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前后的車都走吧,不用再跟著。”
他吩咐。
冷啡應(yīng)一聲,撥了車內(nèi)的電話出去,吩咐一聲,很快的,幾輛車便快速的散開來,淹沒在車流中。
一會兒的車程后,就停了車。
他們的車,遠(yuǎn)遠(yuǎn)的停在街口,離外交部還有一段的距離。
他耐心的坐在后座上等著,望著外交部威嚴(yán)的大門的出口。今天還算早,應(yīng)該不至于撲個空。
可是,才這么想,就見司機(jī)獨自一個人出來了。
他擰眉。
司機(jī)上了車,匯報:“閣下,夏小姐并不在里面。”
“什么情況?”
“說是夏小姐今天請假了,并沒有來上班。”
請假,沒上班?
她素來是個敬業(yè)的人,若非很重要的事,是不會翹班的。可是,今天打電話時,也完全沒聽她提起過有任何重要的事。
他一直沒做聲,司機(jī)也拿不準(zhǔn)總統(tǒng)大人是什么樣的想法,只得探尋的看了眼冷啡。
冷啡問:“是要先回總統(tǒng)府么?”
“回。”他只有一個簡單的字。
這女人,真行。
第一次親自來接她下班,她就讓他撲個空。
總之,她有的是辦法讓他不爽就是了。
白夜擎擰著眉想著,把玩著手機(jī),好一會兒,才終于把那串熟悉按出去。
………………
她又睡著了。
許巖小心翼翼的給她掖上被子,貪戀的看著她,舍不得走。
就在這一刻,床頭她的手機(jī)不合時宜的突然響了起來。
怕吵醒了她,他連忙將手機(jī)拿過來,想按了靜音。可是,目光落到屏幕上,眼睛一下子就暗了好幾圈下去。
‘未來老公’這四個字,似利劍一樣刺痛著他的眼。
他其實很想知道,這個讓她存著這四個字的人,是誰。是余澤南,還是說是……
總統(tǒng)大人?
澀然情緒使然,他長長的手指不受控制的滑到接聽鍵上。可是,才劃開,還來不及去聽對方的聲音,手機(jī)響了一聲,徹底黑屏了。
關(guān)了機(jī)。
他怔忡的盯著那黑暗的屏幕,良久,才又怔忡的把手機(jī)放回了原處。
這邊。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jī),請您稍后再撥!SORRY……”白夜擎握著手機(jī),聽著那不帶一絲溫度的機(jī)械音從手機(jī)里傳來,他臉上的陰霾越來越重,越來越深。
惱火得厲害。
不死心,又撥了幾次,可是,每次回應(yīng)自己的仍舊還是那聲音。
這讓他心下不由得有些躁郁。
這女人,搞什么?
回總統(tǒng)府,換上鞋子,冷著臉,在樓下環(huán)顧一圈。
“夏小姐呢?”問一旁的傭人。
“夏小姐還沒有回來。”
他眉心又是一跳。不知道為什么,今天他的心情特別容易躁郁不安。
“老爸,管家伯伯說,今天大寶不回來了。”
夏大白在沙發(fā)上,從漫畫里抬起頭來。
“胡說八道!”白夜擎不信。他們說好了,今晚她必須回來親自給他下廚。上一次讓他白等一晚上,晾她這一回沒那么膽子敢再放他一次鴿子。
“是真的,不信你問管家伯伯。”
孩子說得信誓旦旦,白夜擎皺了下眉頭,轉(zhuǎn)而半信半疑的看向管家。
“怎么回事?”
他神色間透著陰霾和壓迫,讓管家只覺得壓力山大。
緊張的低下頭,輕聲道:“夏小姐今天一早出門的時候,就交代過,說是這幾天都暫時不回來了。還特意叮囑我,讓我好好照顧小少爺。”
“原因呢?”他聲音清冷入骨。
管家搖頭,“那倒是沒說。早上帶著口罩,匆匆走了,看臉色不是很好看。對了,中午的時候,還打過電話回來,說是讓我把家里都消毒。所以一整個下午府里都在做衛(wèi)生,剛把每個角度都消過毒。”
難怪聞著有種刺鼻的味道。
只是……
等等!
口罩?突然失蹤?消毒?
還有……
今天下午那個電話……
他那會兒就已經(jīng)覺得不對勁。只是當(dāng)時并沒有深想。
白夜擎面色一沉,轉(zhuǎn)而吩咐傭人,“把冷秘書給我叫回來!”
“是。”
傭人一聽這話,見他面色冷沉,腳下不敢怠慢,趕緊匆匆跑出去。
冷啡剛上車,正準(zhǔn)備走。傭人喘著粗氣,“等等!冷秘書!等一下!”
他忙從車上下來,“是不是閣下有什么事?”
“是,閣下讓您趕緊進(jìn)去。”
……
冷啡快步往總統(tǒng)府里走,白夜擎沉步出來,面色凝重得讓他心里發(fā)憷。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冷啡忙問。
“夏星辰人不見了!不管用什么方法,給我立刻把人找出來!”
“是。我這就去!”
冷啡邊往外走,邊打電話。
若是依靠國家情報局的情報網(wǎng),要找一個人簡直是再簡單不過。可是,偏偏那絕不可以擅自用。
一旦讓人知道總統(tǒng)先生親自找一個女人,勢必會讓有心人翻出來做文章。到時候,就連夏小姐和小少爺?shù)纳踩伎赡茈S時會有危險。
所以他只得依靠手上的其他勢力找人。
……
晚上。
夏星辰醒了。燒還是沒退,渾身都被汗水浸濕了。
她從床上起來,出了房間,就看到開放式的廚房里,許巖在忙碌。他從小也是錦衣玉食,對下廚自然也不是很熟悉,所以動作看起來挺笨拙的。
“你醒了?”
似是察覺到她的目光,他突然抬起頭來,趕緊從廚房出來,“有沒有好一點。”
夏星辰想躲開他,怕感染給他。
“現(xiàn)在躲根本來不及,你別擔(dān)心,你看我現(xiàn)在不好好的么?”許巖把她扶到沙發(fā)邊,“坐一下,我拿體溫計給你量一下體溫。”
“不要了……”她唇瓣干澀,沒有血色。手撐在沙發(fā)上,只道:“我還是出去住,旁邊隨便找個酒店就好。”
許巖還想留她,可是,她執(zhí)拗的要走,他說什么都勸不住。
“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拿車鑰匙。我送你。”
許巖說著就進(jìn)了自己的臥室。
夏星辰不想再麻煩也不想拖累他,沒等他,拎著自己的東西,拉開門。
可是,手才搭到門把,門倏然就被外面的人拿鑰匙開了。
見到來人,她懵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