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伶抓了下頭發(fā):“我看你也沒帶行李,是不是得去買點衣服?這個銀行卡你還是先拿著好了。”
江屹北笑得溫柔:“小奶柚幫我買就行了。”
姜幼伶:“……”
如果是生活用品倒是好買,可他的衣服,她哪里知道碼數(shù)。
姜幼伶想了想,便提了個建議:“哦,那明天剛好有空,要么我們一起去買?”
江屹北半掀著眼皮,唇邊的笑意更甚,嗓音低磁:“聽小奶柚的。”
“……”
姜幼伶點了點頭,手里握著那張銀行卡,遲疑的轉(zhuǎn)過身,繼續(xù)盯著電視。
時間也不早了,她把電視關(guān)掉:“屹北哥,現(xiàn)在都好晚了,你早點休息,我回房間了。”
她剛站起身來,手腕就被一道溫?zé)岬恼菩慕o攥住。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男人的指腹在她的手腕上,若有似無的摩挲了一下。
姜幼伶的身體微微一僵,垂下眼來看他。
江屹北抬了下眼,對上女孩漂亮的眼睛,輕笑了聲:“晚安。”
姜幼伶這才反應(yīng)過來,訥訥點頭:“晚,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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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幼伶躺在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
今天發(fā)生了好多事,她現(xiàn)在人都還暈暈乎乎的。
他回國了。
就這么毫無預(yù)兆的,再一次出現(xiàn)在她的世界里。
那顆沉寂了三年的心臟,現(xiàn)在又變得鮮活了起來。
這三年來,追她的人不少,可是從來沒有一個人會給她這樣的感覺。
他就是年少時驚艷了她的時光的那個人。
明明沒有可能,可是想忘卻又忘不掉。
可她也不能再放任自己這樣下去。
她是不是應(yīng)該找個男朋友了。
反正她馬上就十八歲了。
她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總這樣喜歡一個沒有可能的人,也不是辦法。
姜幼伶在床上翻來覆去了一會兒。
突然想起來外面開著空調(diào),可是她沒有給他毯子,不知道晚上睡覺會不會冷。
姜幼伶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斑駁的暗影,嘆了一口氣,還是認(rèn)命的掀開被子下了床。
她從行李箱里拿了一條干凈毯子,躡手躡腳的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客廳里很安靜。
都這么晚了,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睡著了。
落地?zé)粢呀?jīng)調(diào)到了最暗的檔位,光線有些昏暗。
男人身高腿長,穿著簡單的白色襯衣,安安靜靜的躺靠在沙發(fā)上,大長腿有些無處安放。
他閉著眼睛,輪廓被昏黃的燈光籠罩著,眉眼格外清明好看。
姜幼伶輕手輕腳的靠近,捏著毯子的兩邊輕輕抖開,彎下身來搭在他的身上。
唯一想不到的是,平時穿著衣服也看出來,他身材竟然這么好。
她松了一口氣,剛要收回手,手腕突然被牢牢抓住。
姜幼伶心口突然一緊,抬眼望過去。
男人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醒了,那雙桃花眼深邃而又漆黑,就這么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這么安靜的氛圍下。
姜幼伶呼吸頓了下,用氣聲解釋:“我怕空調(diào)開的有點低,給你拿條毯子。”
女孩像是怕驚擾到他,聲音輕不可聞,軟軟糯糯的,像是在蜜罐里浸泡過。
江屹北捏著她纖細(xì)的手腕,那一抹柔軟好像他輕輕一捏就會折斷。
女孩彎腰在他跟前,吊帶裙的領(lǐng)口有些低。
他的眸色深了深,喉結(jié)緩慢地滾了下,手心微微用力,女孩便直接跌在了他的身上。
姜幼伶眼前一花,趴在他的胸膛,整個人都愣住。
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想要撐起手臂起身時,后頸卻被一只溫?zé)岬氖终频肿 ?br/>
姜幼伶輕聲喊他:“屹北哥?”
她的側(cè)臉貼在他的胸膛,可以聽到他沉穩(wěn)的心跳聲,在夜色里無比清晰。
江屹北的身體微微一僵。
女孩的身體柔軟而又單薄,似乎沒有一點重量。
他的掌心抵在女孩的后脖頸,那一抹肌膚光滑又細(xì)膩。
明明用的是同一種洗發(fā)水。
可她身上的氣息卻格外的清甜好聞,帶著一絲奶香,無孔不入似的鉆進(jìn)他的鼻翼。
攪得他的呼吸都亂了。
“別動。”男人的聲音有些低啞。
姜幼伶下意識停的動作,就這么安靜的靠在他的懷里。
江屹北微不可查的嘆了聲:“哥哥想你了。”
“……”姜幼伶的眼睫輕輕抖了下。
江屹北的嗓音低低沉沉的,帶了點啞,從頭頂上方低蕩開:“讓哥哥抱一會兒,好不好?”
姜幼伶的腦袋有點死機(jī)。
這樣的姿勢太過曖昧。
雖然他們?nèi)昵熬徒?jīng)常抱抱,她甚至還親過他的臉。
還不小心蹭到過他的……
可現(xiàn)在,好像有哪里不一樣了。
她不再是以前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
成年人的身體。
在這樣曖昧又密閉的環(huán)境中。
她甚至才看到過他的腹肌,清楚地知道他身體肌肉的線條。
非常有侵略性的一具肉.體。
姜幼伶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臟,在胸腔里撞擊著身體。
越來越劇烈。
他身上的氣息有點熟悉,應(yīng)該是用了她的沐浴乳。
可是又不太一樣,夾雜著屬于他身上清冽的草木香,味道很好聞。
任他抱了好一會兒,姜幼伶的身體都有些發(fā)顫,小聲的問:“屹北哥,抱好了嗎?”
江屹北低笑了一聲:“哥哥還以為你不問了。”
姜幼伶的聲音有些郁悶,呼吸噴灑在他的胸口:“那我不問,你不會要抱一個晚上吧?”
這是把她當(dāng)抱枕了?
他的嗓音低緩:“你以前也經(jīng)常讓哥哥抱抱。”
“……”
姜幼伶更加郁悶了。
小時候的事怎么老是拿出來說呢。
這不是一直提醒她,自己在他眼里是個小女孩嗎。
也不知道是抱夠了,還是她的話提醒了他。
察覺到他的手心松了力道。
姜幼伶這才撐起沙發(fā)邊緣,趕緊站起身來。
她的腿都差點麻了!
姜幼伶呼了一口氣,不敢再看他:“屹北哥,你早點休息,別著涼了,晚安。”
說完這句話,沒再給他說話的機(jī)會,姜幼伶直接回到房間。
“砰”的一聲,房門被關(guān)上。
姜幼伶的心臟還沒有平復(fù)下來。
她坐在床上,整個人都像是丟了魂。
雖然他一直把自己當(dāng)成小女孩。
可她好歹也是個即將滿十八歲的女生吧,他難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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