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冷淡的兩個字。
【不用】
看到那兩個字,姜幼伶手里握著玻璃杯,眨巴了下眼。
不用謝?
怎么感覺,這人好像很高冷的樣子。
這么簡潔的兩個字嗎?
他跟其他人真的好不一樣。
姜幼伶把手里的玻璃杯放在茶幾上,醞釀了一下,又發了條消息過去。
奶柚:【你為什么給我送這么多禮物?】
電視上正在播放綜藝節目。
她的聲音沒有開得太大,畢竟家里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
等了好一會兒,對面才回。
敗北:【不想讓你叫別人哥哥】
“……”
姜幼伶:?
看到他回的消息,姜幼伶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他應該說的是剛才在直播間的事?
緊接著,界面上又跳出了一條新消息。
敗北:【為什么我沒有么么噠?】
姜幼伶:“……”
她回想了一下剛才為了故意氣那個女主播,她喊了一聲土豪粉哥哥,還說了一聲么么噠。
這人……
可是,她記得她喊別人哥哥的時候,這人明明還不在呀。
……難道是看回放了?
這人的態度,怎么感覺有點……
好像他們之間很熟了。
怎么會有這樣的錯覺?
難道是因為,這人在直播間里陪伴她一年的時間了,所以才會有這樣的熟悉感?
姜幼伶之前就有一個疑惑。
這人出手太闊綽了,家里應該挺有錢的。
就是不知道是個大叔還是富二代。
奶柚:【方便知道你的年齡嗎?】
奶柚:【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知道應該怎么稱呼,是哥哥還是弟弟?】
發完這條消息,姜幼伶就被自己給惡寒到了。
弟弟……
正當她糾結著,要不要撤回這條消息,重新編輯時。
對面已經回消息過來了。
敗北:【老公怎么樣?】
姜幼伶:“……”
姜幼伶微微皺了下眉。
這么輕挑的話,年紀大的人應該說不出來。
也感覺這話更多像是玩笑,像是在逗著她玩。
姜幼伶指尖在屏幕上輕敲了兩下,試探性的發了條消息。
奶柚:【你這么給我送禮物,你家里人知道嗎?】
敗北:【偷偷的】
姜幼伶:“……”
果然。
這句話像是驗證了她的猜想。
肯定是有錢的富二代,背著家里人上網,然后偷偷給她打賞。
之前也看到過這樣的新聞。
小孩子刷家里的卡,全部充到了游戲里面。
奶柚:【你不會是個小朋友吧?】
她可不想攤上官司在身上。
到時候人家家長知道了,找上她,讓她把錢吐出來。
敗北:【不小,大著呢】
姜幼伶捧著手機,覺得這語氣真的挺幼稚。
說不定真是個弟弟。
還沒來得及回復,對面又發了一條消息過來。
敗北:【以后你試一試就知道了】
姜幼伶的指尖一頓。
還沒能轉過彎來,試一試什么?
手里的手機突然響起了一陣鈴聲,打斷了她的思路。
是浦佩佩的電話。
從初三開始兩人就玩得好,高中也一直在一個班。
只不過高考結束后,兩人有好一段時間沒見面了。
加上浦佩佩馬上就要去別的城市上大學。
今天特意打電話約她出去聚一聚。
姜幼伶思索了下,還是沒有拒絕。
畢竟,說不定這是她們兩個今年最后一次見面。
只不過還是有些擔心江屹北。
今天一天他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掛斷電話后,她就再次去敲響了他的房門。
姜幼伶推開門,探了一個小腦袋看他一眼:“哥哥。”
江屹北神情松散,就這么看著她,桃花眼半瞇著,薄唇勾起淺淡的弧度:“嗯?”
姜幼伶思忖了下該怎么開口,走了進來:“那個,我得出去一趟,你自己一個人在家,可以嗎?”
江屹北手指頓了下:“做什么?”
姜幼伶莫名心虛,看了他一眼:“我朋友馬上要去別的城市上學了,出去聚一聚。”
總有一種,在跟家長報備的感覺。
江屹北撩了下眼皮,語調散漫:“有男孩?”
姜幼伶下意識搖頭:“當然沒有。”
浦佩佩沒說有男生,應該是姐妹之間的小聚。
江屹北一只手枕在腦后,就用那雙深邃的桃花眼定定的看了她幾秒,而后點了點頭:“行吧。”
他的薄唇有點干,下意識舔了下,叮囑道:“早點回來,女孩子家的,不要在外面玩的太晚。”
“哦。”姜幼伶訥訥的應了聲。
-
姜幼伶簡單收拾了一番就出了門。
她們約好的地方是個飯店。
姜幼伶剛剛還信誓旦旦的說沒有男孩,結果一進門,發現原來班上好多人都在,當然也有男孩。
還以為會是姐妹之間的聚會。
完全誤會了。
可是這種情況,她又不能提前先走。
好歹是一起同窗三年的同學們,這點面子還是得給。
姜幼伶一直心神不寧。
粥給他溫著了,水也給他燒好了,怎么還是有點不放心。
她沒什么胃口,隨便吃了點便放下筷子。
其他人還在聊著天。
姜幼伶遲疑了下,找了個借口出了包廂,把江屹北的號碼從黑名單里放出來,給他打了個電話。
結果沒人接聽。
其他人已經出來了。
浦佩佩喊了她一聲:“奶柚,走了。”
姜幼伶抬了下眼,趕緊把手機收了起來:“來了。”
吃過飯之后,一行人從飯店出來,打算轉場去KTV唱歌。
姜幼伶原本想要先離開,結果浦佩佩不讓,馬上就要分開了,死活不讓她走。
姜幼伶拗不過,被硬拽著去了KTV。
可是她也沒有唱歌,一直坐在角落里面,心不在焉的。
也不知道江屹北現在怎么樣了。
有沒有吃東西。
今天一天他的臉色都不太好,總感覺好像不是普通的胃疼。
KTV內的環境太過嘈雜,吵的人心煩意亂。
坐在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難熬。
早知道就不出來了。
已經晚上十點了。
姜幼伶拿出手機,想了想,又給江屹北打了個電話。
結果還是沒人接。
打了幾個電話了都沒人接。
姜幼伶有些慌了,腦子里開始胡思亂想。
不會是胃疼的暈過去了吧?
家里只有他一個人。
如果真的暈過去了都沒人發現。
她徹底坐不住了。
浦佩佩也注意到了:“奶柚,你怎么了?今天一天都魂不守舍的。”
姜幼伶有點著急:“我哥的電話打不通,怎么辦,我怕他出事。”
“你別著急,你哥這么大個人了,會照顧自己的。”浦佩佩只能安慰:“應該沒事的。”
“……”
姜幼伶越想越不安,突然站起身來:“不行,我得回去看看。”
浦佩佩安慰了幾句也不管用,見她這么著急,也不再挽留她,只能叮囑道:“那你路上小心點。”
從KTV出來后,姜幼伶直接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
越想越覺得自己很過分。
她竟然把一個病人丟在家里。
如果是江屹北,絕對不會在她生病的時候,把她一個人丟在家。
姜幼伶有些內疚。
回到公寓,整個房子都是黑漆漆的,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
“哥哥?”
屋子里沒有人回應。
姜幼伶皺了下眉,開了客廳的燈,直接推門進入他的房間。
房間里開了一盞昏暗的床頭燈。
男人此刻側躺在床上,半張側臉都埋在枕頭里,眉頭微微擰著,呼吸聲有些重。
他的眼睛閉著,鴉羽般的眼睫覆蓋下來,臉頰不再是蒼白,而是泛著不太自然的潮紅。
他的側臉線條清晰俊美的不像話,連生病時都絲毫不影響他的美感。
整個人像是很難受,也不太清醒。
姜幼伶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屹北哥,哪里難受?是胃疼嗎?”
碰到他手臂上的肌膚,才感覺到溫度燙的有些不像話。
其實今天碰到他手指的時候,就感覺溫度有點高。
可是她完全沒有往這方面想。
原來他今天一天都在發燒!
姜幼伶徹底慌了神,伸手探了下他額頭上的溫度。
還以為只是他喝了酒胃不舒服,沒想到是發燒了,他竟然一聲都不吭。
江屹北此刻迷迷糊糊的,整個人的溫度都很高,半夢半醒間,能感覺到一只冰涼的小手,輕輕探上了他的額頭。
觸感溫柔又舒適。
小姑娘剛從外面回來,手指帶著一絲涼意。
碰到他的皮膚時,緩解了一絲燥熱。
江屹北喉嚨干的厲害,像是要冒出火來,在那只柔軟的小手打算要撤離時,突然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
“別走。”
他的嗓音啞到不像話,喉嚨里像是摻了沙。
姜幼伶一愣。
她只是想要去拿溫度計。
此刻被男人攥著手腕,像是生怕她跑了。
姜幼伶只能輕聲安撫:“我不走,我去拿溫度計,給你量體溫。”
他的掌心格外的滾燙,像是要灼傷她的肌膚。
偏偏男人力氣又大。
姜幼伶又不敢太用力的推他,只能微微彎下腰,柔聲細語的哄著:“哥哥,你是不是很難受?”
“……”
她抬起手,冰涼的指尖輕輕碰了他他的臉頰,語氣中不自覺就帶了點心疼:“你的嗓子好啞,我去幫你拿水來喝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些渴了。
聽到這話,男人的掌心漸漸松了力度。
姜幼伶松了一口氣。
手腕終于恢復自由,她正要轉身時,腰間陡然一緊,只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
她突然被男人壓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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