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阿奴話落,唰的寒光一閃,鳳烈劍再次出現(xiàn)在阿奴的脖頸處。
剛剛那句話只是試探,現(xiàn)在蕭千寒可以確定阿奴之前的好奇是真的要傳訊給別人!
前后完全不同的態(tài)度,不會都是真實的。
“謝謝你幫我證實了猜想,現(xiàn)在你可以死了!”她微微一笑,跟這血腥的場面格格不入!
阿奴只感覺眼前景象一花,視線就是在地面上,然后他就看見了自己的無頭尸,眼睜睜的看著栽倒在地,激蕩起了灰塵,然后很快被飛濺的鮮血壓下!
“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嗎?”阿奴腦海中忽然跳出這個想法,“怎么一點也不疼?是死了后就沒有痛感了嗎?還是蕭千寒的劍太快,快到自己沒有痛……啊!”
想法還沒消失,他瞬間即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無與倫比的痛感!
那痛感轉(zhuǎn)瞬即逝,后面他知道自己是出現(xiàn)了幻覺,生前的一幕幕隨之浮現(xiàn),一時間感慨萬千……
不知不覺中,心漸漸變得軟化……如果沒死就好了……
“怎么樣,感覺如何?”忽然一道聲音在他耳旁炸響,隨即眼前場景一換,重新回到山洞當(dāng)中。樂文小說網(wǎng)
“這,這是怎么回事?”阿奴看著周圍的一切,有種重生的感覺,很慶幸!
“幻術(shù)。”蕭千寒只說了兩個字。
如果不是這個阿奴很有用,她此時應(yīng)該已經(jīng)走很遠(yuǎn)了。
過了今晚,她的時間就只剩下一天半了。
沉默。
接下來的是沉默,不過沉默的時間并不長,阿奴又開口了,“好,我可以幫你。不過,你要保護(hù)幾個人的安全。”
說著,他快速制造了一個玉簡,里面有五個人的詳細(xì)信息。
蕭千寒沒接,“那些人需要的是你,不是我。”
“可是……”
蕭千寒搖頭,“如果你連求生的欲望都沒有,還是自刎于此吧,我不需要這樣的人的幫助。”
阿奴身體一僵,表情也隨之變換了幾次,最后手中寶劍出現(xiàn)!
不過既不是指向自己,也不是指向蕭千寒,而是劍指蒼天!
“啊!”一聲怒吼,再無其它。
等阿奴喊完了,蕭千寒才出聲道:“走吧,帶路。”
說完她就撤掉了所有禁制,先邁步走出了山洞。
阿奴隨后跟上,幾乎同時跟蕭千寒走了出去。
“現(xiàn)在我們也算是同一陣營的了,能不能告訴我你究竟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在騙你的?”阿奴忍不住好奇道。
“真想知道?”蕭千寒揚(yáng)眉。
“真想!”阿奴點頭。一個虬髯大漢竟像一個乖巧的孩子。
“其實除了巧合之外,你的表現(xiàn)也有些過于急切了。比如直接斷定萬力城附近不會有煉丹的可能,比如明明快速趕路卻提出休息。”蕭千寒緩緩分析道。
不過她沒有說最重要的一點,如果阿奴是狼無情的心腹,不可能不知道她烤肉的手藝!
阿奴是被她用手段招安的,目前還值得觀察。
“哦。”阿奴點頭,“那你是怎么知道我還有底牌的?還有傳訊的事情?”
中毒的事情很丟人,不過換成誰也不會想到合作的好好的,對方會突然下毒吧。
蕭千寒沒有回答,“你不傻,換個角度自己想想。”
阿奴腳步頓了一下,然后快步跟上,雙眼之中很是清明。
蕭千寒看了微微點頭。
之前阿奴被自己全方位的壓制,導(dǎo)致心思下意識的封閉,不過現(xiàn)在應(yīng)該恢復(fù)成了那個跟蔡繼分析的頭頭是道的阿奴。
“蕭小姐,我還有最后一事想不通。”阿奴沉穩(wěn)道。那里面有很多都是秘密,對于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
“你假死中的記憶?”蕭千寒不出意料,“那是你自己想象的,除非搜魂大法,否則誰也無法復(fù)制。”
阿奴皺眉,“我自己給自己制造的幻境?”
蕭千寒沉吟了一下,“算是吧。你可以叫它自我催眠。”
這是她結(jié)合這里的幻術(shù),還有現(xiàn)代的催眠術(shù)研究的,阿奴是第一個試驗者。
這一次的結(jié)果是成功的,但是過程還有很多需要改進(jìn)!
不過這仿佛是打開了一扇全新的大門,無論是幻術(shù)還是催眠術(shù)!
“自我催眠?”阿奴念了一遍,點頭,“厲害!”
天亮之前,蕭千寒和阿奴又回到了萬力城外。
因為天色未亮的緣故,萬力城城門緊閉。
“一會兒你只需要去假裝復(fù)命,其它只需自保即可。”蕭千寒看向萬力城,眸光深凝。
雖然耽擱了近兩日的時間,但她相信還來得及。
“你,真的要去?”阿奴有些不確定。畢竟他的主子可是心旋境十階巔峰的修為,之前實力暴漲的底牌就是源自自己的主子。
雖然不知道主子為何只是讓自己引開蕭千寒,而不是親自出手殺死蕭千寒,但是他相信蕭千寒不是主子的對手。
“要去。”蕭千寒道。
“你就不怕我趁機(jī)戳穿你,被我主子殺死?”阿奴又問。
“怕。”蕭千寒很干脆,“但怕既不是借口也不是理由。”
從她抵達(dá)東力洲的一刻起,就做好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準(zhǔn)備!
至于三洲內(nèi)斗,她從未指望,也從未相信。
為了利益相爭是必然,但最多也就是看誰煉丹的速度快罷了,直接插手會讓矛盾升級。
這也是她之前懷疑阿奴的理由之一。
阿奴沉默。
天亮之后,二人進(jìn)城。
阿奴來到了一座沒有牌匾的偏僻府邸后門外,敲了敲門后,有人開門,不曾讓他進(jìn)去,然后又關(guān)上了門。
阿奴在之前跟蕭千寒說過,主子大多數(shù)時間都不在這里,只有等主子回來了,他才能進(jìn)去。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后門又開了,并且將阿奴讓了進(jìn)去。
似乎為了掩人耳目,這座府宅并未開啟陣法,蕭千寒輕而易舉進(jìn)入。
隱匿了所有氣息,屏蔽了呼吸,蕭千寒的腳步很輕,悄無聲息。
整個人就像一個鬼魅一樣,遠(yuǎn)遠(yuǎn)的跟在阿奴后面。
當(dāng)阿奴進(jìn)到一個房間里面后,她也悄聲隱匿到房間一側(cè),輕輕的破開了窗戶紙,看見了屋子里面的人!
在那個瞬間,她的眉頭陡然一凝,‘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