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秦風是不是杞人憂天,婚禮的籌備都在緊張有序中進行,不僅秦風家張燈結(jié)彩,一派喜氣洋洋,整個秦家莊都陷入到節(jié)日氛圍之中,家家戶戶門口都掛起了大紅燈籠。除了過年祭祀,秦家莊已經(jīng)很久沒有辦過紅事了,秦風又是族長的孫子,下一任族長不二人選,因此秦家莊人都將秦風的婚事當成了一件大事來操辦。
在一片喜慶之中,秦風卻憂心忡忡,愁眉不展,得空就在村子周邊轉(zhuǎn)悠。隨著大婚之日逼近,秦風心中那一抹不安越來越強烈。
站在石拱橋上,秦風背負著雙手,看著橋下潺潺流水,心頭思緒萬千。他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這一次恐怕僅憑秦家莊自身的力量很難破解對手的攻勢,有沒有必要請外援呢?
如今秦風只剩下江北省軍區(qū)的虛線,能調(diào)動的力量只有省軍區(qū)的武裝力量。要調(diào)動省軍區(qū)的武裝,就需要通過年鎮(zhèn)北,可是向年鎮(zhèn)北求援秦風實在張不開口。已經(jīng)欠了年鎮(zhèn)北一個天大的人情,再向他張口求援,真是不知道怎么開口。可是不求援,族人的安全得不到保障,真要出了什么事,那就是自己的罪過。真是兩難啊。
一輛越野車開過來,在石拱橋附近緩緩停下,一男一女從車上下來。秦風掃了一眼,吃驚地發(fā)現(xiàn)這一男一女居然是鶴翔和李琴。靠,這兩個家伙怎么來了?難道……
“頭兒,看你的表情好像不認識我們了。這才多長時間啊,不至于吧。”鶴翔笑嘻嘻說道。
秦風雖然預感到了什么,但還是驚疑地問道:“你們怎么來了?”
“我們聽說你大婚,特意來給你道喜,送上一份賀禮呀。頭兒,恭喜恭喜呀,祝愿你和嫂夫人百年好合。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收下吧。”李琴笑了笑說道,邁步走到了秦風身邊,遞給秦風一個紅包。
秦風苦笑道:“你們的消息還真是靈通,我結(jié)婚這么小的事你們都知道。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你們的頭兒了,你們不用巴結(jié)我什么。這個紅包我不能收,你還是攢點錢給自己做嫁妝吧。”
“跟我們還這么見外,真是讓人傷心。”李琴有些不悅地質(zhì)問道:“難道在你眼里,我們就是那么勢利,無情無義的人嗎?”
秦風連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那……好吧,這個紅包我收下了。不過你們這次來,恐怕不單單是來道喜吧。”
鶴翔笑了笑,豎起大拇指,稱贊道:“我說什么來著,頭兒到底是頭兒,警惕性永遠是第一流的,我們這輩子恐怕是趕不上你了。”
“少拍馬屁,說吧,來秦家莊到底什么事?”秦風笑罵道。
鶴翔忽然神色一肅,四周看了看,壓低聲音說道:“頭兒,我們收到情報,有一批美日特工近日潛入了銀城,目標很有可能就是秦家莊。上面對這批美日特工十分重視,吳處派我們過來支援你,有什么任務你盡管吩咐。”
美日特工?秦風心中一凜,果然是他們。這些人真是沒完沒了,干掉一批又來一批,生生不息,非要置自己于死地。
“情報可靠嗎?”秦風皺緊眉頭問道。
鶴翔低聲道:“絕對
可靠!根據(jù)我們抓捕的一名美籍特工交代,你已經(jīng)上了美國中情局名單,是他們必須要干掉的敵人。可能你還不知道,我們在白山抓捕的亨利是美國中情局一名高官的兒子,你在江南省抓獲的懷特也是這名高官的長子。這道命令正是由他本人親自簽署發(fā)布的,多少有點公報私仇的意思。”
原來是這樣,秦風不禁慘笑起來,難怪捅了馬蜂窩,不斷有人來襲擾自己。原來美國人也不是那么公私分明,為了報私仇,不惜使用公權(quán)。
“頭,這次報復非同小可,你一定要多加防范。”李琴說道:“我們已經(jīng)派人在銀城和白山到處搜捕這批人。可是他們藏得很深,十分狡猾,至今為止我們都沒有找到他們的落腳之處。根據(jù)吳處和蔣廳長的分析,他們很有可能在你的婚禮上搞事,所以派我們先過來采取必要的防范措施。”
秦風低頭沉吟片刻,該來的總要來,攔是攔不住的。婚禮當天,各路賓客到來,人多眼雜,的確是下手的最好機會。
“他們要來,那我們就虛席以待,張開一張大網(wǎng),等著他們唄。”秦風笑笑,不以為意地說道。
李琴和鶴翔對視一眼,緩了緩說道:“我知道你從來不怕這些人,可是婚禮當天親朋好友都會到場祝賀,萬一傷及無辜就不好了。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將他們的陰謀扼殺在謀劃階段。”
“其實,他們前天晚上已經(jīng)拜訪過秦家莊了。我雖然沒有見到他們,但是感覺到了。”秦風說道。
李琴和鶴翔暗自吃了一驚,原來秦風早就覺察到有人對秦家莊不利,難得他還表現(xiàn)得如此淡定。一段時間不見,這家伙越發(fā)的沉穩(wěn),隱隱有一種大師的風范了。
“頭,今天我們會派人來,給秦家莊全村各個角落裝上監(jiān)控攝像頭,這需要你配合。”鶴翔說道。
秦風點點頭,說道:“好吧,人來了跟我說一聲,我派人帶著安裝師傅以檢修線路的名義安裝,攝像頭要裝得隱秘一些,要做到全莊無死角。現(xiàn)在莊子里還住著不少游客,誰也搞不清楚這些人里面有沒有他們的人。”
“好,我這就給安裝小組打電話,通知他們過來。”鶴翔摸出手機說道,同時撥通了一個號碼,低聲道:“你們過來吧。”
電話那邊應了一聲,鶴翔掛了電話啊,沖著秦風說道:“另外,這幾天我們要駐扎在秦家莊,除了我跟李琴,還有一個十二人小組夜里過來,駐扎在村子里,另外一個十二人小組駐扎在村外,這需要你提供支援。”
秦風心里一陣感動,真是沒想到,以前的老領(lǐng)導和部下還關(guān)心自己,這次可以說是精英盡出,全力協(xié)助自己應對這場危機。
“沒問題,我會給他們安排住處,提供食物和飲用水。”秦風吸了吸鼻子說道:“替我謝謝蔣廳長和吳處,他們對我的幫助,我秦風記在心里了。”
鶴翔擺擺手說道:“這是什么話嘛,頭兒,我們是生死與共的兄弟,說這些就見外了。再說了,這不是你個人的事,而是我們江北國安廳的事,我們豈能坐視不理。”
秦風拍了拍鶴翔的肩膀,欣慰地說道:“好兄弟,你們跟我進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