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秦風想趁機將丐幫的人都引誘到這江面上,然后出其不意,各個擊破,可是他很快發(fā)現(xiàn)行不通。如果不叫援兵,自己一個人勢孤力單,還有余昔在身邊分他的心,如果丐幫再來一隊人馬他沒有必勝的絕對把握,反而將自己逼入險境。
算了,秦風撥通了水上派出所所長的電話,電話接通后讓他立刻派人來接應(yīng),把自己親手抓捕的丐幫徒眾押送回去,然后再慢慢審訊。
通過今天的遭遇讓秦風意識到,要想鏟除丐幫真的是任重道遠,這個黑惡組織關(guān)系網(wǎng)盤根錯節(jié),背景深厚,成員眾多,靠自己的力量根本就難以撼動它的根基。想要鏟除丐幫,只有高層下定決心,發(fā)動一切可以發(fā)動的力量,制定一系列有針對性的打擊行動,或許才能傷到丐幫的元氣。即便是這樣,以丐幫的滲透能力和信息網(wǎng)絡(luò),難免會有漏網(wǎng)之魚。
“秦風,我覺得你還是調(diào)回江北吧,原本以為你在江南有霍家罩著,處境會比在江北好很多。沒想到你到了南華處境反而更差,變本加厲,步步驚心,到處都是敵人,你再能干,再強大,也只有一個人。你是人,不是神,我真怕有一天你有個閃失,那我可怎么辦呢?”余昔深情地看著秦風,滿臉滿眼的心疼。
余昔說的是心里話,秦風到南華來工作,余昔打心眼里是一百二十個不愿意的,哪個女人不渴望得到自己心愛男人的關(guān)心和呵護呢,誰愿意兩地分居。
秦風調(diào)到南華,原本就不看好她和秦風的父母更有了借口,加上他們沒來得及領(lǐng)結(jié)婚證,明里暗里都在勸說余昔放棄這段隨時可能夭折的感情。為了和秦風結(jié)為夫妻,余昔頂著來自各方面的壓力??墒侨送咛幾?,水往低處流,她也不好直接反對秦風更進一步。
如今秦風在南華處境如此艱難,隨時隨地都可能發(fā)生危險,就算秦風藝高人大膽,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她簡直無法想象如何面對。所以余昔也有些動搖了,如果秦風能回到江北,哪怕不當干部,到天璽藥業(yè)跟她一起經(jīng)營企業(yè),也絕對是一大助力。更何況,秦風給過余昔一個億,幫她度過了難關(guān),入主天璽藥業(yè),也算是名正言順。
“別說這種喪氣話,現(xiàn)在處境是有些艱難,但這都是預(yù)料之內(nèi)的,沒有難度也就沒了挑戰(zhàn)性,溫水煮青蛙混日子有什么意思,那不是我 喜歡的生活。現(xiàn)在這樣就挺好,雖然忙,但是我很充實?!鼻仫L說道,上前摟了摟余昔的肩膀,安慰道:“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夠支持我,就像我支持你一樣?!?br/>
余昔長嘆了一口氣,一時居然失語了,她知道勸說也沒有用,如果有用,那這個人就不是秦風了。秦風認定的事,都是一條道跑到黑,中途絕對不會半途而廢的。
遠處傳來警用巡邏艇的馬達聲,從聲音判斷,起碼有兩輛巡邏艇。秦風和余昔循聲望去,果然看到有兩輛巡邏艇朝著自己這個方向開了過來,巡邏艇上鮮艷的紅旗在夜風中烈烈作響。
警用巡邏艇帶隊的人是一名二級警司,應(yīng)該是水上派出所的所長,待兩艘巡邏艇靠近游船后,看到兩艘快艇上和游船上橫七豎八的人和各式武器,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F(xiàn)場的情景一目了然,之前這里必然發(fā)生過激烈的戰(zhàn)斗。在江面上居然發(fā)生了如此大規(guī)模的火拼,而且是多名持槍歹徒圍攻一個公安局長,簡直不可思議。出了這樣的事,他們水上派出所難逃干系。
“秦……秦局長,你……你沒事吧,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二級警司磕磕巴巴問道,這件事一旦要追責,他是逃脫不了責任的。
秦風冷冷地反問道:“你問我怎么回事,我還要問你呢?這里都打成一鍋粥了,你們水上派出所的巡邏艇是干什么吃的?是聾了還是瞎了,這么大動靜你們就一點都沒覺察?我不打電話通知你們過來,是不是就打算窩在家里睡大覺呢?”
“這個,秦局長,是我們失職,的確是麻痹大意了?!倍壘镜拖骂^滿面羞愧地說道。
丐幫的水上分舵在江面上無法無天,為所欲為,和水上派出所的不作為是有很大關(guān)系的,丐幫行事只要不是太出格,大概他們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秦風心里一陣悲涼,忽然連批評的興趣都沒有了。
“行了,現(xiàn)在不用給我解釋,馬上把這些人都給我押送回去,仔細審問?!鼻仫L擺擺手很無力地說道:“你明天到光華分局來當面給我解釋,為什么這條江上治安這么混亂。解釋不清楚的話,你這個所長也不用干了,換人吧。”
二級警司擦了擦腦門上的汗,心虛地低著頭說道:“是,我明天去局里給你解釋,這個……發(fā)生這么重大的案件我的確有責任。”
“行了,不用說了,把人帶走就是了。這里就交給你們了,我還有其它事情處理,不在這里耽擱了?!鼻仫L說道,伸手拉住余昔,跳上一艘巡邏艇,對開巡邏艇的駕駛員吩咐道:“先送我到岸邊?!?br/>
巡邏艇上其他警員跳上游船,開始勘察現(xiàn)場,駕駛員發(fā)動馬達,把余昔和秦風送到了岸邊,然后又開著巡邏艇返回。
“現(xiàn)在我們?nèi)ツ??是回酒店,還是去別的什么地方?”夜里起風了,一股夜風吹來,夾雜著江水的腥味,余昔抱著胳膊有些發(fā)顫。
秦風想了想,秦長生和鐵蛋那邊他多少還是有些不放心,很想親自去看看,可是又不能丟下余昔不管,遲疑了一下說道:“先回酒店再說,等長生他們干完活給我電話?!?br/>
“哦,好吧,每次跟你出來都提心吊膽的,以后盡量能不出去就不出去了。”余昔身子往秦風身上靠了靠,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兩人坐進出租車里,一路往酒店所在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