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板叫什么名字,做什么大生意的?”我好奇地問道。</br> “這個老板叫劉根發,五十歲出頭,聽名字好像特別土氣,但是穿著打扮就是個土豪,林哥你是不知道,他脖子上帶的金鏈子有手指那么粗,整著一個大光頭,而且特別瘦。”周茹繼續道。</br> 劉根發,這名字有點偏農村,我們村也有叫‘根發’的,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以前這么多人取這個名字,不過這的確是時代的象征。</br> 接過許菁菁給我倒的一杯紅酒,我們圍坐在餐桌,邊吃邊聊。</br> 從聊天對話中,我了解到周茹和許菁菁大學畢業已經兩年了,來雨蝶公司上班,都有一年多,兩個人因為比較投機,就一起租房在了這里,畢竟兩個人租房,會節省一些開支,而且也熱鬧,晚上可以聊天。</br> 另一方面,我也聽出來兩個人現在都單身,她們有個規定,就是不許對方帶男人來家里,就是說要約會出去,不能來家里。</br> 這也是為什么我那天晚上來,周茹特別緊張,要我藏起來,因為她怕被許菁菁誤會她有男人,怕被誤會她的行為不檢點,只是最后沒想到弄巧成拙了。</br> 我這才真正意義的理解,當然了,這件事已經過去了。</br> “林哥,你說以前是做過舞蹈老師的,那你是不是特別專業,你除了會舞蹈,你還會什么?會瑜伽嗎?”許菁菁好奇道。</br> “會呀,我們練舞蹈的,韌帶是非常好的,劈叉下腰什么的,這些基礎的都會,我做過幾個月瑜伽老師的。”我正色道。</br> “真的假的呀,我怎么就不信呢?”許菁菁好奇地看著我。</br> 無奈一笑,我夾起一塊雞翅,一邊吃著,一邊說道:“你不信我也沒辦法,但是我以前就靠這一行吃飯的,我如果不會,那我的會員又怎么會服我。”</br> “林哥,我和菁菁也特別喜歡練瑜伽,我們家里還有雙人的瑜伽墊,我們一般吃過飯半小時,都會一起練瑜伽,待會要不你示范一下。”周茹立馬說道。</br> 吃過飯練瑜伽?</br> 這周茹怎么想到一出是一出,我掃了一眼許菁菁,見她那期待的眼神,尷尬一笑:“這不好吧。”</br> “這有什么,不就是練瑜伽嘛,除非林哥你在吹牛。”周茹嘟了嘟嘴。</br> “練瑜伽要穿有彈性的褲子,不然你們穿裙子短褲什么的,容易走光,我倒是無所謂。”我說道。</br> “哈哈,可以換的。”周茹哈哈一笑。</br> 聽到周茹這么說,我無奈一笑。</br> 這兩年一直在做舞蹈老師,我倒是很久沒練瑜伽了,但是我的基本功都在,而且我的韌帶本就比較好,一些簡單的動作可以說手到擒來,至于一些有些難度的動作,對于我來說問題其實也不大,但是這起碼也要先做熱身。</br> 一頓飯吃完,周茹和許菁菁就開始收拾,現在她們因為喝了點紅酒,都處于微醺的狀態,等收拾完畢,她們就走進臥室去換衣服了。</br> 見到周茹和許菁菁真的要練瑜伽,我微嘆口氣。</br> 如果是在瑜伽館,那么當然再正常不過,畢竟我那時候做過瑜伽老師,也教過會員瑜伽的,至于一開始的基礎課,就是開韌帶,歲數上去的會員,很多會卡在開韌帶這一環,所以練瑜伽也要持之以恒,不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否則是無法練好的。</br> 差不多十分鐘,我就見到許菁菁和周茹,她們一起走到客廳,鋪了一張雙人瑜伽墊。</br> 許菁菁穿著一套白色的瑜伽服,身材挺拔,舉手投足有模有樣,就好像在瑜伽這一塊深耕多年,而周茹穿著一套粉色的瑜伽服,因為瑜伽服比較緊身的緣故,兩個人一出場,就有些爭奇斗艷,桃花盛開。</br> “那林哥,我們這就開始了?”許菁菁說著話,她打開電視,電視里有一段瑜伽視頻。</br> “不急,你們先壓壓腿吧,不要著急練。”我說道。</br> “林哥,你不熱身嗎?待會你可是要展示的。”許菁菁好奇地看向我。</br> 聽到許菁菁這么說,我露出微笑。</br> 從沙發上起身,我就將拖鞋放在了一邊,隨后幾步走到瑜伽墊上,單腿往上,慢慢伸展,接著就是一招‘朝天一炷香’。</br> 朝天一炷香,對于普通人來說,難度極大,因為大腿和小腿是筆直往上,舉過頭頂,可以說腳尖肯定是超過腦袋有一定距離的。</br> 整個人挺拔無比,動作行云流水,沒有任何生疏的跡象。</br> “我的天,林、林哥你也太強了吧?”周茹雙眼大瞪,吃驚地叫出聲。</br> “這、這也太專業了,林哥你腿怎么這么長,你這身材比例,絕了!”許菁菁也是驚呼一句。</br> 一招開腿動作,就讓周茹和許菁菁吃驚,我有些想笑,其實這對于瑜伽老師或者專業的舞蹈老師來說,并不算什么。</br> 收回腿,我雙掌撐地,接著就是一個一字馬!</br> “我靠,腿打的好直,林哥你好專業!”</br> 周茹和許菁菁蹲在我的左右,她們近距離觀察著,就好像是拿破侖發現了新大陸。</br> “喂,沒必要這么激動吧?”我收回腿,坐回到了沙發上。</br> “天那,原來林哥你說的都是真的,你真的是舞蹈學院畢業的,真的開過舞蹈室,也當過舞蹈老師,這一招一式,太專業了。”周茹雙眼放光。</br> “你們瑜伽練的怎么樣?”我拿出一杯茶,抿了一口。</br> “我們都不會一字馬,就是下不去。”周茹嘟了嘟嘴,而許菁菁也是尷尬地點頭。</br> “沒有開韌帶嗎?你們的瑜伽老師沒教你們?”我好奇道。</br> 如果是買了課,有老師帶,那么一字馬說實話并不難,只要多加練習,還是可以做到的。</br> “我們哪有閑錢學瑜伽呀,都是在家自己摸索,學著電視里練。”周茹攤了攤手。</br> “林哥,你能幫我們開韌帶嗎?我們想學!”許菁菁突然冒出一句。</br> “啊?這不好吧,這開韌帶,會有些肌肉的拉扯,而且你們要先熱身,不是說開就開的。”我有些不確定地問道。</br> “我們現在就熱身,然后林哥你幫幫我們。”許菁菁說著話,她就和周茹在瑜伽墊上開始壓腿。</br> 看著兩人來回壓腿,并且試圖劈叉,我抿了抿嘴。</br> 也就十分鐘左右,許菁菁就平躺在瑜伽墊上,此刻她已經開始等待我的教導。</br> 來到許菁菁面前,我示意她的腿慢慢打開。</br> “疼的話告訴我,我開腿,基本上都是循序漸進的。”我慎重開口,開始幫許菁菁開腿部的韌帶。</br> 九十度、一百三十度、一百五十度!</br> 隨著時間的流逝,許菁菁的臉色開始赤紅。</br> “額!”許菁菁輕哼出聲,此刻周茹更是半張著嘴。</br> 我的額頭已經出汗,許菁菁的聲音讓我有些尷尬,不過我還是正色道:“能撐住嗎?后面會很關鍵!”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