,這種欲望已經攀升到了空前的高度。
她點頭,斬釘截鐵:“就吃這個。”
韓霖:“……好吧,我去拿號,你在這兒等著,別亂跑?!?br/>
寧嘉挑了張桌子在外面坐下:“知道了,快去吧。”
等他的背影一消失,她馬上站起來,跑到對面的炒酸奶店買了一盒糖葫蘆和一碗炒酸奶。
糖葫蘆是那種三顆一串的,每一顆又都比正常的糖葫蘆要大,中間加了草莓和彌核桃片等新鮮水果。
炒酸奶就像吃冰淇淋一樣,咬一口,酸酸甜甜,立刻融化在嘴里。
幸福感爆棚!
她一口炒酸奶一口糖葫蘆,吃得不亦樂乎。
韓霖回來時愣住:“……”他才走開多久?真的毫無自覺。
“你忘了醫(yī)生說什么了?”
“難得吃一次,沒事兒的,我算好熱量了?!?br/>
韓霖:“……”
因為這個小插曲,進去后,韓霖去點單,不一會兒,服務生推上來一大盤蔬菜。
寧嘉以為他還沒點完,說:“給我弄點臘雞腿和牛肉?!?br/>
坐在她對面的韓霖說:“沒了?!?br/>
寧嘉:“?”
韓霖:“就這些?!?br/>
寧嘉:“?”
韓霖:“外面這些肉少吃,也不知道健不健康。而且,你需要控制體重?!?br/>
寧嘉:“……”我真是謝謝你了。
一頓飯,她吃的一肚子火氣。
吃完后,感覺整張臉都變成綠色了。
晚上回去,她都沒怎么理他。
韓霖過來敲門,她也沒過去開。他叩兩下,推了進來,一眼看到了她側躺在床上刷視頻。
他彎腰把水果擱到她床頭柜上:“吃點吧,雖然都是素菜,火鍋還是容易上火?!?br/>
寧嘉瞟一眼:“飽了。”
韓霖在她身邊坐下來,問她:“真飽了?你不常說你是肉食動物,吃素就等于吃草,根本不可能飽嗎?”
寧嘉沒想到她正生氣呢,他還拿以前的話調侃她。
“你好煩??!”
韓霖笑:“你乖一點,我就不老管你了。”
寧嘉切齒,爬起來,叉了一塊哈密瓜扔進嘴里:“我爸都不這么管我!”
然后三兩口把剩下的水果都吃完了。
韓霖笑笑,沒再說她了。
第二天,把案卷整理好后,寧嘉全部發(fā)給了莫維清。
那邊回了她一句:“好的,你好好休息。”
寧嘉覺得她最近的情緒不是很穩(wěn)定,想了想還是慰問了一句:“莫老師,你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嗎?”
那邊沉默很久才回復她:“沒事兒。”
莫維清很要強,雖然就比她年長幾歲,也不從輕易在人前顯露脆弱一面。
她這樣,寧嘉也不敢多問了,發(fā)了個賣萌的表情包:“那您好好休息?!?br/>
“好的謝謝?!?br/>
她拄著頭坐在餐桌上發(fā)呆。
韓霖出來看到,手指叩一下桌面:“干嘛呢?”M.??Qúbu.net
寧嘉嚇了一跳,拍著胸口:“你不要故意嚇人好不好?!”
韓霖覺得好笑:“你不做虧心事,怕什么?”
寧嘉:“人嚇人,嚇死人,你懂不懂?!”
韓霖笑著點點頭:“行吧?!?br/>
寧嘉問他:“韓霖,我問你件事兒?!?br/>
他都要走了,又停下腳步,回頭:“什么事?”
“康成和長江以前是不是有合作?”
“現在也有啊?!?br/>
“?。俊?br/>
韓霖嫌她說話墨跡,道:“你有什么就直接問吧?!?br/>
他都這樣說了,寧嘉也不拐彎抹角了:“我覺得莫老師最近的情緒好差,我問她,她又不回答我。我想著要是康成和長江有合作的話,你跟她應該也有些交情吧。就想問問你,最近她有沒有什么事情?”
韓霖神色不明,半晌沒說話。
寧嘉有些忐忑地看著他:“……你倒是說句話呀?!彼徽f,她心里就越是慌亂。
韓霖不答反問:“你跟莫維清的關系很好嗎?這么關心她?”
寧嘉覺得他這問題問的莫名其妙:“她是我老師啊。我剛入行那時候,都是她帶的我。她有事情,我當然要關心一下了。難道你老師出事,你不著急嗎?”
韓霖被問住了。
凡事都講究一個親疏遠近。要是年少時的恩師或者確實對他有大恩情的,他會記得。但是,大多數老師,他早就不記得了,何況是步入社會以后的。
一旦進入社會這個大染缸,爾虞我詐,刀光劍影,別說名義上的老師了,親兄弟都要翻臉。
像她這樣,把一個入行時帶過她的老師看的這么重的,實在是少數。
大多數人只是表面上表現得恭敬,實際上還是無利不起早。
韓霖覺得她挺傻的。
可能是從小過得太順風順水了,沒經歷過什么挫折,覺得所有人都是溫暖善良的。
也習慣性地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幫助別人,一點也不覺得麻煩。
“韓霖……”他的沉默讓寧嘉有些害怕,聲音也軟了下來,再沒了平日張牙舞爪的模樣。
韓霖神色如常地笑了笑:“這個事兒,你應該問你們律所的人啊?!?br/>
“?”
“康成和現在的君江只是合作關系,你們律所內部的那些矛盾和爭端,和我可沒有什么關系?!?br/>
他雖這樣說,但還是給她指了條明路:“一山不容二虎。我這樣說,你明白嗎?”
寧嘉明白了。
她的指甲陷入了掌心。
還是沈霽。
也對,一般人也奈何不了莫維清。
只是,他怎么就變成這樣了呢?
寧嘉實在不想把現在的他和記憶里那個光風霽月的青年聯(lián)系起來。
又或者,是她從來都沒有了解過他。
他根本就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樣。
盡管這是段無疾而終的暗戀,寧嘉也實在不想承認曾經的自己瞎了眼。一時之間,心情非常復雜。
不過,她也沒有再叨擾他:“你去公司吧,我一個人想想?!?br/>
韓霖欲言又止:“有事的話,打電話給我。”
“嗯。”她情緒低落,垂著頭應了聲。
韓霖出了門。
上午公司沒什么事情,他開完例會就回了辦公室。
快9點的時候,內線響起。
韓霖接起來,秘書在那頭匯報:“韓總,宋總來了,要讓她上來嗎?”
“請她去會客室,我一會兒過去?!?br/>
“好?!辟R玲恭敬應聲,將電話掛了。
韓霖戴上眼鏡,將手邊的文件一一過目、批閱,這才擱下了筆。
抬頭,墻上的指針已經到了9點45分,他這才起身,捏了下領帶,轉身出了辦公室。
“久等了?!彼甸T走進會議室。
“您是貴人事忙?!彼螘嫘α诵Γ鹕砀h首,這才坐下,“之前談過的條件,韓總覺得怎么樣?”
韓霖疊起腿,手在膝蓋上略拂了一下,笑道:“我不是很急。說實話,有更好的條件。”
宋書萱心里一梗,但看著對面人那和煦平靜的笑容,又不好發(fā)作,只覺得一顆心都被攥的緊緊的。
上不來也下不去。
她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
這是她任職以來第一個接手的大項目,要是談不下來,她在董事會那兒不止要吃掛落兒,還有可能保不住這職位。
畢竟,公司內部派系紛爭復雜,反對她上位的也一大把。
韓霖就是吃準了這點,知道這是她的軟肋,價格一壓再壓。價格就算了,他真正的目的是市場份額的占比。
這一點,她實在很難讓步。
這幾天,他連她的電話都不怎么接,都是他那個秘書在跟她對接。
這分明就是緩兵之計,就是想把她逼到絕境。
這個人,一點兒交情都不講,料定了她會就范。
“那韓總想要什么樣的條件?我們可以再談。不過你也知道,我已經盡可能地讓步了?!彼螘嫒棠偷?。
韓霖神色如常,似乎看不到她難看的臉色。秘書適時遞來合同,他伸手接過,欠身放到了她面前。
宋書萱接過來,徑直打開。
雖然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在看到這份“馬關條約”的時候,她還是氣得差點當場發(fā)作,不由冷笑:“韓總,咱們也是這么多年的交情了,沒必要這樣吧?”
韓霖只是笑笑,起身離座:“這就是我的條件。你能接受,那就合作,接受不了,那就找別家吧?!?br/>
走出會議室,宋書萱面沉如水。
隨行的小秘書在外面見了她,忙上來幫她提包,看了眼她臉色,小心翼翼道:“宋總,怎么了?合約沒談成嗎?”
宋書萱連連冷笑,幾乎是咬著牙:“你記住了,長得越好看的男人就越他媽不是東西!”
她恨恨說完,憤怒之余,心里又有種說不出的不甘。
可是韓霖對寧嘉很好。
怪只怪,她不是他心里面在乎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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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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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