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婆子哼了一聲,開什么玩笑。她老婆子是誰?那罵起人來,可是能夠罵上幾個時辰,而且不帶重樣的。就一個葉沫兒,一個大姑娘,也想要和自己比?
瞬間就張口開罵,那是要多難聽有多難聽。污言穢語的,把其他的人都嚇了一跳,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葉沫兒。
這個時候好像葉沫兒也沒有別的選擇了,那個還想帶著自家兒子來提親的婦人,拉著自家兒子就走了。
不管周婆子怎么罵的,有些話總歸是沒有說錯的。這個葉沫兒滿心滿眼的都想要嫁給江護,看上人家有錢了,哪里會愿意嫁給其他人?更何況就算嫁了,能安分守己?
葉沫兒也是被差點被氣暈過去,主要是這周婆子罵的太難聽了。什么怕是早就被人玩爛了,人家還看不上你,才不要你什么的。什么也就他孫兒傻,可憐她才去提親啥的。
這些話也太羞辱人了。氣的葉沫兒渾身發(fā)抖,然后一氣之下就拿出來一個紙包,打開紙包將紙包里面的藥粉,就直接給全部塞到了周婆子的嘴里。
“我讓你胡說,讓你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來,我讓你……”
被人往嘴里塞東西自然是很不舒服的,于是周婆子一直掙扎,好不容易擺脫了要瘋的葉沫兒,周婆子發(fā)現(xiàn)自己發(fā)不出聲音來了。
嘴巴張大了啊啊啊的,卻是一點聲音都沒有。旁邊的人很是驚訝:“這葉沫兒也太毒了吧,居然把人毒啞了。”
“毒啞了也真是夠狠的啊。這樣的女子絕對是個禍害,堅決不能娶回家的。”
……
周圍的人都在說話,葉沫兒一瞬間清醒過來,天吶,她都做了什么?周更生也是一臉復(fù)雜的看著葉沫兒。
“葉姑娘,我知道我奶是說的過分了一些,也是我癡心妄想了一些。我以后不會多想了,能不能請你放過我奶。她一把年紀(jì)了沒有什么文化,說話難聽了一些,你也不至于把人毒啞啊。”
“是啊是啊,葉姑娘,你還是把解藥給周婆子吧。”說話的人被后面的人拉了一下:“你閉嘴,你不怕惹惱了她,把你也毒啞。”
這話一出口,站在那里看熱鬧的人們都一起朝著后面后退了一步。顯然是有些害怕葉沫兒給他們下毒。
葉沫兒也知道自己這一時沖動了。她也不想讓周婆子從此變成一個啞巴,但是她只是研制出來了毒藥,并沒有解藥。
現(xiàn)在她這么說,村民們肯定也不會相信的。所以葉沫兒一言不發(fā)的轉(zhuǎn)身離開了。
剩下的村民們面面相覷,在看周婆子,還在那里張著嘴巴嗷嗷叫喚,卻發(fā)不出來一點聲音,然后像是接受了現(xiàn)實一樣,拉著周更生一直哭。
周更生也有些惱火,看著自家奶:“走,奶我?guī)闳ヂ反蠓蚣抑校褪枪蛳虑螅乙睬笕~沫兒把解藥給你。”
看著祖孫兩人又朝著路大夫家中走去,眾人也都好奇的跟上上去。葉沫兒回到家之后,江田看著葉沫兒有些不對勁,上前開口:“沫兒怎么了?”
葉沫兒這個時候才有些驚慌的開口:“江大哥,我害人了。我把周婆子毒啞了。”
江田和江大嫂瞪大眼睛,這么狠。兩人眉頭同時皺了起來:“你怎么這么沖動啊?這可是犯法啊,你還不把解藥拿出來。”
葉沫兒一臉的難堪:“也不是我不愿意拿,是沒有。怎么辦啊?”
路大夫這個時候也醒了過來的,聽到葉沫兒的話,十分的無奈。這可怎么是好哦?
江田看了一眼路大夫:“路爺爺有辦法嗎?不然這事情,周家追究起來,怕是不好辦啊。”
誰說不是呢!路大夫嘆息一聲,他精神還有些不好,整個人看起來仿佛下一刻就要死了一樣,蒼老的厲害。
這次是真的傷了心啊:“等下人來了,我檢查一下,或許能救吧。實在不行的話,不是還有牧姑娘嗎?這種大事,牧姑娘會幫忙的吧?”
江田有些尷尬,出了這樣的事情,怎么可能牧姑娘還會幫忙啊。更何況那是周老婆子啊,換個人可能牧姑娘會幫忙,周老婆子是不可能的。
“那個還是路爺爺盡力吧。牧姑娘上山去了。還不知道什么時候下山呢!說是這次上山的時候比較長。”
明明剛才去請人的時候,他們就已經(jīng)說過一遍了啊。看樣子是不相信,以為牧姑娘不想來。
果然江田的話音落下之后,路大夫也陷入了沉默之中。原來牧姑娘是真的不在。路大夫嘆息一聲:“能不能請江護上山去找一下?”
江田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那個二弟跟著上山去了。一大早就上山去了,他們這次是去深山,估計不知道多久才回來。”
路大夫瞬間無語了。這邊還沒有想出來對策呢!周家的人已經(jīng)找上門來了。還是一大群人,畢竟葉沫兒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人毒啞的,當(dāng)然有人去周家告訴他們這件事情。
一聽到自家奶被人毒啞了,周大樹的幾個兒子帶著婆娘,一起到路大夫家里來了。
浩浩蕩蕩的一群人進門,結(jié)果進來就看到江田在這里。周大樹還有些納悶了,這不是說路大夫和里正家鬧別扭了嗎?怎么里正還在這里?
隨即一想,就算是里正在這里,那也是正好:“里正啊,你在這里真的是太好了。你要給我娘做主啊,那葉沫兒小小年紀(jì),就蛇蝎心腸,居然毒啞了我娘啊。”
“就是,里正你要為我奶做主啊。我三弟喜歡葉沫兒,前來提親,不答應(yīng)就不答應(yīng),也不能羞辱我弟弟是吧?羞辱了就算了,還追上去毒啞了我奶,這太過分了。里正要是不處理的話,我就去報官。”
喊得兇,還報官。就這個家伙,下了山都不知道衙門的大門朝哪邊開。葉沫兒聽著對方這樣不分黑白也是生氣。
“你們在胡說,明明是你奶把我爺爺氣的都吐血了。我追上去理論,她說話太臟了,我才忍不住出手的。”
“反正不管怎么說,就是你毒啞了我奶,你把解藥交出來,在賠償我家一些銀子就作罷。至于你,那是絕對不能嫁到我們家去的。你這樣的毒婦,我們家可要不起。”
“對,把解藥交出來。不然我們家跟你沒完。正好里正在這里,里正你說,他們是不是在害人?”
這個眾目睽睽之下把人毒啞,確實不妥當(dāng):“葉沫兒確實不應(yīng)該毒害人,不過這也是事出有因。你奶那張嘴,整個村子里面的人都知道,難聽的很,這也不能全怪沫兒。”
這話好像也有那么一點道理,周家的人也就沒有說話,都聽著江田說。江田心中松了一口氣,好歹周家的人還聽話。
“沫兒也是一時沖動才做這樣的事情,而且她也嚇到了。這解毒的事情,就讓路爺爺給周婆子看一下吧。”
路大夫聽到這個話,強撐著身子,來給周老婆子做檢查。周老婆子眼中也是滿懷希望,她還是想要說話的。
只是看著路大夫好一會不說話,而且臉色越來越難看,眾人心中也升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周根生忍不住了直接開口詢問:“路大夫我奶怎么樣?還能夠開口說話嗎?”
路大夫搖了搖頭:“我無能為力。解不了這個毒。”
說這話的時候路大夫又是擔(dān)心又是自豪。自豪的是自家孫女有本事啊,才跟著自己學(xué)了三年就能夠創(chuàng)造這么厲害的毒出來,連自己都解不了。
周家的人這才著急了:“解不了連你都解不了,那我奶怎么辦啊?路大夫這人是你們家葉沫兒毒啞的,解不了,你家就要負(fù)責(zé)我奶以后的生活。還有賠償,看你們家也沒有什么錢,你家的房子拿來抵債吧。”
這是要霸占路大夫家的房子了。江田覺得這樣不太妥當(dāng),可是葉沫兒突然開口:“江大哥,我們能夠搬到你家去住嗎?把這里的房子陪給周家吧。”
她是一點都不想要和周家扯上任何的關(guān)系。周大樹聽到這話就瞪大眼睛:“你們這是答應(yīng)了?那不止的,除了房子給我們之外,你還每天負(fù)責(zé)照顧我娘。”
葉沫兒一臉的嘲諷:“照顧你娘,你就不怕我下毒直接毒死她。”
周老婆子哦被葉沫兒嚇狠了,趕緊擺手,不,不要這個女人來照顧自己。著急的張嘴說著什么,可是發(fā)不出來聲音,別人都不知道她到底想要說什么。
周大樹也是被葉沫兒嚇了一跳:“你這女子是真的狠毒啊。那也行,不管你們住哪里去,現(xiàn)在就搬出去吧。”
江大嫂突然開口:“不能搬到我家里去。這村子里面還有一些老舊的空房子,我可以讓我家當(dāng)家的叫人幫忙收拾出來。”
在這個村子里面,院子根本不值得什么的,只要勤勞一點都是有的。江大嫂的突然拒絕讓路大夫覺得丟進了臉,咳嗽了起來。
江田也看出來了,這周家的人,根本就沒有想討什么公道,就是來站便宜的:“我這里有個方案,不知道你們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