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母在十幾年前的那一場洪水中不幸去世,現(xiàn)在家里面就只有我一個人了。不過我也不覺得孤單,反正我有阿木。現(xiàn)在又有了你,只是不知道你會什么時候離開。”異樣的情緒涌上心頭,莊蓁蓁低下了頭,不想讓云霆看到他眼中的失落,明明只是一個認(rèn)識了沒幾天,說話都不超過十句的人,可是他卻舍不得云霆離開。
“我?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我可以在你這邊暫住一段時間嗎?直到我想起自己的身份。”現(xiàn)在云霆一臉迷茫,他不知道自己是誰,來自何方,有沒有什么目的,現(xiàn)在的他就像是一張白紙。
但是他很討厭這樣的感覺,他不喜歡這種無法掌握命運(yùn)的感覺,而且他的心底有一個聲音告訴他:有人一直在等他。
云霆出事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蘇菱的耳中,蘇菱知道后悲痛欲絕,很快就病倒了。
鄭清澄知道此事之后,立刻提著自己的藥箱找到了蘇菱,她專心致志的給蘇菱看病,可是身體上的病好醫(yī),心里的病難醫(yī)。
“你這樣又是何苦呢?人死不能復(fù)生,你的眼光應(yīng)該放得長遠(yuǎn),應(yīng)該是自己接下來該怎么生活,而不是沉浸在過去的悲痛當(dāng)中。”鄭清澄實在看不下去,蘇菱日漸消瘦的模樣,可是好話歹話她都說了,蘇菱根本就不聽,她每天只是抱著云霆的遺物不停的落淚。
“如果這個時候死的是云深,你還會那么勸我嗎?”蘇菱眼中含淚,她的唇角勾起一抹苦澀的微笑,將心比心,沒有人能夠勸他直面未來。
鄭清澄聽完之后也不再多言,蘇菱說的很對,他不是當(dāng)事人,自然不會感受到這種悲痛欲絕。如果出事的不是云霆而是云深的話,或許現(xiàn)在他早就已經(jīng)生死相隨。
“可是你這樣下去也不是事啊,看看你這日漸消瘦的樣子,而且現(xiàn)在不還沒有找到尸體嗎?也許還有活著的希望,到時候再加派加派人手,沒準(zhǔn)會有奇跡發(fā)生。如果到時候云霆回來了,看著你卻不在了,他會多么的悲痛欲絕,所以這個時候你一定要養(yǎng)好自己的身體,等待云霆?dú)w來。”鄭清澄苦口婆心的相勸道,可是蘇菱卻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
說實在話,從那么高的懸崖跌落了下去,生還的可能性乃萬分之一。說是奇跡也不為過,但是這天下又有多少奇跡呢?
鄭清澄看著蘇菱不聽勸,她也沒有辦法,就能夠給他多開一些藥劑,不愿意吃的食物只能夠通過藥物來彌補(bǔ)。
比起蘇菱的悲痛欲絕,這幾天云霆過得倒是非常不錯,在莊蓁蓁的陪伴下,她的傷勢已經(jīng)好了很多。
現(xiàn)在他也開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比如說是開采,他不敢想象這些東西曾經(jīng)都是莊蓁蓁一個人完成,當(dāng)他拿起斧頭的時候,每一次都對不準(zhǔn)那個,剛才幸好有莊蓁蓁的指導(dǎo)。
“你這以前都是一個人生活,難道不會感到無聊嗎?”根據(jù)云霆這些天的觀察,莊正正的作息十分的規(guī)律,但是沒有人陪她說話,這樣的日子倒顯得很無趣。
“其他人都離開了這里,可是我卻不想這里埋葬著我父母的骨灰,我不想離開這里,我想跟他們永遠(yuǎn)在一起,成不成家無所謂,我倒覺得自己現(xiàn)在挺逍遙自在的。”莊蓁蓁一邊穿著刺繡一邊回答著云霆的話,她在云霆的眼中實在是個奇人,因為他什么都會。
前幾天莊蓁蓁拿了一套新的衣服給他,據(jù)說是她親手做的。看著小小的針穿來穿去,很快就有圖案被秀了出來,莊蓁蓁的手藝相當(dāng)?shù)暮茫砌难壑谐錆M了好奇和歡喜。
“等你傷勢好一點(diǎn)的時候,我就帶你去上山,山上有好多的野果子,這個季節(jié)的野果子特別甜,如果不多采摘些回來釀成果蜜,恐怕就要被這山間的動物給搶走了。”莊蓁蓁笑著打去的,其實這個時節(jié)野果子很多動物也吃不掉,更何況這山里面只有她一個人,并不存在什么爭搶。
“好!對了,這么多柴火夠用嗎?”云霆累得滿頭大汗,但是看著自己豐富的勞動成果,還是心里很開心的。
“夠用了,晚上我給你做一個我的拿手好菜,保證你從前從來沒有吃過。”莊蓁蓁說完之后就進(jìn)行了封針,隨后走到了廚房,云霆跟在他的身后把柴火抱了過去,莊蓁蓁就開始在廚房大展廚藝。
“對了,那天你救了我的時候,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能夠證明我身份的物件?”云霆還是很想知道自己的過去,這就像是一塊大石頭壓在他的心口,讓他很不舒服。
“你的東西我都給你放到了那個包裹里面,你看看有沒有什么比較熟悉的。”莊蓁蓁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她原本以為歲月靜好,但是沒想到云霆還是執(zhí)著于自己的過去,可是這也是人之常情。
云霆聽到莊蓁蓁的話之后就走,下了那個包裹,打開了包裹,發(fā)現(xiàn)里面的確有很多的物件,而且大多都是貴重的。
一塊破損的玉佩映入眼簾,云霆把這個玉佩拼湊在一起,可是只因為這個玉佩摔得稀巴爛,里面有很多的破損,所以也看不出來個所以然。
“吃飯了!”莊蓁蓁很快就忙好了飯菜,這對于他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
“我當(dāng)時看到這個玉佩就知道她很貴重,可是因為摔得太碎,所以只能撿回來那么多。”莊蓁蓁有些委屈的說道,也許這個玉佩是能夠證明云霆身份的,可是他當(dāng)時也只是隨意撿了幾塊大的,其他的細(xì)小部分就直接掠過。
最近山中的風(fēng)很大,也不知道那些細(xì)碎的玉或者沙子被吹向了何方,估計再也找尋不到了。
“沒關(guān)系的,能夠找到那么多,我已經(jīng)很感謝你了,我們先吃飯吧,吃完飯可以陪我去這山間走一走嗎?我想去看一看我掉落的那個湖。”云霆搖搖頭,他現(xiàn)在還是一點(diǎn)頭緒都沒有。