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都集團在秦家莊和龔家灣兩村交界,靠近鄉村公路的選中了一片荒地,圈起來建設酒廠。建設酒廠牽扯到不少東西,首先就要先修路,銀都集團和鎮政府合作,把廠門前通往國道的一段鄉村公路簡單整修了一番,平整路面,上面撒上一層碎石子,路況好了許多。
另外還要建設廠房和辦公大樓,還有員工宿舍,并且要架設管道,將翠霞山的泉水引入酒廠,正在加班加點建設。
一旦開始建設,來往的人就多了,秦家莊各家各戶都住進不少外來戶,這么多人都要吃喝拉撒,村里一下子就人來人往,異常熱鬧。
另外到了暑期,不少人自發到翠屏山旅游,有組團的,也有自駕游的,整個秦家莊因此變得擁擠,不少村民把房屋修整一番,搞起了農家樂,整天忙得不可開交,但心情還是不錯的,畢竟這是個創收的季節。
秦風一路走,一路跟村里人打招呼,沿途遇到的人對他都很客氣,很尊重。
這兩天村里來了不少官員,最大的一個以前在省委當組織部常務副部長,也就是地區行署副專員魏金良的父親,市里和鎮上的領導三天兩頭往秦風家跑,秦風家在秦家莊的地位更加舉足輕重起來。
回到家里,秦風一進門就看到魏老正和爺爺秦明月坐在院子的樹蔭下閑聊,不時哈哈大笑幾聲,聊得很開心。魏曉芬帶著劉小飛正在一邊晾曬藥材,秦風父母蹲在一邊給他們介紹各種藥材的性能和作用,兩人看起來也很感興趣。
“師父,你可算是回來啦?!笨吹角仫L進門,劉小飛異常興奮,小跑過來,接過秦風手里拎的背包,一臉高興。
魏曉芬也站起身,面帶微笑看著秦風說道:“秦大哥,你回來啦,吃過飯沒有?”
秦風看到家里一團和氣,每個人精神面貌都不錯,心情大好,笑瞇瞇地說道:“呃,午飯還沒吃呢,你是打算給我做飯嗎?”
“啊,我也不會做飯,那怎么辦呀?!蔽簳苑艺f的倒是很坦白,搞得秦風苦笑不已。
秦風的母親霍月蘭看到兒子回來,臉上眼里全是慈祥的光芒,站起身笑瞇瞇地說:“媽這就下廚房給你炒兩個最愛吃的菜,正好,你陪你爺爺還有魏老一塊喝兩盅?!?br/>
說完霍月蘭就進了廚房,很快房頂的煙囪就升起炊煙,魏曉芬跟著進去幫忙打下手。
霍月蘭不是銀城本地人,當年是當年插隊到秦家莊的知青,很有才學,年輕時能歌善舞,長得眉目如畫,一幅大家閨秀的氣質。雖然已經近五十歲了,但仍然顯得十分年輕,歲月在她臉上似乎沒有留下太多的印記,看起來也就三十歲左右的樣子。
霍月蘭能保持容顏不老,一方面是秦家莊這里的山好水好,另外就是丈夫秦志戩幫她用中草藥調理身體,養顏駐容,仿佛將霍月蘭的容顏定格在了青春歲月。
作為秦明月的兒子,秦風的父親秦志戩,自然也深受熏陶,雖然他的中醫比不上秦明月,但也得了真傳,正是這些打動了霍月蘭,讓她在有機會回城卻最終選擇了留在秦家莊,相夫教子。
“魏老,小飛,你們在秦家莊還住得習慣嗎?”秦風在樹蔭下坐下,看著身體正在逐漸康復的魏老問道,一只手請撫著劉小飛的腦袋。
魏老笑呵呵地說道:“沒什么不習慣的,秦家莊可是個好地方啊,風水寶地,這么好的地方我真是后悔來得太晚了,早幾年來的話,讓你爺爺把我的病根治了,也不至于提前退休啊。”
聽起來魏老對提前內退還是有些耿耿于懷,這也難怪,如果不是病情無法根治,他現在至少已經是省委組織部長了,那可是省委常委,手握人事大權,就算是退休享受的待遇也是正部級。
秦風笑笑,沒敢多說什么,轉眼看著劉小飛,問道:“小飛,這兩天爺爺都教了你些什么?”
劉小飛噘著嘴巴,有點不高興地說道:“老爺爺就教我蹲馬步,每天一蹲就是一個小時,不到時間不讓休息。師父,我想學武,天天蹲馬步這練的是什么功啊,你快點教我吧?!?br/>
聽到劉小飛的抱怨,秦明月和魏老都樂呵呵地笑了起來,練武不練功,到老一場空,這是基本規律。所有的成功都是一點一滴累積起來的,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一蹴而就的事兒。
秦風撫摸著劉小飛的頭,耐心地解釋道:“扎馬步是基本功,是練武的根基,下盤不穩永遠練不成上乘功夫。內家拳可并不是一兩天煉成的,需要日復一日的積累,修身養性,修習吐納呼吸之法,更需要足夠的耐心。你剛開始就練招式,就是無根之萍,充其量只是個花架子,這些都沒有用的。”
對劉小飛來說,這有點深奧,眨巴著眼睛似懂非懂,很為難地點點頭。秦風知道口說無憑,很難讓這些還沒入門的人明白其中的奧妙,笑著看了眼秦明月,問道:“小飛,我說爺爺一掌能把一塊石頭拍成粉末,你信嗎?”
“啊,這么厲害?我不信?!眲⑿★w到底是個孩子,童言無忌。
秦風知道眼見為實,起身找來一塊拳頭大小的板石,遞給秦明月,笑道:“爺爺,你就給我們露一手吧。”
秦明月瞪了秦風一眼,苦笑著搖搖頭,接過石頭抓在掌心里,另外一只手忽然照準石頭拍下去,只聽咔吧噗呲兩聲,這塊石頭竟然真的拍成了粉末狀,石粉慢慢從秦明月掌心里流下來,驚得劉小飛難以置信地張大了嘴巴,就連魏老和端著一盤菜從廚房出來的魏曉芬也驚得目瞪口呆,手里的盤子差點摔碎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