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縮骨之術有一個前提,那就是:腦袋能夠過去!</br> 而這個縫隙不過一指寬度,除非秦嬴將腦袋變成一張紙才能通過!</br> 阿斯利金根本就是有恃無恐。</br> “不得不說,你這種表情跟行為真的很讓人生氣啊!”</br> 秦嬴隔著一條門縫看著阿斯利金,嘆口氣說道。</br> 阿斯利金微微一笑:“那又怎樣?你也就只能生生氣了。不然你還想變成蚊子飛進來,咬我一口嗎?”</br> 秦嬴眸底泛起一抹戲謔之意:“變成蚊子不太可能。不過咬你一口的話,倒是沒有什么問題!”</br> “哈哈哈,你在做夢……”</br> 阿斯利金仰頭大笑。</br> 只是下一秒,他就笑容驟然凝固在臉上,眼中迸發出無窮驚恐之色!</br> 只見,一道光芒從秦嬴的身上飛出。</br> 化作一團虛影,毫無阻礙的從門縫之中穿過,到了阿斯利金的身前!</br> 而到達阿斯利金身前之后,虛影搖身一變,一下子變大了數十倍。</br> 一團猶如飛碟一樣的巨大虛影,籠罩在整個密室之中。</br> 層層威壓從上面灑落,震懾的密室里所有人都心神呆滯、身體僵硬!</br> 卻是天恩母錢!</br> 這道縫隙對于秦嬴來說是一個不可穿越的關隘,但是對于天恩母錢來說,卻就是輕而易舉了!</br> “這是什么東西?”</br> “不!不!”</br> 阿斯利金被天恩母錢散發出來的威壓籠罩在內,隨著天恩母錢的緩緩下落,威壓變得愈加沉重。</br> 似乎下一秒就能將阿斯利金壓成一塊肉餅!</br> “休要傷我主人!”</br> 忽然,一聲咔嚓聲音響起。</br> 卻是那四個女兵竟然不知道采用什么辦法,掙脫了天恩母錢的威壓。</br> 她們掌心多出一柄東洋武士刀。</br> 眼中燃燒著必死之志,一副“玉碎”的神情,拔刀沖向半空的天恩母錢。</br> 仿佛寧愿她們被天恩母錢壓死,也不想阿斯利金被壓死。</br> 看到四人行為,秦嬴忍不住贊嘆一聲:“沒想到米軍之中也有這等忠義之士。”</br> “既然如此,那就成全你們!”</br> 說完,秦嬴驟然操控天恩母錢往下一壓。</br> 轟隆!</br> 天恩母錢瞬間爆出一團刺眼的光芒,如同崩塌的天穹一樣,無情壓向四個女兵!</br> 四個女兵同時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四人手中武士刀朝著天空齊刷刷一橫。</br> 刀刃之上竟然爆出一抹微微光芒,跟天恩母錢撞擊在一起,發出猶如冰凌相撞的聲音。</br> “嗯?原來是忍者。”</br> 秦嬴眼睛一瞇,說道。</br> 這四人使用的卻是東洋忍術,介于武道跟術法之間。</br> 用武道的招式,也可以達成一定術法的效果。</br> 像是她們用來抵御天恩母錢的刀芒,其實就并非真正的刀芒,而是她們手中的武士刀經過了祭煉,已經變成了類似法器的存在。</br> 四道刀芒銜接在一起,形成一個棱形圖案。</br> 圖案的中心還隱隱約約有一枚忍者印記正在締結。</br> 正是這枚忍者印記,承擔了天恩母錢巨大部分的下壓之力。就如一座房屋的房梁一樣,支撐著屋頂不塌。</br> “好好好!”阿斯利金看到這一幕,眼中連連迸發出光彩。</br> “果然沒有白費我一番功夫,從東洋舊戰遺址找到這四把武士刀!它們全都沾染過不知道多少鮮血、斬下過不知道多少顆人頭!”</br> 這四把武士刀,卻是東洋以前的戰爭遺物。</br> 因為經過血腥廝殺,所以上面還殘留著極為濃重的煞氣。</br> 也正是這些殘留的煞氣,構成了那個忍者印記,暫時抗住了天恩母錢的威壓。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