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蹤章保國,看他去了哪里,然后一旦他和高露接觸,我們就可以跟蹤到高露,然后就有機會掌握高露出軌的證據。”王小燕雙眼一亮。</br> “對。”我說道。</br> “然后你掌握高露出軌的證據,我就問高露要錢,就算高露沒錢,章保國也肯定有錢。”王小燕繼續道。</br> “大致上就這個意思。”我想了想,感覺的確是這樣。</br> “那我們現在就出發。”王小燕說著話,繼續開車。</br> 靠著車窗,我看著窗外的風景,心里卻想著章保國這個王八蛋。</br> 可惜昨天高露緊緊抱著我,讓章保國給跑了,不然我起碼可以逮住他打他一頓泄憤,曹他媽的,偷人居然敢偷到家里,這膽子也太大了。</br> 難道這個世界真的沒有王法吧,簡直是道德的缺失,人性的淪喪!</br> 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我恨章保國有什么用,蒼蠅不叮無縫蛋,問題還是出在高露這邊,如果高露拒絕章保國,那么章保國又怎么會有機會?</br> 甩了甩腦袋,我懶得去想這對狗男女是怎么在一起的,現在問題是我必須要馬上離婚,我要拿回房產證,拿回我的車,要和高露一刀兩斷,我已經看透了這個女人,離婚之后,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和這個女人有任何的交集。</br> 二十分鐘后,王小燕開車帶著我來到了瑞安集團的辦公大樓。</br> 這三十幾層的商務大樓上,‘瑞安集團’這四個大字的廣告牌是如此的醒目,簡直是一目了然,不得不說,這的確是一家大公司。</br> 車子公司門口外的路邊停車位停了下來。</br> “慢慢等吧,離下班時間,還有兩個多小時。”王小燕開口道。</br> “兩個多小時?幾點下班?”我看了看時間,忙問道。</br> “在這種地方上班的,基本上都是白領,上午九點上班,下午六點下班,中間休息一個小時吃飯,基本上就是這樣,現在才三點多,早著呢。”王小燕說道。</br> 大概是我一直沒進公司上過班,我不清楚,不過既然來了,那么等著就是了。</br> 時間緩緩流逝,差不多到了接近下午四點半的時候,王小燕突然坐直了身體,而我也看到一樓的大廳玻璃門一開,接著一位肥胖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br> 中年男子有些禿頂,手里挎著一個包包,他穿著襯衫西褲黑皮鞋,倒是有點樣子,這一看就是領導或者高層,不過在我眼里,就是個王八羔子。</br> “真是冤家路窄,終于逮到了!”我咬牙,雙眼都要噴火了。</br> “林楠,你沉住氣,別和他打照面,不然就打草驚蛇了。”王小燕拉住我的手臂,生怕我沖出去。</br> “放心,我知道打人犯法,我如果真動手了,那就是自討苦吃。”我沉聲道。</br> “知道就好。”王小燕松開了我的手。</br> 很快,章保國開著他那輛保時捷卡宴,離開了公司,而我們忙開車跟了上去。</br> 剛剛王小燕還說基本上都是下午六點下班,可是這章保國倒是好,提前了一個半小時,他到底去哪里呢?</br> 想著這些,我看著前方的車輛,不知不覺,這車來到靠近郊區的一家五星級酒店。</br> “鳳凰大酒店?”我眉頭一皺。</br> “還跟不跟?”王小燕開口道。</br> “當然要跟!”我說道。</br> 很快,我們的車也開進了酒店的停車場。</br> 遠遠地跟著章保國,我和王小燕跟進了酒店的大廳,而章保國是徑直對著電梯而去的。</br> 看著章保國走進電梯,我和王小燕忙看電梯停靠的樓層,不一會兒,電梯在二十二層停了下來。</br> “我們上去。”我說道。</br> “上去什么呀,沒有房卡怎么按電梯,況且你就算找到他們的房間,你沖進去了,人家難道脫了衣服給你拍照嗎?你能掌握什么破證據?”王小燕忙說道。</br> 一聽這話,我深吸口氣,心里的怒火可想而知。</br> 王小燕說的沒錯,我現在上去,就算是發現高露和章保國在一起,這又能怎么樣?我還是沒有證據,而我要的就是證據,可以一眼就看到高露出軌的證據。</br> “大概率高露住在這家酒店,我們問前臺打聽一下就行。”王小燕說著話,對著前臺走了過去,而我也是跟著。</br> “這位女士,請問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酒店的前臺見到王小燕,開口道。</br> “你好,可以幫我查一下我朋友在哪間房間嗎?她電話里和我說她在這家酒店,并且入住也沒多久。”王小燕說著話,拿出了一張身份證:“我也要入住,希望可以住在她隔壁。”</br> “你朋友叫什么名字?”前臺開口道。</br> “高露,三十二歲,高高的,長得挺好看的,就本地人,我記得她說住在你們酒店的二十二層還是啥,可是電話突然打不通了?”王小燕說到最后,有些尷尬地說道。</br> “對,高女士住在二十二層,她的房間號是2208,不過這位女士你確定要住她隔壁嗎?因為我們這里,二十二層都是套房,一晚上要五千。”前臺聽到王曉燕的話,有些恍然,她對著電腦查了查,接著忙說道。</br> “啊?套房呀?也就是說地方很大,可以住幾個人對吧?”王小燕有些驚訝地笑道。</br> “對,住四個人都沒問題,高女士或許是房間開大一點,你去找她住的也舒服,需要我帶你去她的房間嗎?”前臺點了點頭,開口道。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