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程度”
    第二天一早，貞德再次出現在葉悠面前時，表情十分的不自然。
    被后世所歌頌的紅蓮圣女，其本人自然也有著高潔的品質。
    但圣女的信仰之心更是無比虔誠。
    珈百璃的天啟，讓她帶領國家擊退了侵略者。
    名留青史根本無所謂，只要能看見國民的笑容便以無比的滿足。
    但是自己卻在盧浮宮做了什么啊。
    雖然是珈百璃大人的命令，但卻有違世間常理。
    貞德只是用無比的信仰，強行將常識壓下。
    但內心卻一直在苛責自己。
    master知道了，一定不會原諒自己吧。
    就算是master原諒自己。
    但自己卻無法做到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那——其實是盜竊吧。
    「青空：額，所以說你在盧浮宮拿了一幅畫，逃跑時還把小櫻嚇到了？」
    「貞德：是的，master，這一切都是我不成熟的錯。」
    貞德像葉悠坦白。
    “怪不得最近不見廢天使，這家伙原諒是怕我責怪她，避難去了。”
    葉悠哭笑不得。
    「青空：真是笨蛋。」
    「青空：你和珈百璃都是！」
    貞德臉上浮現悲傷和惶恐。
    「青空：在盧浮宮拿東西，最基本的技巧先要黑掉攝像頭和報警系統。」
    「青空：為什么那家伙連這種基本常識都不懂。」
    葉悠恨鐵不成鋼。
    「貞德：欸？」
    貞德的悲傷僵硬在臉上，又摻雜了驚愕與濃郁的不解。其表情就像將所有染料都混在一起般，不可描述。
    「貞德：ma.......master不責怪我嗎？」
    「青空：有什么好怪責的。要你去拿東西的是珈百璃吧，你又不能拒絕她。」
    「青空：雖然她是只廢天使，但畢竟也是天使。」
    「貞德：master.......」
    「青空：沒關系，不要自責。那不是你的錯。」
    一直自我苛責和愧疚的貞德，因為葉悠的話，原本像是壓了一塊巨石的心情頓時得到解放。
    貞德像是釋放出所有委屈的孩子般，差點感動的哭了起來。
    因為master肯定了自己。
    那么在進行自我責難，實屬多余之舉。
    雖然這么想，理應這么認為才對。
    但為什么左心房的位置，還是隱隱作痛了？
    啊，對了。
    一定是我沒有回報master的緣故。
    貞德不禁又想起了黑貓昨天的話，臉上泛起微微紅霞。
    那種事情......還是太難為情了。
    葉悠當然不知道貞德此刻的心情到底有多么復雜，但他自己貞德需要放松一下。
    「青空：反正都已經到了巴黎了，好好玩一下吧，記得多拍幾張照片給我看。」
    「貞德：拍......照？」
    接下來是講解時間。
    下午，金色的陽光照進房間。
    暖洋洋的太陽，讓人忍不住升起倦意。
    “悠，你最近實在是太散漫了。”
    穹抱著方形枕頭，坐在葉悠的床上。
    悠這幾天總是在睡覺，也不去學校，最重要的是，連交談時間也變少了。
    明明以前周末都會帶我出去的，雖然不喜歡外出，但是如果和悠的話，也不是那么討厭。
    葉悠坐在電腦椅上，沒有回頭：“有嗎？”
    看到他的樣子穹有些不滿的嘟其嘴：“當然有！悠每天都盯著電腦，該不會是在上面看了什么不好的東西，學壞了吧？”
    “不好的東西是什么東西？”葉悠調笑到。
    “就是，就是.......那種青春期男生都會看的那種啦！”穹精致的小臉上刷的染上粉紅。
    葉悠有些疑惑的回頭：“青春期男生，都會看？哦，我知道了，你是說JOJO嗎？啊，熱血漫確實很受歡迎呢。”
    “唔嗯.......”看到哥哥裝傻充楞，穹不滿緊緊抱著枕頭，瞪視過去。
    “哈哈，安心啦。才不會看那種東西。”
    突然穹把頭買到枕頭里：“......其實就算想看也沒什么關系的。”
    這時聊天室里沉默許久的freedom突然發話，吸引了葉悠的注意力。
    “啊，你說什么？”
    “沒，沒什么啦！真是無可救藥！”穹有些慌張起身，朝門外走去。
    葉悠搖了搖頭，然后將心思放到聊天室里。
    「青空：基神你終于出來啦。」
    「freedom:啊哈哈，因為某些原因，所以一直沒有登錄。抱歉。」
    「青空：這有什么好抱歉的。」
    「freedom:你們，都認識我？」
    作為ZAFT白衣指揮官，大概沒有幾個人會不認識自己。
    但是......剛剛他們又說自己是異世界的人。
    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青空：對啊。爆種這個詞，就是從您開始的。」
    「青空：基神！強！無敵！」
    「neet姬：基神！強！無敵！」
    「neet姬：有機會教我開高達。如果被守矢神社那還在知道了，一定會很羨慕妾身吧。」
    基拉越來越困惑了。
    他們到底哪句話是真的？
    此次抱著嘗試的心態，進行第二次接觸。
    但他們的話中，卻總是自相矛盾。
    假設他們說自己是異世界人這句話是真的，那么又怎么可能自己自己的詳細信息？
    如果從一開始就是說的假話，那么，那還有什么好談的。
    「freedom：你們真的是異世界人的話，怎么會這么了解我？」
    「neet姬：高達seed啊，話說基拉現在在哪？」
    輝夜試圖確定劇情。
    「freedom：我在plant擔任ZAFT白衣指揮官。」
    「青空：兩季都完了啊.......得，沒什么好說的呢。」
    「freedom：兩季？」
    「青空：我這里有部動畫，你可以看一看。」
    反正都大結局了，讓基神回憶一下崢嶸歲月也沒什么不好。
    基神捧著葉悠上傳的《高達seed》和《高達SEED  DESTINY》默默潛水。
    「青空：十七歲呢？怎么一直沒有沒有看到她的人，輝夜你知道嗎？」
    「neet姬：妾身也不清楚。不過玲仙在人間之里碰到了買豆腐的八云藍。」
    「neet姬：詢問得知，大概是借著這次虛擬實境的機會，感悟境界去了吧。」
    「青空：虛與實的境界？」
    「neet姬：嗯。」
    怪不得一直沒有看到她。
    妖怪賢者八云紫，能力：操縱境界程度的能力。
    通過精美人設初次接觸東方的人，百度八云紫詞條后，能了解到——操縱境界程度的能力，但還是會模棱兩可，于是會接著往下看到：
    “操縱境界的能力是能夠從根源開始顛覆一切事物的恐怖的能力。”
    “操縱境界的能力是邏輯的創造與破壞的能力。從本質上創造新的存在，從本質上否定已有的存在。妖怪所持有的能力中能夠與神之力相匹敵的、最危險的能力之一。”
    這樣的介紹。
    解釋沒有錯，卻很容易混淆了概念。
    這里解釋的是“什么是操縱境界的能力”，但因為是在八云紫的詞條下，會下意識的認為這是“八云紫的能力”。
    于是就開始腦補起來，將其能力無限拔高到創世神的程度。
    最終會得到類似“型月橫行四天王”的結論。
    但實際上，卻忽略了關鍵性兩個字——程度。
    是操縱境界·程·度的能力。
    而不是操縱境界的能力。
    并不是說來一個“二次元與三次元的境界”就能隨手放一發二向箔。
    其能力是有上限的。
    等什么時候將“程度”兩個字去掉，才是真正等同于神之力。
    這次潛入刀劍神域，因實質化信息，大概在虛與實的理解上，更上一層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