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偉很欣慰,認(rèn)識并且賞識秦風(fēng)是他這幾年干的最正確的一件事。他現(xiàn)在有點明白一個道理,什么叫幸運,幸運就是遇到一個明白人,能做明白事。
做一個明白人說難很難,說容易也容易,主要是看關(guān)鍵時刻一個人能不能做出自己最正確的反應(yīng),說出符合自己身份和地位的話來。難度就在于,一個人是否有擔(dān)當(dāng),能夠扛事。可是大部分人遇到風(fēng)險,第一反應(yīng)是逃避責(zé)任,妄圖躲避過去。可是世界之大,該你承受的,你能逃到哪里去呢?
“好小子,沒說的,算我這個組織部長沒看走眼。”鄭偉站起身拍了拍秦風(fēng)的肩膀,心滿意足地說道:“走吧,飯菜應(yīng)該差不多了,我們洗洗手準(zhǔn)備吃飯,咱們哥倆喝兩杯。”
兩人走出書房,來到衛(wèi)生間 洗了手,然后走到餐桌旁坐下來。鄭偉看到女兒鄭莉從房間里出來,一臉慍色的樣子,招招手說道:“丫頭,過來,我給你隆重介紹一下你秦叔叔。”
“他很厲害嗎?”鄭莉很不情愿地走過來,乜斜著眼睛看著秦風(fēng),一臉很傲嬌的樣子,撇撇嘴不屑地說道:“公安局的了不起啊,當(dāng)自己是多大的人物似的。”
鄭偉一下子就暴怒了,自己這個女兒真的是沒規(guī)矩,自己屁都不是,還總是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都不知道從哪里學(xué)來的,怒聲道:“你說什么?你再給我說一句。公安局副局長在你面前什么都不是,你自己是個什么玩意兒?你能干什么,會干什么?眼界那么高,你倒是給老子做出點成績出來啊。”
這種情景,又一次將秦風(fēng)陷入了不義之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本身別人的家事,自己就不該參合,可是現(xiàn)在一腳踩進來,想脫身都難了。
“老哥,你這是干什么,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你這樣教育孩子,讓我怎么做人?”秦風(fēng)有點惱了,看來鄭偉在處理家庭問題上確實是缺乏智慧。一個組織部長,處理不好自己的家庭問題,不知道這些年組織關(guān)系他是怎么處理的。
鄭偉怒道:“怎么,連你也怪我?”
秦風(fēng)道:“我不是怪你,你認(rèn)可我,我很感激,但是要一個陌生人隨便認(rèn)可我,哪里有那么容易。你不能把自己的主觀意識都強加到別人頭上,這不符合人性。我真的懷疑,你是不是當(dāng)組織部長當(dāng)傻了,以為自己永遠代表正確。”
鄭偉氣得不輕,有一種上前抽秦風(fēng)兩個嘴巴子的沖動,氣鼓鼓地坐下來,一個人生悶氣。然而這時候鄭莉卻拍起了巴掌,贊嘆道:“你這番話一說出來,我倒高看了你一言。秦局長,你倒是個明事理的人。我爸沒毛病,就是把自己家當(dāng)成了他的組織部,所有人都要聽從他的命令,搞一言堂。”
聽到這番話,秦風(fēng)忍不住笑了起來,誰說這丫頭不懂事,其實他們本身沒什么矛盾,就是慪氣,缺乏一個中間人說公道話。這充分說明,家庭一旦發(fā)生矛盾,看熱鬧的人多,說公道話的人少,所以才會愈演愈烈。
秦風(fēng)苦笑道:“鄭莉,你這就
把我架上去了,很不厚道。我和你父親是朋友,所以我希望你們家里好,不希望你們分崩離析。鄭部長是有錯,但你不能跟外人一樣,老是看你爸媽的熱鬧不吭聲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父母關(guān)系好了,家里的氛圍好,對你們都有好處,你怎么能跟個外人似的看熱鬧呢。”
“我哪里有看熱鬧,他們什么時候能顧忌一下我的感受呢,每次吵起來沒完,而且還當(dāng)著我的面,讓我顏面盡失,他們考慮過我的感受嗎?”鄭莉不服氣地反駁道。
這話倒也對,秦風(fēng)沉思片刻,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算了,不說了。你們這個家庭本身沒什么矛盾,就是因為互相不理解,不體諒造成的。如果互相多一點理解和體諒,你們的日子怎么可能不好過呢。鄭部長,我言盡于此,告辭了。”
說完秦風(fēng)就要走,鄭偉和鄭莉這回才真急眼了,兩人同時上前拉住秦風(fēng),哀求道:“小秦,你不能走。”
“鄭部長,留我在這里,只能給你們添堵,有這個必要嗎?”秦風(fēng)苦澀地說道,心想自己真是不該來,跑來做啥呢,自己有什么資格處理別人的家庭矛盾呢。
鄭莉這回居然一反常態(tài),說道:“秦叔叔,你是個厚道人,留下來吃頓飯嘛。我爸媽的矛盾幾十年了,我看也就你能幫他們處理了。”
秦風(fēng)苦笑道:“我有那么重要嗎?到時候你們會說,我算什么東西。算了,清官難斷家務(wù)事,我留在這里不合適,還是你們自己消化吧。”
說完秦風(fēng)就要走,鄭偉和鄭莉這回才真急眼了,兩人同時上前拉住秦風(fēng),哀求道:“小秦,你不能走。”
“鄭部長,留我在這里,只能給你們添堵,有這個必要嗎?”秦風(fēng)苦澀地說道,心想自己真是不該來,跑來做啥呢,自己有什么資格處理別人的家庭矛盾呢。
鄭莉這回居然一反常態(tài),說道:“秦叔叔,你是個厚道人,留下來吃頓飯嘛。我爸媽的矛盾幾十年了,我看也就你能幫他們處理了。”
秦風(fēng)苦笑道:“我有那么重要嗎?到時候你們會說,我算什么東西。算了,清官難斷家務(wù)事,我留在這里不合適,還是你們自己消化吧。”
“不,絕對不會的。這個時候,你的確恨重要。”鄭莉立刻表態(tài)道:“我算看明白了,你的話我爸能聽進去,興許我媽也能聽進去。我絕對不會說那種喪良心的話。如果我這么說,你可以大嘴巴子抽我。”
這回把秦風(fēng)倒架上去了,退無可退,連一點余地都沒有。這真是一趟渾水,自己淌進來到底是為了什么呢?家務(wù)事處理好了別人會念你的情,處理不好到時候成了罪人,所有的責(zé)任都得自己背,反而落下一個管閑事的罪名,何苦呢。
不過由此來判斷,鄭莉倒也不是一無是處,起碼是個聰明的孩子,她很清楚父母之間矛盾的焦點,只是苦于自己無法處理罷了。說起來,一家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呢,無非是談不到一塊,為一點點屁事都能上綱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