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風與余昔之間,始終橫亙著余昔的父母這個障礙。人是一種十分固執的動物,余震南和江萍從一開始就不喜歡秦風,哪怕秦風如今扶搖直上,他們對秦風的印象也沒有改觀。在他們潛意識里,是秦風破壞了余昔和唐亮的婚事,扮演的是一個可恥的第三者,挖了唐亮的墻角,而且唐亮還是秦風的結義大哥,這就更加卑鄙了。他們對唐亮的印象好,因此自始至終還是更加鐘情于唐亮,而不是秦風。
而霍月蘭對余昔也始終心存芥蒂,最初印象還不錯,但是余昔拋棄秦風和唐亮訂婚,后來又悔婚跑回來找秦風,讓從一而終的霍月蘭難以接受,對余昔的印象一下子大打折扣。即便霍月蘭如今默許了秦風和余昔的婚約,但心里那根刺卻始終沒有拔出來。戀愛是兩個人的事,但婚姻卻是兩家人的事,秦風和余昔一旦結婚,就必然面臨兩家人是否能坐到一張飯桌上的問題。矛盾的隱患始終存在,只是不知道哪一天暴發而已。
這一點,秦風很清楚,所以他也懶得主動去改善他和余震南夫婦的關系,他做對了一百件事,只要一件事沒做好,就會導致余震南夫婦對他的全盤否定。這是很無奈的事,一個人喜不喜歡你,完全取決于感性和價值觀,以及認知力。喜歡你的人,就算你這不好那不好,他還是喜歡你;不喜歡你的人,你這好那也好,他就是不喜歡。你能有什么辦法呢?
“你今天怎么回事兒,吃了熊心豹子膽,在外面氣不順,回來拿我來發泄來了?我爸怎么你了,你對他意見這么大。什么事你都要扯上我家人,他們哪里對不住你了。”余昔也來火了,暴脾氣一上來,也不是什么饒爺的孫子。
秦風火冒三丈,一股怒火涌上腦門,擼起袖子就想跟余昔大吵一架。最近的確氣不太順,總感覺胸中有一股邪火無處發泄,余昔這回又是火上澆油,成功挑起了秦風的怒火。
可是轉念一想又馬上冷靜下去,跟女人吵架純屬找虐,是一種十分愚蠢的行為。別看余昔平時知書達理,精明干練,可那是在她的公司或者在外人面前,在自己人面前就是另外一副嘴臉了,女人有的毛病她一樣不少,還多了大小姐的暴脾氣。大半夜的,男人和女人不應該把力氣浪費在爭吵上,而是應該花費在床上。
沒有什么問題是一炮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炮。多復雜的問題都能一炮搞定,爽歪歪。
“懶得跟你吵,我累了一天了,只想早點休息。”秦風打了個哈欠,去臥室取了干凈的換洗衣服,然后進了衛生間洗澡。
打開熱水,讓溫熱的水流沖刷身體,仿佛情人的撫摸一般,讓人心生暖意。
頭上打滿了洗發水,正搓洗的時候,秦風感覺到衛生間的門被人推開了,一條白花花的身影閃進來,走到秦風身后,從背后抱住他的腰,低聲說道:“你討厭死了,把我一個人丟在客廳里,理都不理我,我恨你。”
“我很累,不想吵架,你饒了我行不,還追到衛生間來了。”秦風說道,身體能感覺到余昔的身體開始發燙,這是欲望被激發的前兆。
有一種現象很奇怪,女人跟男人吵得越兇,欲望越強烈,到了床上需求越猛烈,這是生理特征,還是情緒特征,秦風也搞不懂。當女人發怒時,實則是荷爾蒙作祟,連她們自己也不明白為什么這個時候情緒會失控。所以說,一炮解決問題,欲望發泄了,毛也捋順了,人心里美了,一切OK.。
余昔的手順著秦風的胸膛往下滑下去,來到要命的地方,惡狠狠地說道:“你再跟我說累,信不信我把你的命根子給你剁了喂狗,讓你以后去練葵花寶典。”
“我靠,這么狠,剁下來你自己不用了嗎?”秦風轉過身,抱住光溜溜的余昔壞笑道。
余昔被秦風抱住,身體一下子就軟了,仿佛軟成一灘爛泥,剛才還鼓著勁兒要干仗,這會卻又滿肚子的柔情蜜意,恨不得把秦風揉碎了吞進肚子里。這個混蛋,真是又可惡又可愛。
“不用了,以后都不用了,誰讓你氣我,你再氣我真的嚇死手了。”余昔閉上眼睛,用自己都聽不清的聲音呢喃道,整個人軟成了一灘泥,心底升騰起一股渴望。
秦風也沒心思洗澡了,用水沖掉腦袋上的白沫,拿出毛巾將自己擦干,又給余昔擦干凈,將余昔抱起來走出衛生間,來到臥室里,將余昔放在床上,然后身體壓了上去,兩個人像兩條蛇一般糾纏在一起。
一場天雷勾地火的戰斗從開始到結束,耗費了二十多分鐘,當秦風從余昔身上滾下來,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心情感覺好了很多,心中那股邪火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平靜和疲憊。
余昔一只手抱住秦風的脖子,一只手撫弄著秦風的胸膛,意猶未盡地說道:“好滿足,親,以后我們不吵架了好不好?你一個大男人,就不能讓著我一點嗎?”
“我還沒讓著你嗎?”秦風反問道:“每次都是你錯了,但最后都是我認慫道歉,你還想我怎么讓著你。你爸媽不喜歡我,我也沒辦法改變他們對我的印象,你在中間就需要起到紐帶和潤滑劑的作用,不然以后很難相處的。”
余昔撅起嘴巴,不快地說道:“你對他們好點,多尊重他們一些不就完了,我爸媽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你是晚輩,本身就應該放低姿態,天下無不是的父母。”
“我可不這么想,你這是愚孝,什么天下無不是的父母,父母錯了就是錯了,憑什么父母犯錯子女就應該原諒。”秦風忍不住又懟了一句,這是他今天犯的第二次錯誤。
余昔一咬牙,一把抓住秦風,惡狠狠說道:“你還來勁了,想死是不是?”
“我錯了,你饒了我吧。”秦風馬上意識到自己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再次犯了跟女人較勁兒的錯誤。
余昔輕蔑地說道:“算你聰明,孺子可教也。親,我又想要了,你還行不行啊?”
“敢小瞧我,我會讓你死的很慘的。”秦風一翻身,再次翻身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