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也像是喝醉了，走過來看著她，笑起來的樣子就是個妥妥的油膩大叔：“每次刷的彈幕都不理我是怎么回事兒？讓你跳個辣舞也不理，那你唱個歌也不理。那你這樣吧，你現在給我們唱首歌，現場表演一下……”
    姜幼伶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惹事兒，沒看他一眼：“不好意思，沒有這項服務。”
    “不喜歡唱歌啊？”油膩大叔得寸進尺：“要么，你就在這給哥們幾個跳一個？”
    他色瞇瞇的盯著女孩的腰線：“瞧瞧你這小腰，扭起來應該是蠻帶勁的。”
    他那一伙人都起哄的笑了起來，笑聲非常猥瑣。
    “我他媽……”林妄已經忍不住了，幾乎就要沖過去揍他一拳。
    姜幼伶拉了他一把。
    油膩大叔還渾然不覺，繼續調戲：“或者，妹妹你喊我一聲老公，你下次直播，我給你送個宇宙之心。”
    “……”
    姜幼伶成功被惡心到了。
    剛才喝了好幾瓶啤酒都沒有上頭，這會兒被惡心的差點吐了。
    她的心情正郁悶，有些不爽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垃圾：“你哪位啊大叔，看你年紀也不小了，別做夢了行不行。”
    油膩大叔喝醉了酒反應有些遲鈍，還沒反應過來。
    姜幼伶有些忍不了，小嘴叭叭的：“兩千多塊錢還想買老婆？”
    “你也就只配買個塑料的了。”
    她直播從來也不求禮物。
    只不過完成公司的直播任務之后，拿的績效獎金會多一些。
    她知道看她直播的是學生偏多，學生哪來的那么多錢給她打賞。
    看到有人給她刷禮物，也會讓人家理性消費。
    所以在她直播間送大額禮物的很少。
    除了那個敗北。
    可這人借著刷禮物的名，要求她做這做那，行為十分令人惡心。
    油膩大叔終于反應過來了，罵罵咧咧道：“你他媽這是什么意思，老子給你刷了那么多錢，讓你喊句老公很過分？”
    他很不爽：“你看看別人直播間小嘴多甜，喊得老子心花怒放，你再瞧瞧你！”
    姜幼伶差點被他氣笑了：“你在別人直播間心花怒放，那你來我直播間干嘛？找虐嗎。”
    “……”
    “我什么時候說過，你只要你刷禮物，我就會喊你老公了？”
    “……”
    “有人逼你刷禮物了嗎？”
    “……”
    “求你給我刷禮物了嗎？”
    姜幼伶這會兒酒勁有些上頭了，控制不住的懟他：“這么大把年紀了，連這點判斷能力都沒有嗎？”
    “長什么樣不知道嗎？出門之前都不照鏡子的嗎？”
    “……”
    油膩男人連著被懟了好幾句，這會兒終于緩過神來了。
    他確實喜歡看直播，但打賞很少。
    頂多花個幾塊錢，買個最便宜的禮物送一送就行了。
    粉絲等級一直上不去，每次說話都被她無視。
    沒想到今天還被她當著面這樣懟。
    油膩大叔惱羞成怒道：“你他媽，你這個臭表子，老子花錢給你打賞，你這是什么態度？”
    林妄揉了揉拳頭，一腳踹開了椅子：“臭表子，你他媽罵誰？！”
    對面的幾個油膩大叔也跟著站起來指了指他。
    “小子，想干嘛？想打架是不是！”
    “老子當初在這里混的時候，你他媽還在穿開襠褲呢！”
    幾個油膩大叔也不是省油的燈，紛紛罵罵咧咧。
    “看什么看？有本事叫人來打一架呀！”
    林妄不屑的輕嗤：“打你們還用得著叫人。”
    “……”
    也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
    場面一度十分混亂，兩伙人就這么在燒烤攤前面打了起來。
    啤酒瓶碎裂的聲音非常清脆。
    王瑞書拉著奶柚的胳膊，負責把人好好保護著。
    那邊打架的動靜聲有些大。
    林妄打起架來殺傷力還是有些大。
    但那一伙人也不是吃素的，特別是那身形，一個頂他倆。
    老板勸架都有些勸不住。
    兩伙人互相叫囂著，不一會兒的功夫，成功把人家老板的攤子給砸了。
    老板只好報了警。
    警察來了才漸漸平息，周圍有不少人在看著熱鬧，鬧事的人一起被帶到了警察局。
    兩邊都有人受了傷。
    這大半夜的，警察局里亂哄哄的。
    有警察問他們事情發生的起因，給他們做筆錄。
    按照目擊者提供的口供，確實是那一伙人先惹的事。
    那么多人都看到了，那油膩大叔調戲人家小姑娘。
    而且姜幼伶他們還是大學生。
    警察當然對他們幾個的印象要好一些，“行了，打電話給家長，叫家長來領人就可以簽字回家了。”
    林妄這種場面見的多了，進局子已經是家常便飯。
    旁邊的油膩男人紛紛抗議。
    “憑什么？都是打架，憑什么他們就能走！”
    “就是，打架斗毆，兩邊都要關起來！”
    “……”
    警察同志拍了拍桌子不耐煩道：“吵什么吵！”
    “好意思嗎？那么多目擊者都看到了，是你們調戲人家小姑娘，人家沒告你都不錯了！”
    “你們還想怎么著？多住兩天唄？”
    對著那伙人時，語氣明顯要不耐煩心。
    油膩男人們：“……”
    警察局終于安靜下來了。
    姜幼伶喝了幾瓶酒，這會兒酒勁有些上頭。
    她也沒家長。
    只能等著林妄和王瑞書的家長來接的時候，順便把她也帶出去。
    趁著等待的時間，她歪著頭，靠在旁邊的椅子上昏昏欲睡。
    -
    某娛樂會所。
    此刻包廂內正是熱鬧的時候。
    但凡是有認識的人就知道，這里面都是些家世極為優越的富二代。
    里面有唱歌的，也有打牌的。
    于浩正坐在沙發上發微信。
    旁邊有人在問道：“北哥還是不來嗎？回來這么久了，也沒見到人，都在忙些什么？”
    于浩：“誰知道呢，我也沒見著他人啊。”
    “要不是微信還聯絡得到人，我都懷疑他人間蒸發了。”
    他們正說著話。
    下一刻，包廂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男人高大清瘦的身形出現在門口，他穿了件白襯衫，雙手抄在褲袋，松松懶懶的，看起來就是個玩世不恭的大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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