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可能還好,沒那么真切的感覺。
可越是臨近分別的時間,越能體會到那種時間不夠的失落感。
想到明天要走,有一個禮拜看不到他,越想越覺得煩躁。
都不想好好疊衣服了,胡亂往行李箱塞。
結(jié)果就是,所有東西都塞進(jìn)去之后,行李箱關(guān)不上了。
“……”
姜幼伶只好又把東西翻出來。
就這么循環(huán)往復(fù)。
然后就是越來越煩躁。
江屹北盯著看了兩秒,把手里的玻璃杯放在斗柜上,不緊不慢地踱步走過來,在她跟前半蹲下。
男人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接過她手里的衣服,一件一件給她疊好,然后放進(jìn)去。
他低著眼,神情平靜,好像沒有為明天的分別產(chǎn)生絲毫的情緒波動。
白皙清俊的臉龐,鼻梁挺拔,眼尾的弧度微微上挑,每一處的線條都精致的讓人覺得驚嘆。
怎么能長得這么好看的。
這么好看的一張臉,明天就看不到了,也親不到了。
姜幼伶蹲在旁邊,盯著男人的眉眼,越看越覺得舍不得。
她手撐在地板上,湊過去,親他的唇角。
江屹北眼皮都沒有動一下,被動的和她親了兩下,嗓音淡淡:“別鬧,收東西呢。”
“……”
姜幼伶看著他平靜的樣子,莫名覺得這幅場景很神奇。
還真是像送老公出差的賢惠妻子。
她的心莫名軟了一片,又湊了過去,直接半跪在地上,鉆進(jìn)他的懷里,抱著男人的腰不撒手:“哥哥,我會很想你的。”
“嗯。”
這男人實(shí)在是太能忍了,所有的情緒都藏得不露痕跡。
姜幼伶知道,他絕對不是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這么淡定。
“我們有一個禮拜不能見面哦。”姜幼伶小聲提醒。
江屹北沒什么情緒的應(yīng),“嗯。”
姜幼伶伸出小腦袋在他面前,歪著頭:“要不要,我走之前幫你解決一下?”
她眨巴了下眼,視線落在某一處,聲音很輕:“不然小屹北想我了怎么辦?”
“……”
江屹北對眼皮動了動。
小姑娘簡直就是給點(diǎn)陽光就燦爛的典型。
她好像想上天。
江屹北把最后一件衣服疊好,丟進(jìn)行李箱,一只手臂搭在膝蓋上,似笑非笑地盯著她:“行啊。”
姜幼伶眨了眨了眼,直勾勾的盯著他。
江屹北的視線下移,落在她的紅唇上:“哥哥今天教你用嘴。”
“……”
這話落下。
姜幼伶臉上的笑意瞬間消散,立刻認(rèn)慫,“當(dāng)我沒說。”
她打算離開這個危險(xiǎn)的地方。
結(jié)果剛轉(zhuǎn)過身,就被人勾著腰又拽了回去。
她的后背撞進(jìn)男人結(jié)實(shí)的胸膛。
耳邊傳來男人促狹的一聲低笑,溫?zé)岬臍庀⒙湓诙骸芭苁裁矗縿偛挪皇峭δ苣偷模俊?br/>
“……”
姜幼伶哭喪著臉,轉(zhuǎn)過頭去親他。
“我錯了,我這不是為你著想嗎?”她退而求其次,討好地又親了兩下:“用手好不好?腿也行。”
姜幼伶轉(zhuǎn)過身來,勾著他的脖子撒嬌,一聲聲的喊他:“哥哥,你不能這么為難我!”
江屹北挑了下眉,笑得漫不經(jīng)心,本來也沒打算為難她,還不是她自己湊過來的。
他不動聲色地把行李箱的拉鏈拉上,語調(diào)懶懶地:“收好了。”
男人神情散漫,好像起身要離開。
姜幼伶在心里進(jìn)行了天人交戰(zhàn),拽著他的衣擺不松手,妥協(xié):“好吧好吧……”
反正如果對象是他的話,好像沒什么不能接受的。
“那就,那就…”
女孩紅著臉,蝶翼般的眼睫垂下,一副糾結(jié)又無法啟齒的模樣。
江屹北眼神復(fù)雜的看她一眼,偏了下頭,笑出聲來,手掌在地板上撐了下,連帶著胸膛都隨著微微起伏震動。
姜幼伶:“……”
她忍不住推了他一把:“你干嘛笑話我?”
江屹北好半天才止了笑,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嗓音都沙啞了幾分,“傻子。”
他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微微俯了下身,在她額頭上親了下,懶懶道:“明天早上的飛機(jī),早點(diǎn)睡。”
說完這話,深深看了她一眼,起身離開了她的房間。
姜幼伶這會兒反應(yīng)過來了,原來他就是在逗自己玩。
大概是明天就要分開。
姜幼伶非常舍不得男朋友,當(dāng)天晚上非得鉆進(jìn)他懷里,抱著他一起睡。
兩個人又黏黏糊糊了一陣,折騰到大半夜才睡著。
第二天,早上六點(diǎn)。
姜幼伶還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被人從床上抱起來。
江屹北半跪在床沿邊,給她套上衣服,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醒醒,寶貝兒,先去洗漱,等會到車上再睡。”
姜幼伶費(fèi)勁地睜開眼,看到一張帥到慘糊人寰的俊臉。
她覺得賺錢可真是個辛苦的事情。
明天就沒有這種待遇了,摸不到這帥氣的臉龐了。
姜幼伶有輕微的起床氣,哼哼唧唧的沖他張開手臂。
江屹北抬了下眼,非常順從的把她抱到了衛(wèi)浴間,幫她刷牙洗臉。
穿戴好之后,乘電梯下樓時,姜幼伶都是閉著眼睛,全程靠在男人的身上。
江屹北幫她把行李箱放到車?yán)铮_車送她去機(jī)場找蔣正玫會合。
姜幼伶甚至都還沒怎么清醒,就坐上了飛往巴厘島的飛機(jī),開始了她的工作。
林澤野有他自己專門的團(tuán)隊(duì),工作人員已經(jīng)提前在酒店入住。
八個小時的飛機(jī),到達(dá)酒店時,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diǎn)了。
姜幼伶以為會有時間緩沖,結(jié)果并沒有,落地之后,就像個陀螺一樣的開始忙碌。
在前臺辦理checkin,把行李拿到房間后,就有人來找她跟她溝通接下來的拍攝細(xì)節(jié)。
還有服裝的確認(rèn),甚至給她準(zhǔn)備好了拍攝用的大提琴。
除了到酒店時給江屹北發(fā)了條信息,都沒時間給他打電話。
林澤野是晚八點(diǎn)到達(dá)酒店,比她們還晚了好幾個小時。
剛好那時候姜幼伶和工作人員溝通完,打算去樓下吃個晚飯。
結(jié)果剛出電梯就遇到了林澤野。
他還是那副打扮,一件寬松的潮牌外套,戴著黑色的口罩,黑色的鴨舌帽,破洞牛仔褲。
左邊耳朵上還戴著一枚耳釘,銀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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