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繼續(xù)跟家里人聊了一會家長里短,九點多的時候年輕人們就坐不住了,蠢蠢欲動想往外跑。尤其是霍秀秀和霍天啟,不斷地沖著秦風(fēng)擠眉弄眼,抓耳撓腮的。秦風(fēng)不太想出去,只想跟家里人好好坐著聊聊天,拉拉家常,所以故意看不懂他們的暗示。這兩個家伙都快急瘋了,如坐針氈,難受得都快憋屈瘋了。
看著兩人那副樣子,秦風(fēng)都忍俊不禁了,心突然一軟。秦風(fēng)心想,自己好不容易來一趟南華,除了陪長輩,這些老表也應(yīng)該多陪陪他們,培養(yǎng)下感情。人和人的感情建立起來,無非是犧牲時間和付出時間得到的,只有不斷地私下接觸,感情才能日益穩(wěn)固。
九點半的時候,秦風(fēng)借故上廁所離席,往院內(nèi)的公共衛(wèi)生間走去。霍秀秀看到屁股發(fā)沉的秦風(fēng)起身,趕緊也借口上廁所跟了上去,尾隨在秦風(fēng)身后來到院子里的公共衛(wèi)生間門口,站在洗手臺前等著秦風(fēng)。
秦風(fēng)上完廁所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看到霍秀秀一臉焦躁地站在洗手臺旁等著自己,笑了笑未知可否,打開水龍頭洗手。
“哎,你今晚怎么回事,傻了嗎,給了你那么多暗示,咋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呢。你是真傻還是故意裝傻?”霍秀秀不滿地發(fā)起了牢騷。
秦風(fēng)洗完手,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笑著反問道:“你們今晚又想去哪里嗨皮?明天一早不是要出去玉環(huán)么,今晚早點休息不好嗎,折騰一晚上明天哪里還有精力啊。真想出去玩,你們自己出去就是了,拉上我這個乏味無趣的家伙豈不是給你們添堵?”
“你七老八十了嗎?”霍秀秀翻了個白眼,不悅地反駁道:“出去透透氣,找個地方嗨皮一下嘛,這么早哪里睡得著哦。哎,你去跟爺爺說一聲,我們出去逛一會兒就回來,爺爺肯定不會反對的。”
秦風(fēng)苦笑道:“我就知道,你們不過是想拿我當(dāng)擋箭牌罷了,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我好不容易來一趟南華,只想多陪陪老人家,我可不想惹爺爺奶奶生氣。”
“生么么氣,生什么氣,你討厭,就你孝順,就你知冷知熱行了吧。”霍秀秀生氣了,翻著白眼下了最后通牒,問道:“我只問你一句,去還是不去。今晚你要不陪我們?nèi)サ脑挘瑥拇私^交,你自己選。”
秦風(fēng)只是逗逗她,見霍秀秀真的火了,苦笑道:“好了大小姐,怕了你了,我跟你們出去還不行嗎。不過說好了,最晚玩到十二點我們就得必須回家休息,能做到嗎?”
“嗯,沒問題。”霍秀秀破涕為笑,挎住秦風(fēng)的胳膊,用力點點頭道:“走吧,你快去跟爺爺說。你現(xiàn)在最受寵,你說一句話比我們說十句話都強(qiáng),爺爺最聽你的了。”
兩人從衛(wèi)生間回來,秦風(fēng)在霍思成身邊坐下,看著霍思成訕訕地笑了笑,摸著腦袋一時也不敢開口。老人家年紀(jì)大了,不敢有絲毫的閃失,一旦動怒很容易犯心臟病,所以家里人都不敢惹老爺子生氣。
“臭小子,想出去混就直說,怎么了,還怕我這個糟老
頭子不高興啊。”霍思成早就看穿了這幾個小鬼的心思,只是繃著沒揭穿罷了。
秦風(fēng)小心翼翼說道:“爺爺,我們想出去透透氣,可以嗎?我保證,十二點之前肯定回家休息。”
“我早就知道你們幾個臭小子坐不住了,陪著我們這些老家伙很無聊吧。滾吧,不要太晚了。出門都注意點,不要惹事。”霍思成十分開明地說道。
見霍思成這么開明,霍天啟和霍秀秀等幾個年輕后背都忍不住歡呼雀躍起來,強(qiáng)忍著內(nèi)心的興奮,握緊了拳頭。到底是最受寵的外孫說的話,一句頂一萬句。事實上,霍家的家規(guī)很嚴(yán)厲,霍思成在這個大家庭里更是一言九鼎,說一不二,晚輩們都特別怕他。
在霍思成面前,就算是霍天啟這樣的花花公子也很收斂,不敢有絲毫造次。在兒孫們的印象中,霍思成始終都很古板,跟開明這兩個字是沾不上邊的,可是對秦風(fēng)似乎一直例外。因為霍思成老兩口始終對霍月蘭母子有著愧疚,因此連一句重話都舍不得說,恨不能寵上天。
有了霍思成這句話,連霍啟封和霍啟剛以及霍天蘭都如釋重負(fù),站起身跟家里人告辭,前后腳從院子里走出來,幾個人站在大門口,一起商量著晚上去哪里瀟灑一番。
“別都吵了,聽秀秀的,到底去哪兒,統(tǒng)一一下意見,別你一言我一語的,最后連個確定地點都沒辦法敲定。”霍啟剛說道。
大家都不吭聲了,眼巴巴地盯著霍秀秀,等著她拿主意。
“我們打兩輛車,大家跟著我,我?guī)銈內(nèi)€好地方。”霍秀秀洋洋得意,又有些神秘地說道。
霍啟封最為年長,有些遲疑地說道:“到底是什么地方,我這把年紀(jì)了,怕去了不適應(yīng),不適合我的身份,你還是說清楚比較好。”
“放心吧,不會讓你去了難堪的,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當(dāng)我是霍天啟這個日吧歘嗎?”霍秀秀隨時隨地不忘挖苦霍天啟一句。
眾人哄笑了一聲,搞得霍天啟臉都紅了,不滿地嘟囔了一句:“我怎么啦,哎,秀秀,你能不能別什么事都挖苦我一句,我上輩子欠了你的嘛,真是的。”
“那你以為。”霍秀秀得意地說道:“大家跟我走,我?guī)Т蠹胰ィWC你們?nèi)チ硕枷矚g。”
一群人從別墅區(qū)走出來,走到馬路口,攔下兩輛車,霍秀秀坐在前面一輛出租車的副駕駛,后面坐著秦風(fēng)和霍天蘭,霍啟封和霍啟剛以及霍天啟坐在后面一輛出租車?yán)铮宦吠袇^(qū)內(nèi)開去。
“秀秀,到底去什么地方啊,還跟我們保密,這么神秘的。”秦風(fēng)也忍不住八卦之心,追問了一句。
霍秀秀興奮地說道:“是一個酒會啦,南華上流精英的小圈子聚會,都是些年輕才俊,帥哥美女成群。他們每周舉辦一次聚會,叫了我好幾次,我都沒去成。今晚正好,酒會十點開始,現(xiàn)在去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