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之日不可追,今日之日須臾期。
楊瑞從昨天的喜樂憂愁中跳將出來,新的一天便要以新的面貌來迎接。
七點就準時出門的他不忘給蘇曉發個早安的信息,沒打算她能回,便直接出車了。???.??Qúbu.net
自己要提升,最直接的方法就是立足當下,著眼未來。
之前的一周多時間,楊瑞最多就是無腦地接接單,送送人。但這會兒他需要考慮的東西不自覺地多起來。
快車司機不是他的本職,說起來它可以作為一個提升收入的過渡性職業,卻不可能成為他為之奮斗一生的事業。
而寫作可以!
單宅家碼字在時間上的確要充裕很多,只是“閉門造車”寫出來的東西真的能看嗎?
或許,不接地氣的想當然怕也是他新書撲街的原因了。這是社會經歷和眼界不夠開闊以及知識區盲點所導致的必然結果。
而說起接觸更多的人,更多的行業,了解更多的“八卦”和小道消息,又有什么比得過當一名的哥?
舉個簡單的例子,長久以來楊瑞都覺得在銀行工作十分的高大上。
可當上周晚上接到一個跟同事聚會完喝的有點小多的小伙子之后,這種看法就發生了改變。
他在C城銀行上班,閑聊時那小伙子說了句“今年最大的愿望就是找個女朋友。”
這讓楊瑞很奇怪,小伙子長得不難看,工作又體面,還會找不到對象?
“我在前臺,每天7點就要到行里,班前會,準備金……晚上八九點下班很正常,回家累的跟狗一樣,哪有時間談戀愛……”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即便是外人看起來很體面的工作,實際上是不是真的體面,真的舒坦恐怕也只有真正了解過之后才能知道。
是以,從這天開始,楊瑞出車的時候,隨身帶了一個小本子。
他準備將他遇到的新奇有趣或者是能讓他眼前一亮的乘客事跡記錄下來。一來當做開闊自己的眼界,二來則是可以將其當成自己書中的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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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下來,除了有一搭沒一搭地跟蘇曉發發微信,到五點多的時候楊瑞已經結了18單,車費加補貼將將接近四百。
因為他開的是卡宴,但凡接到的乘客在那種“意外中獎”的欣喜下,跟楊瑞聊的都十分熱絡,這也讓他的小本子上的信息多了不少。
車行至寧夏路廣電大廈附近,軟件提示有新訂單。
不等軟件語音報完楊瑞就接了單,只是接完之后發現,出發地是市南刑警二中隊,目的地是臺東。
晚高峰的臺東堵成什么樣沒有人比楊瑞更清楚了,可單已經接了總不能不去。大不了送完他之后就提前回家吃個飯,晚上再看情況出不出來。
乘客是位男士,電話聯系之后,楊瑞根據導航提示來到了出發點。等了不到一分鐘,一身便裝的高大男人從刑警隊大門走了出來。
當他看到眼前的車子之后,跟楊瑞自打開上卡宴接的除了李星云之外的所有乘客一樣,都是有點懵的。
在楊瑞跟他確認之后,他才上了車。
這人看起來三十五六歲的樣子,短發,相貌很普通,基本上就是丟人堆里很難發現的那種,可是人就坐在楊瑞身邊,他給楊瑞的感覺是--這人真的不好惹。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氣場?因為他是從刑警隊出來的,那他的身份就不言而喻了。
“哥好!上臺東哪兒?”
千篇一律的開場白,但問好總會給人一種好感。
“你就把我放萬達門口行了。你開卡宴出來跑滴滴,能跑出油錢來?”那大哥打量著車子內飾,笑著問道。
“還行吧,現在補貼高,賺的不多但也賠不了。大哥是警察?”
那大哥似乎挺健談,笑道:“昂!”卻沒有就他的職業再多說,而是問著:“你這是下班了出來接兩單?”
“也不是,我是個網絡寫手,寫小說的,沒事出來跑跑。”
“嘿喲!厲害,我還是第一次碰見寫小說的,有才啊。”
“有什么才啊,就是份職業而已。”
“你這是出來找靈感?”
“作為一個撲街寫手,總不能跟社會脫節不是?”
說罷,倆人都笑了。
自謙與幽默自黑是很能獲得對方好感的一種談話方式,話題已展開,雖然是兩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距離感卻已經不那么明顯了。
“這車不是你的吧。”
“呃……大哥你真直接。”楊瑞尷尬一笑,接著道:“你還是第二個看出來的。”
“還有第一個?”
“可不。”說著,楊瑞就把當初碰見李星云的事情對他大致一說。
那大哥聽罷點點頭,道:“神棍不神棍的先不說,這份觀察力就算我們也得說聲佩服。”
“那大哥你是怎么看出來的?”楊瑞也很好奇,如果說李星云是有真本事的,他說自己“不趁”卡宴,那眼前這個警察是怎么知道的?
“你自己說的啊。”
“我說過嗎?”
“你沒直說,但意思差不多也算告訴我了,網絡小說我也看,能買得起卡宴的作家實力擺在那,他們有沒有必要再出來跑滴滴?”大哥笑著反問了句之后又道:“然后你也說了你撲街不是?再說,能開卡宴說話還能像你這么謙遜的人不太多。”
“厲害了我的哥。”
盡管多少有些說他窮的意思,但楊瑞也不以為忤。
“不過你朋友能把車放心給你出來拉活兒,這關系也是有點硬啊。”
“還行吧。”想到吳建斌,楊瑞笑笑,估摸著明后天他就回來了吧?
要是他再不回來,楊瑞覺得自己都快舍不得把卡宴還給他了。
“對了,大哥,你是刑警?”
“嗯,對。”
“那個……大哥你也知道我們搞網文的,對各方面的信息都很需要。問個稍微比較出格兒的問題,你既然是刑警,職業生涯中與沒遇到過特別奇葩的案子?當然,要是涉及保密的就算了。”
楊瑞問這個,是他的確感興趣,并非只是想單純的胡吹海侃。
看了楊瑞一眼,大哥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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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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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