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廷聽到門口的動靜，抬眸看時，門已經開了，女生今天沒有穿校服，一件黑色的短款衛衣，配著卡其色工裝褲，酷到極致。
    “來了，過來吃。”顧廷眸光落在女生腰上，看得到一點點白皙的皮膚。
    天涼了，要提醒小朋友穿秋衣了。
    沈卿坐在桌前，小籠包還是熱乎的，顧廷遞過來一雙筷子，她熟稔地接過。
    “謝謝。”
    “快吃，等下還要上課。”
    “噢。”沈卿低下頭，夾了個小籠包，還沒塞進嘴里，只覺得頭發一松，高高的馬尾全都散下來。
    “你先吃，我幫你。”顧廷按住沈卿的肩膀，從地上撿起斷掉的皮筋。
    沈卿愣了一下，感受到一雙手很溫柔的幫她捋順頭發，眸光微暗，沒說話。
    顧廷手上動作輕柔，第一次幫女生扎頭發，有些不習慣，她的頭發細軟，滑滑的，總有那么一兩縷青絲不受他的控制。
    “不行我來。”沈卿抬起手，又立即被顧廷按下。
    “行的。”顧廷給她綁了個低馬尾，用手上的紅繩綁的。
    他的動作太輕了，沈卿覺得頭皮癢癢的，心里也癢癢的。
    “好看。”他夸道。
    女生眸光清亮，平時高高的馬尾辮，帶著一股颯氣，現在低馬尾倒給人一種溫婉的錯覺。
    “噢。”沈卿沒說什么，低頭吃掉最后一個包子。
    **
    謝明明在講臺上瞥了眼女生，和平時比，說不出哪里奇怪。
    “好，今天講到這里，下個禮拜就是第二次月考了，這次月考后會開一次家長會，大家考好點哈。”
    “知道了！”臺下的同學異口同聲回答。
    “嗯，沈卿，你記得我給你說的話嗎？”
    沈卿抬起眸子，點了下頭。
    “嗯，下課。”
    謝明明一走，姚盼盼就圍到后面來，“卿姐，老謝說了什么？”
    “考100分。”沈卿拿了只鉛筆，在草稿紙上涂涂畫畫，不一會兒，出來一個人物雛形。
    “總分考100？”
    “嗯。”
    姚盼盼愣了下，卿姐從來沒聽過課，考這么多分，是不是有點難？
    “卿姐，我的筆記借給你。”姚盼盼學習還是很認真的，上次月考596，挺好的成績。
    聶歡正在看著手機，突然抬頭看著姚盼盼。
    “歡姐，怎么了？那個，筆記我也給你一份哈。”姚盼盼有點慌。
    聶歡頓了下，道：“她不需要筆記。”
    “噢。”姚盼盼吐了下舌頭，怎么感覺歡姐很護妻？
    楚喻的地位好懸。
    聶歡拿著手機給沈卿看，“這個人加我。”
    沈卿瞟了一眼，一個昵稱為“大帥哥在賣菜”的網友。
    “嗯，加吧。”
    “好。”聶歡點了同意。
    沈卿放下筆，頭歪在聶歡肩上，“昨天給你的東西，看了沒？”
    聶歡想起她發來的電子書，點了下頭，“不懂的地方，上面有筆記注釋。”
    “嗯，好好看，可以掙大錢。”
    楚喻其他的沒聽清，只聽到了：書，能掙錢。
    “卿姐，歡姐，什么書能掙錢啊？”楚喻轉過頭問，這兩位老大，該不會進了傳銷組織吧？
    沈卿淡淡掃了楚喻一眼，閉上眼睛，講話的語氣還挺認真的。
    “養豬手冊。”
    “……”
    **
    校長辦公室，西裝革履的男人坐的端正。
    劉校長坐在辦公桌前，“聶總，沈卿不能開除。”
    “噢？于家的原因？”聶君然笑了笑，捏著桌上的茶杯，笑意不達眼底。
    “那倒不是，沈卿同學上課睡覺確實不對，不過曹老師失職是真，這是真要追究起來，沈卿不過是一份檢討的事，可曹老師，怕是不能安靜退休了。”
    聶君然笑了笑，站起身來，“劉校長都這樣說了，那我聶某也不好再說什么。不過，我聽說二中那邊出了幾個黑馬，上次月考，可有人考了736，好像一中只有一個林瑞陽剛剛上了700分吧。”
    “聶總，兩校的試卷不一樣，根本沒有可比性。”
    “嗯，是沒有可比性，不知道，等期末的十校聯考，一中有一個沈卿，不知道還能不能坐穩這個第一中學的寶座了。”
    劉校長臉上笑容漸漸凝固，聶君然看了眼，笑著出了門。
    門外，曹老師焦急不安等著，看到聶君然出來，立馬上去問情況。
    聶君然皺了下眉，臉色不太好，“這事，就這樣了，叔叔不用太擔心，沈卿得罪了于家，也沒好果子吃。”
    曹老師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