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突然人就重病發(fā)作了?秦風大驚,一下子從床上彈起來,跳下床手忙腳亂穿衣服,心中慌亂異常,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yù)感。如今百廢待興,很多事還得靠霍家老爺子撐著,他怎么會偏偏這個節(jié)骨眼上重病,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根據(jù)秦風的觀察,霍思成身體硬朗,精神矍鑠,再多活三五年不成問題,如今卻突然患病,這里面會不會有什么玄機?
穿好衣服,秦風拉開房門就沖了出去,快速坐電梯下樓,來到樓下停車位,發(fā)動車就往霍家老宅方向狂奔而去。凌晨三點多的街道上幾乎沒有車輛,紅綠燈秦風也不管了,一路風馳電摯進入霍家老宅所在的別墅區(qū)。別墅區(qū)怕有車輛行人,秦風稍微放緩了車速,幾分鐘后開到了霍家老宅門口,看到整棟宅子都燈火通明,還能聽到哭泣聲和說話聲。
將車開進院子里,秦風停好車從車里下來,三步兩步躥進了小樓內(nèi)。大廳里坐了幾個人,除了霍宅的勤務(wù)工作人員外,還有幾個叫不上名字的陌生人,全是一臉的悲戚之色。
“姥爺呢?他怎么樣了。”秦風一進門就大聲問道。
一名工作人員站起身,手指了一下霍思成的臥室說道:“在臥室里,霍老的私人醫(yī)生已經(jīng)來了,正在里面搶救。秦少,你懂醫(yī)術(shù)……快,快進去看看吧。”
秦風三步并作兩步?jīng)_進霍思成的臥室,看到一名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正在給霍思成輸液,氧氣筒和呼吸機都用上了,霍思成臉色十分難看,一臉烏黑躺在床上。上官靜和霍香蘭以及霍秀秀圍在床邊,低聲抽泣著,一個個都顯得手足無措,驚慌失措。霍天啟搓著手在房間里走來走去,沒有了常見的那種吊兒郎當,同樣是一臉悲戚。
“大夫,我姥爺是什么癥狀?早晨我走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半夜突然發(fā)病了,看他這個癥狀有中毒的跡象。”秦風上前問道,伸出手按在霍思成的手腕上為他診脈。
這名大夫是霍家專用的私人醫(yī)生,平時霍家二老的身體保養(yǎng)診治都是由他負責,定期會來給二老檢查身體,對他們的身體狀況應(yīng)該是最了解的人。
“霍老應(yīng)該是心肌梗塞,呼吸困難。現(xiàn)在他的癥狀很危險,可是這個狀況我們又不敢輕易移動送他去醫(yī)院,只能先保守治療,等到天亮了再通知省醫(yī)院派人來會診,研究治療方案。霍老年事已高,身體表面上看起來硬朗,但體內(nèi)還有未取出殘留的彈片,這些都跟肌肉纖維長在一起。而且他畢竟近百歲了,身體器官嚴重退化,治療過程中不能有任何的閃失。畢竟,我們誰都付不起這個責任啊。”私人醫(yī)生解釋道,看樣子他也沒有足夠的把握。
這可能是一部分原因,但秦風觀察霍思成不是心肌梗塞,這種癥狀很像是中毒了,他的脈象很亂,氣若游絲,身體極度虛弱。秦風又掰開霍思成的舌頭,看了看舌苔,然后又翻開眼皮看了看,越發(fā)確定自己的判斷。
 
; “姥姥,今天姥爺吃了什么?或者喝過什么平時不喝的東西嗎。”秦風看著一臉悲傷的上官靜問道。
上官靜努力回憶了一下,說道:“沒什么特別的呀,他吃的東西我都吃了,喝的東西我也喝了,我一點事沒有,可他怎么突然就病倒了呢。雖說時常也又個小病什么的,可是都沒有這次這么厲害,剛才我都嚇傻了。”
“不對,外公一定是食用了什么不能食用的東西。”秦風搖搖頭說道:“大夫,你帶有銀針嗎,我試試就知道了。”
私人醫(yī)生連忙應(yīng)道:“有,有的,我的藥箱里有針灸用的銀針,我這就拿給你。”
很快,銀針被取出,酒精爐也點燃了,秦風用酒精爐給銀針消毒,然后將一根長長的銀針從霍思成的百會穴扎了進去。過了一會兒,秦風給霍思成起針,針頭一拔出來,所有人都吃驚得長大了嘴巴,銀針果然呈現(xiàn)黑色,這分明是中毒的跡象。
“看到了吧,外公體內(nèi)本身就有寒毒,這次應(yīng)該是攝入了微量的其它毒素,因而犯病發(fā)作。把負責廚衛(wèi)的工作人員都叫進來,問問他們今天外公食用了什么平時不食用的東西。”秦風看著發(fā)黑的針頭,忽然感到一陣心悸,仿佛看到了一個陰謀。難道有人希望外公早死,開始使用這么下三濫的手段了?
霍家人和私人醫(yī)生都勃然變色,誰這么大狗膽,敢謀害開國元勛,這個罪名一旦坐實,那可就是罪不容誅了。當然,目前只是猜測,還不能斷定有人下毒。如果真的是投毒,上官靜和這里的工作人員吃喝飲用的都是一樣的東西,他們?yōu)槭裁窗踩粺o恙,偏偏就是霍老爺子中毒跡象這么明顯呢。
“風兒,你是說……有人投毒?不……不會吧,這……這怎么可能。”上官靜嘴唇顫抖著說道,仍然難以置信。
秦風沉吟片刻,沉聲說道:“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也可能是外公對某種食品過敏,別人食用都沒事,但是他就會產(chǎn)生中毒跡象。都不用慌,這個毒我可以解。我現(xiàn)在用五行銀針幫外公拔毒,你們都安靜點,不要說話讓我分神。”
說完,秦風將銀針盒子里的銀針逐一消毒,然后扎入霍思成的四肢百骸多個穴位,十分的用心。扎完針,秦風讓人將霍思成攙扶起來拖住身體,自己坐在他身后,兩只手掌貼在霍思成的后背,掌心緩緩?fù)鲁鰞?nèi)力,一股柔和溫暖的內(nèi)力緩緩輸入霍思成的體內(nèi),他的臉色逐漸恢復(fù)紅潤,臉上那團烏色也逐漸褪去。
這時候負責霍家二老起居飲食的勤務(wù)人員進來了,張嘴想要說什么,被霍天啟制止住了。秦風騰不出嘴來,將霍思成身體放平展之后,慢慢給他起針,一根接著一根,將所有銀針起了出來。
這些銀針一拔光,霍思成劇烈地咳嗽起來,秦風連忙給他摘下嘴巴上的呼吸機。霍思成翻身哇的一聲,噴出一大口污血,長長吐出一口濁氣,人總算是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