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好,珠珠。”宇文初將明珠整個(gè)籠罩在身下,慢條斯理地輕吻著,明珠覺得他就像是一只在磨爪子準(zhǔn)備將獵物撕成碎片的獅子,這個(gè)男人太可怕了,她越想越那么覺得。為了不讓場面失去掌控,明珠假模假樣地“哈哈”笑了兩聲,問道:“什么不好?”
宇文初的眼神有些迷離:“你剛才說是這種事是兩廂情愿的事,我討好你許久,你也該有點(diǎn)反饋才是。怎么盡想著要逃呢?莫不是怕了?原來你也是個(gè)膽小鬼。”
“怕什么?我為什么要怕?”明珠嘴硬得很。哪怕就是怕得要死,也是堅(jiān)決不肯承認(rèn)的。
“你怕你愛上我,怕你離不開我。”宇文初奸詐地沖她一笑,顯得十分沾沾自喜:“其實(shí)我這個(gè)人也蠻不錯(cuò)的,你便是喜愛也沒什么丟臉的,我不會笑你。”
“我可不怕你。”明珠咬著牙,將他重重一推,翻身騎上他:“看看誰怕誰。”
宇文初笑瞇瞇地看著她:“拭目以待。”
明珠氣勢洶洶地捏了他的胸肌兩下,見他意味深長地笑看著自己,一臉的愜意,臉突然就紅了,狼狽地翻身逃開:“呸!你想得美。”
未及逃走,手便被宇文初抓住了,他從她身后伸過手臂來環(huán)抱住她,將下頜放在她的頸窩里,臉貼著她的臉,輕聲道:“我是想得挺美的。人要有夢想,敢想美事好事,才會有好運(yùn)。”
明珠聽不懂也不想懂,她當(dāng)初就是夢做得太美了,所以夢醒的那一刻特別凄涼絕望。若要她再做美夢,那也是家族繁茂,父兄在世,平安一生,再不受喪亂之苦。
宇文初將手探入到她的里衣內(nèi),再次吻上她的唇,溫柔繾綣卻又熱情洋溢,明珠呼吸不暢,被他吻得昏沉沉的,聽他在她耳邊低低說了一句話,她聽不清楚,只本能地緊緊攀住他,想著將要發(fā)生的事,羞怯地低聲央求:“你輕一些。”
宇文初再不言語,順著她的臉頰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吻下去,比之前還要溫柔繾綣十分。但明珠還是覺得疼,越緊張?jiān)教郏教劬驮骄o張,便委屈的大哭起來,宇文初停下動作,滿頭大汗、卻十分耐心地吻去她的眼淚,再細(xì)細(xì)密密地吻她,在她耳邊不停地輕聲安撫她,試圖讓她相信,一定會好起來的。
明珠哭著哭著就沒了力氣,抽噎著抱住他的肩頭極輕地“嗯”了一聲。
宇文初的眼里閃過一絲笑意,猛一用力,察覺到明珠顫抖了一下,便停住了,小心翼翼地去看她的表情。明珠覺得自己并不是這么嬌氣的人,她想大抵是因?yàn)樗憩F(xiàn)得太過溫柔關(guān)注她,所以才會讓她的痛覺放大到了極限,她不想這樣,便咬著牙,眼淚汪汪地看著他,表示這不過是小菜一碟。
宇文初眸色一沉,抱緊她低聲道:“珠珠,疼就疼,在我面前不用裝。你是怎樣的,就是怎樣的。”他知道她是什么人,他愿意她以最真實(shí)的兇悍對待他,也不愿意她戴著虛偽的面具溫柔地對待他。皇父說得對,傅明珠的真實(shí)是最可貴的寶物,他要得到的是真實(shí)的傅明珠,要得到她最真的愛意,而不是虛偽的隱忍。
明珠將頭輕輕靠在他的肩上,低聲道:“宇文初?”聽見他“嗯”了一聲,便又問他:“如果我對你好,你會對我好的吧?”
宇文初看她一眼,十分認(rèn)真地回答:“那是自然。”
明珠不能確定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卻當(dāng)他說的是真的,就又道:“如果有一天,你不想要我了,你會不會背著我,聯(lián)合外人在背后刺我一刀?”
“不會。”宇文初的聲音既堅(jiān)定又沉穩(wěn),帶著讓人信服的力量。
明珠含著淚笑起來:“那好,我是想對你好的,真心的。所以你不要讓我失望啊。”暫時(shí)是這樣的,如果從前的故事再重演,那么她還會親手殺死他的。
“傻。”宇文初嘆了口氣,抱緊她細(xì)細(xì)密密地再次吻了下去。
明珠閉著眼睛,覺得自己就像是在一葉扁舟里浮浮沉沉,說不上有多喜歡,卻也沒有之前的恐懼和厭憎。她沒有再去想從前,只是覺得,人不可貌相,誰會知道宇文初這樣的溫柔體貼呢?她自問不是一個(gè)鐵石心腸的人,更是一個(gè)有債必討,欠債必還的人,他這樣溫柔體貼她,她也該回饋他一點(diǎn)才是,至少要讓他知道,她很喜歡他這樣對她,她記他的情。
明珠悄悄睜開眼,從睫毛縫里看出去,看到宇文初神情專注地看著她,和他的動作一樣,他的眼神也十分溫柔繾綣,就好像是愛兵器成癡的二哥對著一件稀世奇兵一樣的眼神……他這樣溫柔珍重的對待她……如果他一輩子都這樣對她,那該有多好?明珠突然有些淚濕,她試探著回抱住他,低聲喊他的名字:“宇文初,宇文初……”
宇文初一僵,隨即咬緊牙關(guān),悶哼一聲,緊緊抓住她的腰肢用力一送,明珠猝不及防,低叫了一聲,剎那間眼前煙花綻放,這是從未有過的感受……她不明白這種事在宇文初做來怎會不一樣。朦朧中,她聽見他貼著她的耳朵輕聲道:“珠珠,我真歡喜。”然后細(xì)細(xì)密密地吻在她的發(fā)上。
清洗完畢,明珠又羞又惱地把頭埋在被子里藏起來,她沒有想到自己會如此失態(tài),也沒有想到這種自來都令她感到十分無趣無聊甚至于恐怖的事情,居然會被宇文初玩出如此多的花樣來。這種感覺太可怕了,她從來沒有體會過,總覺得有點(diǎn)不踏實(shí)。
宇文初側(cè)臥在她身畔,懶洋洋地笑著,抓住她散露在外的一縷頭發(fā)來來回回地在指尖纏緊又松開,室內(nèi)有甜甜的百合香縈繞浮動,熏得就連空氣都透出幾分慵懶喜悅來。
宇文初看著明珠一直埋在被窩里一動不動的身影,不知怎么有些得意:“你不悶嗎?”
明珠不想理他,索性假裝睡著了沒聽見。等了一會兒,只聽宇文初道:“啊,睡著了啊,這樣睡可不好,待我把你抱起放平吧。”接著他果真就來拉她的被子,并將手伸進(jìn)她的被窩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