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沈卿應了，有些漫不經心。
    夏芒有些著急，催道：“速度快點啊。”然后慌慌掛了電話。
    沈卿聽到了刺耳的汽車鳴笛聲，夏芒已經是在逃離“案發現場”的路上了。
    “起來吃早餐。”顧廷朝她伸出手，沈卿將手指搭在他的掌心，他很快握住，將人攙起來。
    “今天要去609。”顧廷給她盛了粥，放在桌上，溫度降下來，已經不燙了。
    “嗯，知道了。”
    之前609那邊的人來了消息，想請沈卿過去看個儀器，顧廷就在身邊，就這樣替她記下了。
    吃過了早餐，顧廷把人送到609研究院，便去了千禧集團。
    女生穿著一件黑色的夾克，慢悠悠地朝大樓走過去。
    她的步子邁的很大，也沒走多久，看到了在樓下大廳等著的女生，是陶安然。
    “卿卿。”看到女生過來，陶安然抬起頭，小跑到了她身邊，手上拿了東西，燙金的盒包裝，看起來挺貴重。
    “這是家里人的一點心意。”陶安然笑著把東西遞給她。
    沈卿現在不怎么來學校，陶安然跟蘭一凡打聽到了她會來研究院，便早早地等在這里。
    “吃的？”沈卿靠近了一步，聞到了一絲香味。
    “嗯。”陶安然知道她好這口。
    沈卿伸出手，白如象牙，特別抓人眼球，她淡淡一笑：“謝了。”
    “沒事，你忙，我先走了。”陶安然也笑，松手離開。
    “沈小姐，您來的可真快。”609研究院的甘院長下來迎接。
    沈卿淡淡瞥了一眼，朝她過去。
    **
    鮮紅的跑車停在路邊，太陽光照在上面，反射的光極炫，耀得人睜不開眼睛。
    夏芒坐在車上，頭發被帽子壓的塌塌的，沒有大波浪，沒有烈焰紅唇，一張小臉素白。
    她眼睛看著前面，瞳孔沒有聚焦，眼神飄忽，呆呆的。
    昨天喝斷片了，晚上發生了什么，一點印象也沒有。
    加上她有果睡的習慣，和東方丞待了一晚，要說沒有發生什么，她是不信的。
    煩躁！
    夏芒伸手，從駕駛位下面的暗格摸到了一包煙，墨綠色的包裝，她拿了出來，里面的香煙整整齊齊的，一根沒動。
    沈卿不喜煙，鼻子又靈的像狗，夏芒來找她的這段時間都不抽煙。
    待了一會兒，她抽了一根煙出來，又拿了打火機，摩擦輪的，刮起來有沙沙聲。
    細細的煙霧散開，夏芒瞥了一眼窗外，看到了路邊去上學的小朋友，一手拿著牛奶，一手拿著包子，快要遲到了，邁著小短腿噠噠地跑。
    夏芒愣了一下，看的有些出神。
    倏然回神，她瞥了一眼手里的煙，暗下眼眸，想也沒想就摁滅了。
    天色將暗，夕陽織起半邊粉霞，籠上了西邊天空。
    透過咖啡店的櫥窗，沈卿一眼就認出了戴著帽子的夏芒。
    “喝點什么？”夏芒沒抬頭，就知道是沈卿來了。
    沈卿點了一份點心，見她面前空的，瞇了下眼睛：“你不喝？”
    夏芒頓了下，抬起頭，她沒有化妝，看起來也不如以前有活力。
    “不想喝。”
    沈卿看了她一眼，接著說：“齊林說你把任務推了，讓我問你出了什么事？”
    “強度太大，還有輻射。”
    沈卿瞥了眼她的肚子，挑起眉：“你……”
    “我打算生下來，老娘我又不缺錢，十個八個都養得起。”
    “你確定懷上了？”
    “額……也不排除他不行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