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打完電話,回頭看見余禾也在給誰打電話,在電話里囑咐了幾句就掛斷了,然后一臉壞笑地看著秦風,說道:“一會沒事吧,沒事我們找個地方喝兩杯。我幫你把余昔叫來了,咱們三個人好好聊聊。”
“你給余昔打電話了?”秦風問道,他回來一直作接待,還沒騰出手來找余昔呢,問道:“她在哪呢?是在東橋鎮,還是在銀城。”
余禾道:“在銀城呢,明天去掃墓怎么少的了她。我也有陣子沒見她了,今晚正好見見。”
戚薇不樂意了,撇撇嘴不滿地說道:“你們三個人聚會,那我呢,扔下我一個人,讓我干嗎去?”
“你當然是回是為招待所睡覺,陪著奶奶,你還想干啥去?哪哪都少不了你,你當你是什么,菜碟嗎,每次都要擺在中間。”余禾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看樣子他們夫妻關系不怎么和睦,余禾現在對戚薇是越來越不待見,越來越不耐煩了。
戚薇當然不干了,尤其是還當著生人的面,十分的下不來臺,眼珠子一瞪,滿臉不快地喝道:“你跟誰說話呢。能不能好好說話,這么不耐煩的,我虧欠你什么了嗎?你當我稀罕跟著你嗎,你愛干什么干什么去,我才懶得搭理你。”
余禾正準備反唇相譏,秦風拉了拉他的胳膊,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再爭吵了,在別人家吵架總是不太好,好賴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多少都是要注意影響的。
余禾冷哼一聲,把一口惡氣咽了下去。這些年他被戚薇管制得很死,唯一的一點愛好也遭到戚薇的強烈抵制和嫌棄,這樣低質量的婚姻生活實在是過夠了,好多次離婚的念頭在腦海里閃現,但都迫于輿論壓力和父母的面子妥協了。越是壓抑,人越是痛苦,離婚的念頭在腦海里不時冒出來,揮之不去。
孫柔冷眼看了余禾和戚薇一眼,沒有吱聲。這個孫媳婦她也不喜歡,感覺這個人假的很,不真誠。戚薇家父母是經商的,他們家的企業也算是江州排名前十的大企業,但是戚薇身上卻缺少大家閨秀應有的大氣,反而給人一種生意人的精明和小家子,讓孫柔不太喜歡。當初余震南和江萍夫婦也不知道出于什么考慮,讓余禾娶了戚薇,這段婚姻始終感覺有些別扭。
幾個人坐下來無聊地閑聊一會兒,唐萬年紅光滿面一臉喜色和歐云飛從內室出來了,從唐萬年的眼神來判斷,一直困擾他的痼疾到了歐云飛這里找到了醫治的辦法,看到了希望,人的精神狀態自然就不一樣了。
受了唐萬年的感染,大家情緒也慢慢恢復過來,歐云飛拉著孫柔又說了會兒話,孫柔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平時這個時候已經上床休息了,于是起身告辭。歐云飛見孫柔眼睛里已經有了倦意,也不忍再挽留她,起身將眾人送出大門,一直送出東關正街,遠遠看著幾個人陪伴著孫柔的身影消失在視線內,這才戀戀不舍地回家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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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秦風和余禾先將唐萬年和孫柔送到招待所,讓戚薇陪伴著兩位老人回房休息,兩人這才打了一輛車,找到一家音樂餐吧,點了幾個下酒菜,要了一瓶白酒坐下來邊喝邊聊。
兩人坐定沒有幾分鐘,余昔風風火火來了,一進門看見坐在雅間里推杯換盞的秦風和余禾,滿面春風快步走了過來。
“呵,你們兩人這就開喝了,也不等我,真是不夠意思。”余昔走過來笑嘻嘻說道。
余禾指了指秦風身邊的沙發說道:“等你等不及了,坐吧,今晚你和你未婚夫要陪哥哥我好好喝幾杯。這段時間你嫂子管得嚴,基本沒怎么喝,憋壞了。”
余昔的臉微微一紅,第一次聽到自己家里人承認自己和秦風的關系,多少還有點不適應,但是心里又很受用,紅著臉挨著前方坐下來,低著頭說道:“哥,說啥呢你。我們的關系家里人還沒承認呢,現在還不能稱之為未婚夫,只能算男朋友。”
“奶奶認可他了,她很喜歡秦風。而且你還不知道吧,奶奶和歐前輩,還有秦風的爺爺是師兄妹,秦風叫奶奶師叔祖,咱們的關系可是親上加親了。只要奶奶點了頭,你說爸媽還敢不答應嗎?”余禾捅破了這層窗戶紙說道。
秦風和余昔奶奶的關系,他一直還沒主動跟余昔說,因為他不想留下一個攀關系的印象。在骨子里,秦風是一個特別驕傲,驕傲到了極度自負的人,極其不愿意用手段卻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
“啊,是不是啊,有沒有這么巧?歐前輩和秦爺爺一直要找的小師妹是奶奶啊,可為啥我們從來都沒聽奶奶說起過呢。”余昔又驚又喜地問道,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這世上真有這么巧的事啊。
余禾嘆了口氣,說道:“這事就說來話長了,銀城是奶奶的故鄉,也是她的傷心地,所以不愿意提起吧。哎,這回終于鼓足了勇氣回來,明天一早我們去祖外公的墓地去掃墓祭拜,你也一起去。”
“哦,好。奶奶來銀城了嗎?今晚住哪里呀。”余昔好奇地問道。
秦風道:“住在銀城市委招待所,我帶他們來的。這會已經睡下了,你就不要去叨擾老人家休息了,反正明天一早就能見到了,也不著急這一時半會兒。”
余禾給余昔也斟滿一杯酒,端起酒杯笑道:“所以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今晚我們的任務是好好陪我喝酒。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來,先干了這第一杯酒。”
三個人端起酒杯,碰了一下杯子,然后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喝完后亮了杯底,哈哈一笑。
在他們三個人喝酒的時候,有兩個人進入了這家音樂餐廳,就在他們隔壁的雅間坐下來,也要了酒水和下酒菜慢慢喝了起來,一邊喝一邊聽著三個人閑聊,表情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