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慢慢的靠了過來,嘴唇輕輕碰上他的。若有似無的觸碰,有點癢癢的。
她的眼睫毛還在緊張的顫抖著,耳尖上都爬上了一抹紅,卻還在堅持著沒有退開。
緩了好幾秒,她才試探性的伸出了舌-尖。
江屹北的眸色深了深,喉結劇烈的滾動了。
小姑娘閉著眼睛,軟軟的舌-尖,輕輕蹭過他的唇縫,帶過酥酥麻麻的觸感。
她親的生澀而又大膽。
這小姑娘怎么這么能招惹人。
江屹北克制的偏開了視線,微微仰了下頭,脖頸的線條拉直,嗓音啞的不像話:“知道這是誰的房間嗎,你還敢惹我?”
姜幼伶睜開眼睛,對于男人的躲避有些不滿,手臂還摟著他的脖子,哼哼道:“我就惹你!”
她捧著男人的臉,用委屈巴巴的眼神盯著他,軟聲道:“你為什么不親我?”
“……”
她步步緊逼:“是我不夠好吃嗎?”
江屹北的身體緊繃著,已經忍耐到了極限,手背上的青色脈絡都清晰可見。
他啞聲道:“別鬧。”
“那你親親我啊。”姜幼伶的心跳砰砰作響,此刻也顧不得害羞,不然男朋友真以為她不喜歡。
她真的,好喜歡他的。
她抬手點了下自己的嘴唇,聲音輕不可聞:“你不想嘗嘗嗎?”
他大概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多喜歡他。
不想讓他不開心。
不想他出來玩,眉心還一直皺著。
也不想看到他對自己這么冷淡的樣子。
這樣她會很不安。
好怕他會后悔跟自己在一起。
小姑娘委委屈屈的,眼睛都蒙上了一層水氣。
江屹北無奈嘆息一聲,抬手輕輕摸了下她的腦袋:“寶貝兒,你不用這樣的。”
他的嗓音有些低,輕聲的哄著:“你怎樣我都喜歡。”
姜幼伶稍稍后撤一下,眨巴了下眼:“那你可以告訴我,你為什么不高興?”
男人直勾勾的盯著她,那雙桃花眼深邃又復雜,讓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緒。
姜幼伶訥訥道:“我看出來了,你就是不高興,你別想騙我。”
江屹北的喉結滾了下,抬了下眼,那雙深邃的桃花眼帶了點她看不懂的神色。
他的嗓音低緩:“不高興,是有一點。”
姜幼伶直勾勾的盯著他,隱約抓到了一點端倪:“為什么?”
江屹北無奈嘆息了一聲,抬了下眼:“想打林妄一頓。”
姜幼伶:?
這話說出來,她突然有些愣住。
莫名其妙的,他為什么想打林妄?
“你干嘛打他?”
江屹北冷哼了一聲,那雙桃花眼里沒什么溫度,不問反答:“你現在還喜不喜歡他?”
“……”
姜幼伶眨了眨眼睛:“啊?”
這是什么話?
她怎么會喜歡林妄。
突然想到了什么,姜幼伶的身體微微一頓。
哦。
好像確實是她曾經說過的話。
她當時在氣頭上說過這句話,她喜歡林妄……
姜幼伶現在恨不得抽自己兩大耳刮子。
沒事為什么要口嗨。
黑歷史,妥妥的黑歷史。
不過林妄也挺可憐的,莫名其妙的被他記恨上了。
姜幼伶拉回神思,憋屈的吐出幾個字:“那么久之前的事了,你怎么還記得。”
江屹北垂著眼,薄唇輕抿成一條直線。
男人垂著眼,額前的黑發半落,略微擋住了眉眼,嗓音低低地,隱約還帶著一絲落寞:“你還給他做過蛋糕。”
他慢條斯理道補充:“還記得他喜歡吃雪花酥,一直帶在身上。”
既然這么喜歡,為什么沒有交往?
這也是江屹北一直想不通的一點。
姜幼伶徹底愣住。
這些話她都聽到了,可是連在一起,她怎么就聽不懂了呢。
關于蛋糕。
她哪里是專門給林妄做的生日蛋糕,只是那段時間恰好在學甜品,每天做了之后又吃不完,有點浪費。
那天剛好遇到了林妄,就讓他拿回去吃,怎么到他嘴里,就變成了親手給林妄做的生日蛋糕。
況且,那天根本就不是他生日!
至于這個雪花酥,完全是因為自己喜歡吃!
她那時候天天揣包里,林妄無意間嘗了一塊之后,也喜歡了,所以經常來找她要。
怎么就變成她特意給林妄準備的了?
姜幼伶想要解釋都無從解釋起。
所有的話到了嘴邊,總結成了一句:“我不喜歡他的。”
那時候一時口嗨,所以扯了這么個謊。
如果解釋起來,勢必牽扯出喜歡他三年這件事。
這三年的時間里,記錄下了她偷偷喜歡一個人時的所有心路歷程,如果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告訴任何人。
她有多么卑微的喜歡他。
在他離開的那段時間里,晚上想到他時,都會偷偷的掉眼淚。
姜幼伶的鼻頭一酸,語氣也低了幾分:“反正,你相信我,我不喜歡他的。”
江屹北抬了下眼,深邃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盯著她。
“雪花酥是因為我自己喜歡吃才會放包里。”
“蛋糕也不是特意做給他的。”
姜幼伶盯著他,小聲道:“但我會給你做。”
她伸手拉住男人的小手指,晃了晃:“你想吃的話,回去之后,我就做給你吃啊。”
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小姑娘的小臉又耷拉下來:“不過好可惜,你不喜歡吃甜食。”
江屹北的喉結滾了下,直勾勾的盯著她,啞聲道:“喜歡。”
她說,她不喜歡林妄了。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么發生了轉變,但只要小姑娘現在不喜歡林妄,只喜歡自己就夠了。
姜幼伶愣了一下,抬頭看向他:“你剛才不是說,你不喜歡吃甜食?”
江屹北輕笑,桃花眼深邃:“你做的我就喜歡。”
姜幼伶盯著他看了兩秒,抿了下唇,終于笑了起來:“……那我回去就給你做。”
“嗯。”
姜幼伶的心情有點好,在他腿上坐了好一會兒了,這會兒才反應過來,問他:“我重嗎?”
江屹北摟著她的腰,心情似乎好了許多,輕笑:“不重,跟一片小羽毛似的。”
姜幼伶又想到了那個女人,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經被戳中了,賭氣般的問:“那我身材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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