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讓年鎮(zhèn)北也感到有些棘手,不知道如何回答,或者說無法找到最準確的詞語來形容自己的需求和想法。可是他腦子里就是有那么一個聲音一直在告訴他,這次必須帶上秦風,他的到來等于是上了一層保險。如果這次沒有秦風參與,很有可能功虧一簣,不僅之前所有的努力前功盡棄,而且還可能招來自己無法解決的麻煩。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年鎮(zhèn)北轉(zhuǎn)過身,直視著秦風問道。
秦風沒好氣地說道:“廢話,當然是真話,假話你就不用說了?!?br/>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一定要你共同執(zhí)行這次任務,但是我相信如果你能參加行動,一定會圓滿完成任務。首先,龍劍曾經(jīng)多次不遺余力推薦你,對你的溢美之詞連我都覺得肉麻;其次,夜郎國那次科考探險行動的成功,讓我堅信只要有你參加,很多危難就會化險為夷。怎么說呢,除了超強的個人實力因素,你的運氣一直不錯,多次遇險你都能逢兇化吉,好運氣占了不小的成分。運氣這個東西可遇而不可求,我們也許有,也許沒有。實力加運氣,那就無往不利了,所以我很期待跟你的合作。”年鎮(zhèn)北推心置腹地說道。
話說到這份上,秦風已經(jīng)百分之七十選擇了相信,年鎮(zhèn)北沒必要騙自己,也許人家看中的的確是運氣這個玄妙的東西。但是年鎮(zhèn)北和龍劍他們不知道的是,秦風的運氣成分,有一大部分來源于蠱王示警,以及這玩意在發(fā)作時暴發(fā)出來的魔力??上н@段時間蠱王與他的身體開始有了抗爭,有分裂的危險,已經(jīng)不太受秦風意志力的控制,所以秦風的運氣也存在很大的變數(shù),是福是禍都難以預料。
“年司令,你這么相信運氣這么玄妙的因素?如果把成敗寄托在好運上,那恐怕距離失敗就為時不遠了?!鼻仫L笑笑說道。
年鎮(zhèn)北道:“你要這么理解就錯了,當然首先是建立在實力基礎之上的,但有時候運氣的確是很重要的東西,這個不可控,所以才把寶押在你這位福將身上。怎么樣,我的解釋夠清楚,夠有誠意吧。退一步說,如果這次我們?nèi)〉昧撕贸煽?,你那兩位叔伯作為教官,獎勵也不會少,你也替他們考慮考慮,他們可是很在乎這份榮譽的。”
“好了,你不用激將我了,說吧,你們打算什么時候行動?”秦風下了決心,干了。
年鎮(zhèn)北大喜,急忙說道:“明天下午,我們從江南省軍區(qū)軍用機場乘坐軍用飛機到京城,名航三個小時,軍機只需要一個鐘頭即可??丛谀闶莵硖接H的份上,再給你一天半時間跟親人團聚。可以嗎?”
秦風掐指算算,今天再跟親友們團聚一天,也許下午余昔就能趕到,明天早晨再去江依琳說的那家寺廟轉(zhuǎn)轉(zhuǎn),下午出發(fā),時間還是很充裕的。哎,攤上這事也是沒辦法,相信外公他們也是可以理解的。
“好,那我們一言為定,明天下午你派車來接我去軍區(qū)機場,我跟你們一起行動,不見不散?!鼻仫L斬釘截鐵說道。
事情談妥了,兩人都放松下來,隨便閑聊了點閑話。年鎮(zhèn)北本想問問秦風和年舒顏發(fā)展到了哪一步,秦風心里到底什么打算,可是轉(zhuǎn)念一想,如果兩人再次一言不合,破壞
了剛建立的攻守同盟,那就大大不妙了,強忍著沒有提及這些私事。
龍劍從兩人的表情變化看出來,他們基本達成了共識,秦風肯定是同意參加后半程比賽,大喜過望,忍不住內(nèi)心的興奮和激動,上前用力和秦風握了握手,話也沒有多說什么,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哎,風兒,年司令,你們說完了沒有,說完了差不多該吃飯了,都去洗把手,準備開飯啦?!鄙瞎凫o拄著拐杖從樓內(nèi)出來,沖著秦風和年鎮(zhèn)北三人喊了一嗓子。
抬腕看了看手表,一晃的功夫就快十二點了,時間過得可真快。
三人回到樓內(nèi),各自洗了手,在餐廳的長條桌上坐下來,看到餐桌上滿滿當當擺了十幾道菜,琳瑯滿目,色香味俱全,一頓午餐都如此的豐盛。
今天中午家里人少,霍月蘭去二舅霍正平家里做客,霍天啟回來坐了一會兒就回他的公司去了,霍家其他人也都沒來,偌大的霍宅只剩下霍思成老兩口和工作人員,如果不是秦風在,家里又來了客人,老兩口又會感到極度的孤單,哪里還用吃這么豐盛。
“都坐吧,粗茶淡飯不成敬意?!被羲汲芍钢妥罒崆榈匮埖溃骸鞍?,人老了最怕孤單,就喜歡熱鬧,你們能來看我這糟老頭子,我打心眼里還是很高興的。今天中午大家都多吃點,陪我喝兩杯。喂,老婆子,我藏的那瓶五糧液呢,快去拿出來招呼客人。”
上官靜瞪了霍思成一眼,板著臉教訓道:“你個老東西,真是個人來瘋,來了人你就耍威風。你也不看看你多大歲數(shù)了,還以為自己是年輕小伙子啊,見了酒就不要命了。醫(yī)生叮囑多少次了,少喝酒少抽煙,就是不聽,來了人煙酒齊上陣,你真當我把你沒辦法了嘛?!?br/>
“我都活了這把歲數(shù)了,早就夠本了,多活一天都是賺的,那么惜命干什么。誰說不抽煙不喝酒就能長命百歲,我抽煙喝酒一輩子,這不也活到快一百歲了嘛。行了,別啰嗦了,快讓小王去拿酒,免得讓人說我霍思成小氣,來了客人煙酒都舍不得招待?!被羲汲烧f道。
看到老兩口這把年紀還斗嘴,心態(tài)還是那么年輕,在座的人都會心地笑了。
工作人員拿來一瓶包裝特別土氣的五糧液,酒放上桌,扭開瓶蓋,一股醇厚的酒香就從瓶子里散發(fā)出來。這酒一聞就知道是多年的珍藏,酒的年頭可能跟秦風差不多歲數(shù)了。
正準備開吃的時候,秦風的手機響了起來,看了看來電顯示,是余昔打來的,馬上接通了手機。
“親愛的,廠里的事情基本處理妥當了,新產(chǎn)品的研發(fā)和生產(chǎn)暫時步入正軌,第二批生產(chǎn)出來的產(chǎn)品基本達標,可以上市了?!庇辔襞d奮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來,說道:“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去機場,下午就可以飛到南華,你一定要來機場接我呀,南華我以前可沒去過,到了那里兩眼一抹黑,全靠你啦?!?br/>
余昔終于要來了,秦風心里一陣興奮,總算在臨走之前,外公和外婆可以見到未來的外孫媳婦了。正想把這個激動人心的消息告知霍思成,眼角的余光瞥到年鎮(zhèn)北那張黝黑的臉龐,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